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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口 单独两人(1 / 2)

 记得是日本神话中的伊奘诺尊,提出假使没有女朋友就直接吃了亲妹妹的理论,但是对於大地翔而言,因为身为关键角色的妹妹一点都不可爱,所以根本提不起兴致伸出魔爪。

本来要爱上自己的亲妹妹就不是那么简单,毕竟因为血缘关系,她会有一张与自身父母亲极为相似的脸孔。严格说来,就是与自己长得差不多。这样的女性怎么可能会爱上她?根本就不可能。因此这项提案只能排除,女朋友就是女朋友,亲妹妹果然只是亲妹妹。不过反过来想便可明白,像妹妹般愿意听由自己使唤的年幼少女,果然就是男人所梦寐以求的吧。因此只要双方没有血缘关系,如同妹妹般的女朋友就完全可行。而且要给予对方奖励时,就会很想将她温柔抱於怀里尽情宠爱。

翔此刻正滔滔不绝地鬼扯瞎说。

「」

至於哈密瓜则是一脸彷佛咀嚼铝箔纸般,痛苦地听著这些蠢话。

「不过说真的,培育年幼少女可是令人相当期待的唷。就像是皮外套与牛仔裤那样,一点一滴逐渐染上自己喜爱的色彩,然後等到最美味的时候一口吞掉,你应该也是这么认为吧?」

「你就这样咬舌自尽算了。」

「呜喔!」

翔瞬间遭受言语之箭贯穿,宛如不动弁庆般立定往生。

「重点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意嗯是本大爷喜欢年幼乖顺的小妹妹,懂了没呀?小呆罐。」

「你说谁是小呆罐啊!」

踢!

「好痛!最讨厌暴力女了啦!唉,老子我最讨厌这种啦!怎样怎样!」

「不好意嗯,我就是这么暴力!」

「我绝对要控告你!用膀胱炎的名义来控告你!」

「有办法告就来呀!」

「为啥你不针对膀胱炎吐槽啊!阿呆!」

「你才是阿呆哩!」

「这当然不是膀胱炎啊,要说也是伤害罪嘛!快照这样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啦!」

「快用浓浓的大阪腔照著说。」

「就问你是为什么嘛!?」

「最好是像在吐露梦想那样说一遍。」

「那是什么梦想啊!」

踢!

「不行的啦、不行的啦!这么虚的吐槽!根本就不痛不痒啦!」

「我才没有在吐槽哩!」

「干嘛要恼羞成怒啊!」

「那是我的台词啦!」

揍!

「噗呼!?不准重击啦!重击!难道你是塔堂啊!?」

「谁叫你在那里胡说八道!」

「那样会喷出血尿耶!血尿!不过那单纯只是膀胱炎而已噗噗!」

「为什么你有一点:『这吐槽真赞!』的表情啦!?」

「不甘心的话,就叫一句『大哥哥~~』来听听。」

「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

咻咻咻咻咻,捶!

「嘎啊啊啊!?喂!臭女人!不准用网纹哈密瓜揍人啦!」

「你是自作自受!」

「你是想杀我啊!?难道这就是可罗(注l)吗!?」

「那是什」

「炸肉饼真好吃也;喂,搞啥啊!嘎哈哈哈哈!」

「你干嘛一个人在那边兴奋自嘲啊!」

「就是说啊,居然自得其乐,超冷的说。」

「我是在说你啦!」

捶!

又是遭受毫不留情的网纹哈密瓜重捶,当场K0这真的是会出人命喔,绝对会演变成脑部挫伤而致命喔,哈密瓜小姐。

哈密瓜当然不可能听得见翔内心的呐喊,她傲慢地打从鼻子「哼!」了一声後,便让手中的网纹哈密瓜消失,气呼呼地拉出餐桌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虽然奈染弥与耶儿也坐在餐桌旁边,却没有任何一人愿意出面拯救翔。

「可恶!为啥我得遭遇这种事情我只不过是说喜欢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而已」

要是真得是那样,确实没有人会想大打出手。

翔随後摆出女孩子的坐姿,试图以『虽然与轻薄男交往是无所谓,但在确定怀孕後就被一把甩开的可悲湘南女』之姿低声啜泣,却依然不被其他人看在眼里。翔不死心地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到最後终究因为没有人理会而无趣地站起身。

「翔大人,已经心满意足了吗?」

「嗯,够了。」

耶儿,虽然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照当时的情况,毫无恶意的一句话可是最伤人的喔。

