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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二章 一年三组出席号码八号 九凤院紫(1 / 2)

 早晨真九郎抱着睡眠不足的脑袋穿过了校门,走在没有人气,安静的走廊上。在通过职员室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公告板,上面是社团活动的报告和校内新闻。混杂在其中的是以三年级学生为对象的出路说明会的通知。真九郎还只是一年级生,作为jiu纷处理家也是一年级生。但是却必须要决定今后的事才行。

今后自己该怎么做呢?

昨天和露茜分别后思考了很多。既然成为了jiu纷处理家,那么在这条道路上以一流为目标是理所当然的。能像柔沢红香那样活跃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这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的目标了,不过是不切实际的梦中故事。自己是有努力的,在崩月家锻炼的八年是真九郎的骄傲,多少也是有自信的,但是这最多不过是基础了。问题是在这之后,要更多地锻炼能力,积累经验。为此就必须要去完成工作。这也必须是尽可能有意义的工作。不是像寻找离家出走的人、为了抓住涂鸦的惯犯而通宵监视、驱赶在商店街大闹的不良集团之类的工作,必须要做更大的、能够磨练自己的工作才行。照现在这样子下去恐怕是不行的。

真九郎在阶梯上边走边想。学校还是比较喜欢的,说不定到时候可能会升入大学的,那个时候自己是打算做什么的呢。不可思议的是并没有怎么思考过这种事的,也没有担心过。明明现在的收入光是支付高中的学费和生活费就很吃力了的,也没有什么储蓄,但是为什么却没有担心过这种事呢。

想到其中可能的理由的真九郎对自己感到一阵厌恶。

我说不定打算拜托崩月家的。

崩月家是富裕的。拜托师父的话,应该会援助自己的吧。

但是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那也未免太过下作了。

迄今为止已经那么受他们照顾了,难道想继续受他们照顾吗,红真九郎。

自己必须要改变才行,必须要成长才行。恶宇商会的邀请是个好机会吗?但是自己的心中某处还在踌躇。一个无法踏出关键一步的自己,就好象初次去幼儿园的时候一样,虽然来到了幼儿园的前面,但是自己却远远地看着友好地玩耍着的同年代的孩子们,一直不肯松开母亲的手。无法动弹的自己,感到为难的母亲说了什么真九郎没有听到,幼儿园的老师上来温柔地打招呼也没有听到,那个时候最终是怎么样了呢?

真九郎带着忧郁的心情打开了教室的门。看到如往常一样第一个到教室、开着笔记本电脑的青梅竹马时恍然想到了。那个时候是银子把我拉走的吧在不肯放开母亲的手的真九郎旁边走来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孩子,抓住真九郎的手强硬地将他拉走。那已经是完全无视真九郎意志的行动,真九郎拼命地挣扎抵抗,但是当时银子的力量要比他大,拖着他到房间一角去了。多么可怕的女孩啊,在这样害怕得快哭出来的真九郎的面前,银子突然递过来一本书。题目和内容虽然都忘了,但还记得是有着可爱的图画和漂亮颜色的绘本。真九郎被它吸引住了,拿到手中打开,不知不觉间就和银子并排坐在地板上一起看绘本了。似乎是对那样子感到安心,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回去了,但真九郎却已经不感到寂寞、害怕了。

那个时候为什么抓住我的手呢,曾在中学的时候这样问过银子。银子的回答是看到迟疑不决的家伙就会感到烦躁不安。

那个时候的自己和现在自己。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但真九郎却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

真九郎将书包放到自己的位子,接着打开教室的电灯,在打开窗户稍微透点空气进来换气后,拉过银子前面位置的椅子,在那里坐了下来。

无意识地提问。

你有在储蓄的吗?

沉默持续着。对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直在敲键盘的银子,真九郎递上了在途中便利店买的用白色塑料袋裹着的东西,里面是和往常一样的豆沙包和牛奶。

单手接过这些后,银子终于有反应了。

要说什么?

真九郎想了一会,重新说道。

你有在存款的吗?

存款?

银子皱了皱眉头,哈的轻轻地叹了口气。

接把脸从电脑的画面上抬了起来。

那么,你需要多少?

诶?

利息就不问你算了,说说看,要到什么时候,需要多少?

呃,我并不是想要借钱不要用这种看着放荡儿子的母亲一般的眼神看我。而且说起来我可从没问你借过钱的。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从游泳池回来的时候你问我借100元说想吃冰淇凌,共七回。二年级的时候,你想要在点心店抽签问问借10元,共五回。借给在远足时因为丢了买点心的钱而哭的你300元一次。还有

知道了,我知道了。下次会一起还给你的。

这家伙为什么把以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啊。

纯是记忆力的问题还是有别的理由呢?

那么,干嘛突然问这个?算什么意图的提问?

啊,这个,对你有没有存款多少有点在意

有啊。

大概多少?

八位数。

还是不问比较好,真九郎不由得后悔到。两人财力的差距几乎都到了开玩笑的领域了。在现代社会,情报能产生很大的利益。银子似乎还将工作挣到的钱运用到股票中去了。她作为情报家已经是独挡一面的了吧,和真九郎完全不同。

顺便问下,工作繁忙吗?

我看起来很闲吗?

那繁忙程度与真九郎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吧。

这边可是什么工作都没接到的

银子诧异地看着无力且沮丧的真九郎。

究竟怎么回事啊,从刚才开始就这样。

你有考虑过自己的将来吗?

哈?

唔,呐,该怎么说呢,就是很朴素的疑问啦。是怎样呢?

将来啊

银子默不作声地思考,并将眼镜摘下来用布擦拭。除了在自己的家人和真九郎面前外,她是很少会摘下眼镜来的。好像是因为那样会觉得好像无防备一样,所以不愿意。确实银子摘下眼镜后的那张脸,看上去比平时要平静,还有那么一点虚无。对银子来说眼镜也许是一种心理性的防具。银子将眼镜重新戴上去后,用如常的口气说道:

如果是你的将来的话,那么很容易就能想到的。

嗬,会变成怎样的呢?

数年后流落街头。

非常冷静的分析,真九郎如此认为。真九郎现在并没有能否定这点的材料。银子接着详细地说明了jiu纷处理家是多么的不赚钱、多么的危险、废业的人有多少,不过似乎是看到真九郎完全无法反驳而觉得他可怜了,不过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我家的店会雇用你的。非常无可奈何地加上了这么一句。

你虽然是笨蛋,而且不得要领,但还是有体力的。

真是被说得狼狈不堪啊

不过被银子说却不可思议地不会感到火大。真九郎在想像,和银子一起经营拉面店。曾经描绘过的未来,令人怀念的幻想。

可能不错啊,像这种

这样的人生也不坏,一瞬间这样认为。因为是绝对无法实现的才会这样想的吧。这样幸福的人生自己恐怕是没可能了的。理由不怎么清楚。大概是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因为浮现不出具体的印象。一定是在八年前的那个时候,在真九郎心中有什么被破坏了,无法再度修复什么的

银子用失望的表情看着沉默的真九郎。

究竟怎么了?

稍微有点担心照现在这样能不能干得下去。

到现在才发觉?

现在发觉了。

还真是笨蛋啊不过你也总算是肯直面现实了。那么有仔细思考过吗?

思考过了啊。

然后呢?

认为是很难的问题。

被银子敲了脑袋,青梅竹马真严厉啊。

我说啊,很难是出发点而不是结论吧?连中间点都不算。那根本就等同于是什么都没有思考过。

她说的完全没错,银子的意见总是那么正确。但是自己却无视了她的意见而成了jiu纷处理家。教室的门被打开,其他学生陆续进来了。银子把视线移回到电脑画面上,真九郎在回到自己座位的途中思考着。

很难是出发点。自己还在出发点。而且说不定就在那里一步也没动。

要说随着犯罪率上升的事件的话,比较明显的是用枪火的杀伤事件和以幼儿为目标的诱拐事件。在社会错乱了的时候,在那错乱的最前端被选为猎物的是弱者,也就是孩童。据说在海外每年有数千名孩童被诱拐,其中大部分都没有归还的,而现在这种事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来说也已经不是事不关己了。赎金、变态兴趣、只是想玩玩。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将孩童拐走,让他们变成无法说话的尸体。或者是在他们心中留下巨大的创伤。面对这样的现状,小学做了一些改善对策。比方说距离星领学园百米开外的小学采取的做法是奖励在接低学年学生的父母。另外还废止了黄色帽子。本来是为了安全而使用的黄色帽子,现在反而因为一眼就能看出是低学年的学生而变得危险了。小小的改善对策。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真九郎是这样认为的。大规模的改善和完美的防犯体制,这些说说是很简单,但要实行的话是非常困难的。如果有凄惨的幼儿诱拐事件被报道出来的话,虽然暂时学生们会集体放学,但这危机感连半年也持续不到。而且在实行这类对策的美丽国,孩童成为牺牲品的犯罪也一直在增加,说不定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有效手段的。

孩童的牺牲是很悲哀。但这也是种祭品。大多数的人也因此而能够和平地生活。说出这样恶趣味见解的是住在五月雨庄4号室的喜爱香烟的魔女。

大家都能获得幸福的梦之国永远都只会存在于梦中的吗。真九郎一边想着这样的事,一边进入位于小学附近的文具店买了一瓶柠檬汽水。边小心不将里面洒出来打开后,边喝边打开了报纸,是问银子要来的她看完的报纸。头条新闻是最近在地下铁发生的事件。在运行中的车辆的门被打开了,再加上早上的高峰期,多数乘客被甩出去造成死伤。最终还判明这件大惨案不是系统上的问题,而是包含司机在内的数人策划的行为,于是引起了更大的反响。媒体连日热炒其动机、今后的防范措施、还有对遗属的应对等。转去看小事件,依旧全是那些让人感到郁闷的东西。侵犯自己还年幼的女儿,并将拍摄了那情形的录像在网上贩卖的父亲;用汽油烧死睡梦中的父母的小学生儿子;还有谎称改造手术而用裁剪刀将才出生两个月的自己孩子的肚子小小地割开,然后把房间里的垃圾塞进去将其杀死的十多岁的父亲,而同样才十多岁的母亲则在一旁笑看着,真九郎完全无法对此做出评论。

再转到海外新闻,这边也很壮观。其中特别惹人注目的是发生在某豪宅的杀人事件。好莱坞大牌制片人的脑袋被切断的尸体在他自己的豪宅里被发现。豪宅专属的保镖有十人以上,但也全都被发现成了脑袋被切断的尸体。这大牌制作人好像是名不吝惜捐赠金钱的著名慈善家,所以刊载了不少名人对他的死表示惋惜、对犯人表示谴责的声明。但是至今还没有掌握到犯人相关的线索。坚持把脑袋切断不是什么变态的理由,而是一流的证据。听红香说,手段高超的杀手会将目标毁坏到治愈不能。不这样做的话,偶尔会有活过来的家伙的。红香是这样说的。

总之就是个可怕的社会。真九郎一边觉得厌烦一边翻着报纸。突然停留在在平时都不会注意的报道上,那是感叹现代年轻人学者的报道。那些抱持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样毫无根据的想法、杂乱无章地度过每一天的现代年轻人。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人吧,真九郎这样认为到。没有多少储蓄,也没有今后能够继续工作的保证。但是却不思考任何对策的自己不正是没有想法的年轻人吗。按现在的情况,连五年后自己的样子都难以想象,说不定真的像银子所说那样流落街头的。

老实说,真九郎对恶宇商会的劝诱产生了相当大的动摇。能够定期为自己介绍工作是很有魅力的,像恶宇商会那种组织的话,应该也能够接到大工作的吧。也能够积累前所未有的经验,磨练自己。如果是不合己意的工作拒绝掉就好了。露茜也说过真九郎是有这个选择权的,听上去并不坏。那么是什么让真九郎踌躇的呢?说不定只是害怕和组织这玩意扯上关系而已。因为这对真九郎来说是未知的东西。幼儿园第一天那个无法放开母亲双手的怯懦的自己还存在于心中。

差不多到时候把。

真九郎看了看手表确认了下时间后,把报纸和柠檬汽水的空瓶扔进垃圾箱,向小学的校门走去。校门一旁陆续出现和真九郎有着同样目的的人们,是来接孩子的父母们。从鞋柜向着校门走过来的低学年集团,在那其中有着一名格外显眼的学生。穿着男孩子一般的短裤,不过从长发和可爱的面容可以看出是如假包换的少女。少女背着还不习惯的红色背包堂堂地前进,胸前的名牌写着一年三组九凤院紫。

和同班的女生们在校门分别后,紫挥着小小的手来引起真九郎的注意,并跑了过去,她在班上是跑得最快的。对向着这边冲劲十足,跳过来的紫,真九郎温柔地将她接住。

真九郎!

紫抱住真九郎的腰,非常开心地抬起头来。

来接我辛苦了!

不用客气。

周围也有类似的景象,但是像真九郎和紫这样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是很少见的吧。虽然有对两人关系感到好奇的人,不过仅凭兴趣就和九凤院家扯上关系的人还是意外的少。大财阀九凤院家的女儿,而且是直到最近还隐藏着其存在的少女。媒体完全不提及这件事是因为九凤院的权力,但还是无法触及到一般市民的。对紫特别对待的话,一定会遭到其他学生的父母的反对。可能是预想到了这点,学校这边仿佛是破罐子破摔,很普通地对待紫。也可能是九凤院方面下的指示,不过既然现状还好的话那就这样吧。当初还有像参观珍兽一般来看紫的人,像现在这种在远处围观的程度,紫完全可以毫无问题地适应学校生活。小孩子的适应力是很高的。而紫更是特别的高,对于这点曾和她一起生活过的真九郎是很清楚的。

真九郎,来看这个!来看这个!

紫在真九郎面前展开一枚印件,那是国语的试卷,分数是用红笔写的100分。外加做的很好的班主任,评语。

哦,不错啊。

被真九郎摸着头的紫十分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紫虽然才开始在学校上学没多久,但成绩是很不错的。为什么真九郎会知道呢,因为只要每次有考试紫都会拿来给他看的。有时也会有不好的分数,但紫也会无所畏惧地拿给真九郎看。就好象是希望真九郎能知道自己的一切,对他毫不隐瞒。

好,回去了,真九郎!

紫牵着真九郎的手活力十足地向前走,像这样两人一起放学回家已经是第几次了呢。只要时间上来得及的话,真九郎就会来接紫的。为此经常翘掉下午的课或回来时的班会,银子对此也没有好脸色,不过都是些小问题。重要的事情要优先。真九郎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判断。

觉得学校愉快吗?

嗯,很愉快。

紫感慨万分地点着头。像在用餐时间溜出学校和真九郎一起吃亲手做的便当这样乱来的行动只有在最开始而已。现在紫已经能够理解小学的规则这玩意了。和同年代的孩子一起过学校生活对她来说似乎很新鲜,看上去比以前要更精神了。

世上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对于一直上到高中的真九郎的好学心,我很尊敬的哦。

多谢夸奖

对于子紫这夸张的说法,真九郎不禁苦笑。真九郎为什么会上高中的呢?其实原本是打算中学退学,然后马上开始jiu纷处理家的工作,但是遭到夕乃的反对,银子的大反对,于是恍恍惚惚地就毕业了,接着参加了高中的应试,就是这样的过程。会选星领学园是因为夕乃不断地对真九郎说星领学园是不错的哦,还准备好了申请书,等到察觉的时候准考证已经交到自己手里了。不知为何银子也报考了同一所学校,上级生还有夕乃在,从结果来看并没什么不满,但是真九郎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己果然还是缺少精神力和决断力。大概比起我来还是这家伙更可靠吧

边在脑袋的一角这样想着的真九郎向紫问道。

家里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困扰的地方吗?

从开始在九凤院的宅邸生活的紫那早已得知那生活并没有什么不自由的,但是并无法保证情况是不会变的。紫在沉默了一会之后简短地回答道。

有。

看到紫一脸沉重的表情低着头,真九郎的不安在胸中开始蔓延。如果、万一紫受到不合理的对待的话,真九郎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就算是将九凤院莲丈给击飞,也会想出办法来的。紫继续对着无意识地紧握双拳的真九郎说道:

宅邸很舒适。佣人们,大家都很和善。但是只有一个困扰的地方。

是什么?

真九郎不在。

真九郎不在我身边。我感到困扰的只有这点事而已。

一般来说会加好几层修饰的话,紫就这样说出口来了。这是因为是孩子,还是因为她是九凤院紫呢。在失去言语的真九郎身边,紫略带寂寞地说道。

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与真九郎相连的手,那小小的手指紧紧地注入了力量,紫仰起头来。

光是像这样真九郎能来接我,我就感到很开心了。光是能像这样相见,我就很满足了。

在这种时候应该用怎样的话语回答比较合适呢,要怎样回答才能使这孩子感到最高兴呢,现在的真九郎并不清楚。什么也没说,只是稍微用力握住牵着紫的手,这时她笑着说道。

对了!今天在学校收到奇怪的信了!

奇怪的信?

是同班的名叫仲村的男生,不知为何红着脸递给我一封信。里面的内容写着希望和我交往。觉得不明所以就在当场还给他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从走廊上飞奔而去了。真九郎,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想着还真是有早熟的孩子啊的真九郎回答道。

明天见到那个仲村君的时候,要对他温柔点。

虽然不怎么清楚,但既然真九郎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这么做。

七岁就收到情书啊

表里如一的紫的性格应该在班上很有人气的吧。听到这样的话,真九郎感到安心了。将紫从里之院这暗部拉到现实社会那是真九郎的责任。紫过得幸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强烈的风吹过商店街,紫微微地抖了抖身子。

今天真冷啊。

现在有着很多一到冬天就让自家孩子穿得鼓鼓的父母,不过真九郎还是赞同小孩是风之子的这一古旧的想法。自己在小学生的时候也是全年都穿着短裤的。话虽如此,对身为女孩子的紫还是多少要有所顾虑的,真九郎的视线在往四周巡视。发现了一件飘着温暖热气的摊子。门帘上写着章鱼烧。心想着正好的真九郎正打算往那边去,但不知为何紫却是不大情愿。似乎是被班主任叮嘱不能在回去的路上买零食!

真九郎苦笑道。

监护人同行的话就没什么所谓了的。

是这样的吗?

是的是的。

真九郎带着紫走近摊子。第一次吃章鱼烧的紫新奇地凝视着在铁板上翻滚的章鱼烧并说着嗬,是滚圆的啊,然后看向写在纸上的菜单。酱汁有三种。分别是甜、辣以及超辣(大人向)。

真九郎,最右边这个怎么读?

gekikara。

那么我就要那个了。

在惊讶的真九郎面前,紫骄傲地挺起了胸。

不要小看我。我只要放五个砂糖就能喝咖啡了的。说是和大人同样的味觉也是不过分。

不,这样说绝对过了。

真九郎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并没说出口,并点了甜酱和超辣酱。章鱼烧一做好后,紫就从口袋里拿出信用卡来。

店主!付款用

由我来。

真九郎让紫把信用卡收回去,用零钱付了账。对感到不满的紫说明道这种时候是要长辈来请的。再度感受到成长境地的差距。紫拿的是真九郎倾尽一生也无法拥有的信用卡。和普通的小孩不同,紫家里是不不给她零花钱的。而是有以紫名义的户头,让她自己斟酌着使用。在小时候就让人管理自己户头的九凤院的教育方针是上流阶级所特有的吧。真九郎和紫同年龄的时候别说信用卡了,连钱包都没让他拿的。

药店和团子铺之前有长椅,两人于是就到那边坐了下去。为了慎重起见,真九郎在那前面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一罐果汁。

唔,这就是章鱼烧啊

紫凝视着并排放在泡沫塑料容器上的章鱼烧。闻着气味,很不可思议地用手指夹起因热气在跳动的鲣节后,终于用牙签刺了进去。在呼呼地吹过冷却后,将章鱼烧放入口中。这时紫整张脸皱了起来,嘴巴也停住了。辛辣程度超乎想象了吧。因为是自己要求的所以也不能抱怨,紫一脸怨恨地俯视着剩下的章鱼烧。

要和我交换吗?

紫坦率地用力地点了点头,不开口是因为在忍耐着辛辣吧。真九郎将还没碰过的自己的容器和紫交换,顺便也将罐装果汁递给她。咕咚咕咚地喝下果汁的紫哈啊地吐了口气,略带警戒地将沾有甜酱的章鱼烧放入口中。慎重地吧唧吧唧地咀嚼然后发出噢噢!的声音。而超辣的那个则由真九郎努力地吃掉了。

在回来的途中买东西吃真是不错啊学校为什么要禁止呢,真是不明白。

无论是哪个学校都会对低学年的学生提出各种各样的注意事项的。但是那些似乎都是让紫觉得不太能理解的事。

比方说,老师说天黑了就不要到外面去。这是为什么?

小孩子夜里出去的话,坏人会对你们做很过分的事情的。

诱拐、性犯罪、暴力等等,详细地说的话是有各种各样的,真九郎选择了用词。紫呼呼地吃着滚烫的章鱼烧,仰起头看着真九郎的脸。

这不是很奇怪的吗?

奇怪?

为了坏人我们的自由才被限制的吧?邪恶的人可以自由妄为,而我们却不得不去回避他们,这太奇怪了吧。这样简直就好像这世界上邪恶要更强大一样。

说不定紫说的没错,真九郎这样认为到。虽然谁也没有说出口来,但这个世界可能是邪恶要更强。不然的话就有太多无法说明的事了。

但是。

没有这回事的。

真九郎会否定那是作为对年长者态度的认识。就算真的是邪恶比较强,也不能在孩子面前承认这种事的。让孩子绝望是不行的。

喏,嘴边脏了哦。

真九郎拿纸巾擦了擦她嘴的周围,紫笑着说道谢谢向他道谢。孩子的笑容很美好,会对孩子做坏事的人的心理真九郎是一丁点都无法理解。

上课没问题吗?有不明白的地方的话,有好好地向老师求教吗?

唔,没问题。只要看教科书就基本上都懂了。而且班主任的菅原老师也教得很好。但是有件遗憾的事

什么事?如果我可以的话,倒是能够教你的。

小学一年级程度的话,无论什么科目都应该能够轻松对付的。

紫对着抱着轻松的心情的真九郎说道。

第二学期一开始的时候视听室好像有过录像上映会的。错过了那个实在有些遗憾。

嗨,是什么录像?

性教育的录像。

能看到使用了人偶的相当震惊的影像,班上的女孩子们都在说得很欢的,但详细情况谁也不肯告诉我。勉强让她们告诉我的话也会吓到她们的。真九郎,你能教我吗?

这个,下次问夕乃姐比较好吧。

我想让真九郎教我。

教不了。

为什么?真九郎已经完成了义务教育的吧。

呃,像这种男孩和女孩的教法是不同的。

不同?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

有什么不同呢?说起来为什么男女的教法会不同呢?因为并没有仔细思考过的,所以真九郎是不怎么清楚的。虽然小时候曾经问过银子,得到的回答却只是一句下流。紫一脸不满的表情,但真九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既然真九郎不肯教那也没办法。下次去问环

等等。千万不要。

环是危险的。绝对会连多余的知识都教的。

那么,真九郎会教我的吗?

啊,唔好吧。

面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紫,真九郎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紫满足地笑了,为防万一确认了下。

约定好了哦?

好好。

去找本载有没什么问题的解说的书来念好了有空的时候就去趟图书馆吧,真九郎姑且先在心里记下。

在紫吃完后,把容器扔到垃圾箱,两人一起出发了。在听着紫说自己在体育课上活跃的时候,已经到达了车站前。黑色的高级车还是停在老地方。在其一侧站立的男人用靴底把叼着的香烟踩灭,慢慢地将脸朝向真九郎他们的方向。

欢迎回来,小姐。

唔,让你久等了啊。

紫高傲地应对到,并看着散落在他脚边香烟的烟头。

香烟要好好地收拾掉,

这真是失礼乐

真九郎轻轻地低下头来对着弯下腰在拾烟头的男人说道。

稍微绕了点路。迟到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这是我的工作。

还是那么有型的声音,真九郎这样想道。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骑场大作。身上穿着黑色套装,而且没有飞行道具,也就是说他是九凤院近卫队的干部。年龄的话,头发中混有白发,应该是初老。头戴黑色礼帽、左眼绑着眼袋的样子仿佛是出现在以前的仁侠电影中的黑道人物一般,但是人却与外表不同,非常低姿态。就连对九凤院家来说属于无关人物的真九郎也不会忘记礼仪的。

骑场打开车门,紫便坐了进去。紫的护卫和车的司机,这是骑场的工作。真九郎和紫要在这里告别了。

再见了,紫。

真九郎也坐上来。

诶?

送你回五月雨庄,上来。

呃,我搭电车

骑场!中途送真九郎回五月雨庄。可以的吧?

看到骑场默默地行了一礼,真九郎惶恐不已地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骑场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叫做麻烦。我说可以就可以,是吧,骑场。

骑场再次默默地行了一礼。就算对象是年幼的孩童也不会马虎应对。真九郎一边不禁对那身姿感叹道真不愧是专业的啊,一边对紫说道。

那么如果不是五月雨庄而是送我到另外的地方去的话那真是帮大忙了。

是哪里,真九郎?

崩月的宅邸。

夕乃那里吗。

真九郎对突然变得不高兴的紫说明道。

我和夕乃姐约好了近段时间回去的时候过去一下的。

用力的话,还留有麻痹的右腕,这是使用了角的后遗症。真九郎被夕乃严厉告诫在完全消除之前每周都要去几次的。紫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有约定就没办法了。算了,也好,我是相信真九郎的。

于是催促他快点上来,真九郎便坐到了紫的旁边。骑场握住方向盘,车开始慢慢地行进。红香的车乘起来也很舒服,不过那个主要是重视行驶性。但是这辆车主要重视的是居住性,后部座位有着充分的不会让人产生压迫感的空间。内部装饰用的是优质的木材,窗户则是烟雾玻璃,另外车本身自然是防弹的。早已习惯了的紫堂堂地坐着,而真九郎却有些坐立不安。想的全是如果碰到哪里留下伤痕的话那就不得了啦,这般小市民的思考。

真九郎?

啊,没什么事。

看到紫很担心地看着这边,真九郎便在面前摆了摆手。接着想到,已经没有自己所能做到的事了。不仅是让她住进宅邸,还按紫所希望的进入小学就学,接送则由近卫队的干部担当。宅邸的生活听紫说也是相当舒适的。身为问题儿童的龙士也被遣送到国外让他冷静去了,莲丈的做法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地方。综合来说紫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真九郎所能做的就只有偶尔放学的时候陪陪她而已了吧。真九郎已经没有能为紫做的事了。虽然有点寂寞,但只要她能幸福那就可以了。

车内几乎没有震动,如果不看流动景色的话可能都不清楚车究竟有没有在行进。骑场很习惯开车的,司机的样子也有板有眼。配合周围车辆的行进来前行的技术是相当熟练的吧。

骑场先生的驾驶技术很好啊。

嗯。骑场很精通驾驶的。

一只眼的反光镜不容易看的吧

那只眼好像是在以前被柔沢红香给弄毁的。

诶?你怎么知道

最初见面的时候我问他他是这样回答的。

一般来说,初次见面会问本人这种事的吗

对这种事毫不顾虑的地方还是小孩啊。

请不要在意。这对我来说就如同勋章一般。

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骑场这样说道。

那、那么真的是?

这是以前和柔沢红香决斗并活下来的证明。

明明是一只眼睛被毁了,但骑场的表情却是引以为傲的。因为是可以接受的结果吧。能以那个柔沢红香为对手战斗到这种地步,从中可以看出骑场的实力。也就是说九凤院莲丈是把近卫队中有着相当实力的人分配给紫的。是个虽然无法喜欢他,但也无法断定讨厌他的奇妙老人,真九郎世这样认为的。似乎还和红香有着个人的关系,是怎样的关系呢。

就在车子巧妙地脱离快要堵塞的道路的时候,紫突然说道。

真九郎,拿下那个。

咦?

紫用手指指着真九郎的脚下,真九郎把手伸进座位下的间隙,发现里面有个旅行箱。拉出来后,放到座位上打开,里面有着一件礼服。是很适合小孩子的整洁设计的晚礼服。按紫的说法,她接下来要去参加晚会。聚集了财经界的相关人士,每年都要举办好几次的,紫则是作为九凤院的人而被邀请的。

你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早点说啊。那样的话就不绕道

用不着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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