在翔含泪吞下人生的教训後,坐至少女们的对面座位。

「赶快吃咖哩啦,真是的。」

「罗唆,都怪你在那碍事。」

「还不是因为你怱然站了起来,长篇大论说那种内容。」

*注1:日文中『想杀我』与动画齐天烈大百科的『可罗』发音很类似,很喜欢吃炸肉饼。

尽管翔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嗯,但是他这时候就像是少年般不断地转动著眼珠,一口气将咖哩送入嘴里。附带一提,这咖哩是眼前三位少女共同完成的料理,虽然翔对咖哩的坚持比印度人更为罗唆,但不愧为与翔长年相识的奈染弥,早已心知肚明地做出翔最为喜爱的超辣口味,不过偶尔会吃到切得肥厚难看的洋葱,那应该是哈密瓜的杰作吧。这些不成样的果实,根本就是切得残缺不全的蔬菜,明明乖乖交给耶儿处理就好了嘛,哈密瓜这家伙,怎么老是想强出头啊。

「吃饱了。各位,我可是将咖哩华丽地扫平罗。」

「这样啊,那么就来讨论今後的事情。」

「我说耶儿啊,这咖哩块的颜色怎么会像比目鱼那样有点暗沉啊?」

「是吗?我并不是很了解。」

「噗哈哈哈哈!」(泪目)

这是面子问题。

「喂,奈染:!这咖哩口味还真是年轻耶,像那种只有大叔才会吃的老人臭咖哩根本完全不能比!」

虽然是对坐在斜前方的奈染弥说

「谢谢称赞☆大哥哥」

「」

翔却像是闪躲般将视线转向耶儿说:

「这么说是有点怪,但耶儿看起来似乎比我们还大耶。」

「是这样吗?」、「没错,可能是因为身高让人有这种感觉。」

「大哥哥也是这么认为吗~~?感觉耶儿乔装成大学生似乎也没问题呢!」

「毕竞身体年龄不明嘛像哈密瓜也同样没人知道她的年龄,虽然装傻地跟我们就读同一学年,但是实际上说不定已经超过三十岁了。」、「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嘛!太失礼了!」

「说超过三十岁太过分了啦;大哥哥真是的,对这类事情实在是少根筋耶~~」

「啊、不好意嗯,耶儿,帮我拿一下那边的牙签。」、「请用。」、「谢啦。」、「请问要先替您收拾餐具吗?」、「啊没关系、没关系,这让哈密瓜来就好。」、「等一下,为什么啊!?既然是你吃的就自己收拾。」、「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原因才得去打工的啊,应该在这种时候好好发挥女仆技能啊。」

「大哥哥,就由奈染弥来收拾吧。」

奈染弥开朗地说完後,伸手拿走盘子并蹦蹦跳跳地定向流理台。

「」、「」、「」

留在原地的三人间,飘过了一股微妙的气氛。

这股忐忑不安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感觉像是在说「你快点想办法啦」,一种直互推责任的讨厌气氛。

「咖哩还剩有很多,之後记得要多吃点唷?大哥哥」

奈染弥笑盈盈地走了回来。

眼神稍微飘向旁边,只见哈密瓜不断对自己使眼神。

那眼神像是在说:这下该怎么办啦?

果然还是得靠我吗?只有我出面才能解决吗?

「我问你,奈染弥。」

翔下定决心後,便开口提出了问题。

「嗯?什么事呢?大哥哥。」

奈染弥微笑地凝视著自己。

翔稍微想了一下後,弹出了以下数个选项。

:「开啥玩笑,我们家族可没有你这种呆呆毛。」

:「难道你是步!?」

:「既然你是我老妹步的话,就应该有办法一口气吃光猪油,快做来看看。」

:「抱歉,步哥哥我见到你以後完全无法把持住自我所以」

:「0H!尼采!确实这词以比较饶舌的方式说出口,听起来也还满像是『大哥哥』(注2)的啦。」

由於的台词含意太深,只得直接放弃不用,因此翔最後选择了。

「咦~~~~~~!?小步能做出这种事吗!?」

「唔!可终於露出马脚啦,怪人二十面相!你果然不是步!」

「没错呀,奈染弥从头到尾都没说自己是小步嘛。」

「那为啥要叫我大哥哥啊?」

我老爸可没种去偷睡天空集团的社长夫人。

「耶嘿嘿,因为小翔很想被别人叫大哥哥对吧?」

「什么?你在鬼扯啥啊?」

*注2:日文中,尼采与大哥哥的发音很接近。

「大哥哥、大哥哥怎么样?很可爱吗?是河合小姐(注3)吗?」

翔满脸黑线地说:

「河合小姐不会叫别人大哥哥耶」

「咦?难道河合小姐是独生女?」

「很像是喔,所以她的小学书包都不是拿别人用过的,而是新品喔」

「这样啊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发生那种事」

听见两人的对话,哈密瓜眉头一皱说:

「嗯?真的有河合小姐吗?那不是开玩笑的吗?」

「河合小姐她」

翔虽然准备开口,奈染弥却迅速打断他的话。

「别再提那件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不过翔却深深低下头说:

「但是假如我当时再努力一点的话」

「没这回事,那也是没办法的,不是任何人的错。」

「什么、什么?河合小姐是谁嘛?」

「不过啊!我到现在都还会梦到她那时候的表情」

「就把她忘了好吗?河合小姐一定也已经原谅你了。」

「喂!河合小姐是谁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河合小姐真的会原谅我吗?」

「一定会的」

「我问你们!她是谁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哈密瓜涨红了脸靠过来,但是两人依然眺望著远方无视於她。

另外附带一提,耶儿并未理会其他三人,手里拿著剪刀,一脸认真地对著咖哩包装盒剪著,因为她接到奈染弥下达气将包装上的募集券剪下』的崇高指示。收集数枚参加活动的话,似乎可以得到不会外漏的盘子。

利用虚构的河合小姐耍著哈密瓜玩的翔,此时忽然改口说道:

「重点不是在说这个,河合小姐的事情怎样都好。」

「才不好呢!河合小姐到底是谁啦!?」

翔无视此疑问,再度转向奈染弥说:

「所以说那声大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想找碴吗?哼?」

*注3:河合小姐与可爱小姐的日文发音极为接近。

「哎呀所以说就是大哥哥嘛,大哥哥,刚刚已经跟小翔解释过了嘛?」

「尼采的事已经说够了吧,那个搞笑果然很失败。」

「尼采?那是什么?」

「河合小姐的下一个是尼采?这个尼采又是谁嘛?」

「主人,尼采是哪里的募集券呢?」

果然,看来硬将尼采与大哥哥扯在一起似乎太勉强。

翔在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刚刚没有挑选顷。

「小翔,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可不行唷。刚刚在大家面前长篇大论了很多,不是吗?你说喜欢叫自己大哥哥的女孩子对吧?」

奈染弥脸颊鼓得像刚烤好的麻糯那样,看来有些不满地说道。

「是说过没错啦,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才问是不是河合小姐呀?」

「谁啊?」、「奈染弥呀。」

「为什么?」、「因为开口叫了大哥哥。」

「对谁?」、「对小翔。」

「为什么?」、「因为是河合小姐。」

「谁啊?」、「奈染弥呀。」

「为啥?」、「因为开口叫大哥哥。」

「是谁?」、「是河合小姐。」

「河合小姐?」、「嗯,河合小姐。」

「是河合小姐说的?」

「所以河合小姐是河合小姐吗?咦?」

「那是因为河合小姐是河合小姐吧?」

「咦咦咦?」

「嗯?」

????

?????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

哈密瓜深深叹了口气。

翔重新打起精神对奈染弥说:

「算了,总之你的意嗯是因为我说自己喜欢像小妹妹一样的女孩,所以想开玩笑叫看看是吗?」

「才没有开玩笑呢,是很认真的!」

「明明就是在开玩笑嘛!我才没那种闲功夫被你这个老太婆叫大哥哥哩!」

「太过分了!我们明明就是同年!」

「可是被你叫大哥哥,听起来真的不太舒服耶。」

哈密瓜以一脸『活该』的表情说道。

「实际年龄已经超过三十岁了还这么嚣张(小声杂念)。」

「等等,你在胡说什么啦!?你再给我说一次看看!」

「奈染弥又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

「气死人了!这话比老是花钱当自由dai理商的巨人更令人火大!」

「好了好了,你们都先冷静点。」

真是的,为什么搞到最後是我来当和事佬啊。

「毕竟奈染弥勉强装年轻是事实没错,至於哈密瓜年过三十的可能性无法抹灭,也是事实没错吧?所以两个人都先冷静点啦。」

哈密瓜默默地让网纹哈密瓜现形。

奈染弥则默默地露出坏蘑菇的表情。

「刚刚说的都是开玩笑。」

翔顿时见风转舵。

「我们就来讲正事吧,毕竟耶儿也已经剪完所有的募集券了。」

「还不是怪你多嘴,净说些奇怪的事情,真是的。」

哈密瓜一边碎碎念,一边让手中的网纹哈密瓜消失。奈染弥虽然也是满脸怒意,但她却未多说一句,只是将耶儿剪下的募集券塞入自己带来的布巾包内(看来即使是气头上,也打算收好要带走的东西)。

等到两人再度於座位上坐好後,翔便开始今天的正事。

今天所有人会这样齐聚在翔的房间里,主要是为了研拟作战计画。

因为在不久之前,翔对男屋宣称要摧毁空罐选拔赛。

所以想与大家一同思考,该如何完成此目标。

「既然当时那样大言不惭的放话,应该有想出什么作战计画吧?」

「没有。」

「哇,回答得真快。」

「你、你这什么意嗯!既然这样当时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嘛!?」

「吵死了,那是顺著当时候的情况讲的啊!」

翔虽然又在随口瞎说,但其实内心并非如此悠哉。因为不是他没有认真思考,而是想破了头依然找不出任何方法。

再怎么想,手头上握有的资讯都还是太过缺乏。

真是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根本就完全摸不著头绪。

不知奈染弥是否已看穿翔内心的想法,总之她一脸开朗地笑说:

「那个试著整理一下眼前的状况如何呢?」

四人纷纷提出自己手上所拥有的情报。

空罐选拔赛的整体架构是让铁罐与铝罐互相战斗,获胜一方将成为政府公认罐装材料的比赛,执行单位则是经济产业省规格统一课,其中应该又以参事官男屋秀彦为核心人物执行整个企划。

「从这里就开始有问题。基本上,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选拔赛的事情并且老爱作怪事的男屋又是什么身分?」

「嗯那个」奈染弥将自己的呆呆毛卷成一圈,并且露出沉嗯的表情继续说:

「爸爸的朋友之中,有人就是任职於经济产业省唷。」

「咦,真的吗?」

「嗯,只不过那个人是在通商政策局,是与规格统一课没有什么关系的部门。所以奈染弥不久前有拜托爸爸,然後与那个人直接通过电话,当时奈染弥就问他『请问您知道空罐吗?』。」

「唔喔!还真是直接了当耶!」

「因为拐弯抹角问也没什么意义嘛,如果那人与选拔赛有所关联,想当然应该会认识奈染弥才对不是吗?根本无需刻意隐瞒嘛。」

「啊确实是这样没错,那接下来呢?」

「结果对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只是普通的空罐子而已。感觉上不像是在撒谎喔,而且也没有必要撒谎,但他知道男屋先生的事情。」

看来男屋秀彦这名男性,确实存在於经济产业省里。

并且名声在省内还颇为响亮。

「嗯;他还真的是名官员啊那男屋的评价又是如何?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个变态家伙确实是挺引人注目的吧。」

「关於这点啊?好像没有那种不好的印象喔,事实上情况还恰好相反。」

男屋秀彦这名男子,是以优秀菁英的身分广为人知。

首先,光是他以三十左右的年轻岁数便担任参事官一职,已算是极为稀少的特例;再加上经济产业省的实力主义风气,本来就比其他省厅更加浓厚,因此男屋的升官速度似乎可说是极为罕见,因而省内盛传,假使再这样下去,他未来成为公务员最高阶的事务次官也不无可能。

「反正一定是那个混帐**恋谄媚上司,才有办法飞黄腾达吧。」

「不是的,那个人说他根本不知道男屋先生有这种癖好。男屋先生在省内的形象似乎很好,虽然他并不是经常参加应酬活动的那种人,但是待人处世似乎也还不差。重点是他非常优秀,听说他在其他部门时,也独自一人轻松解决极困难的工作。至於他能接下领导规格统一课的职位,好像就是他优秀的能力被长官赏识。实际上自他就任以後,规格统一的工作也如同行云流水般顺利进行著。」

「怎么给人的印象不太一样哪他是超级菁英?难道他是东大出身吗?」

「好像是唷,而且听说还有通过国家上级考试。爸爸认识的这个人也是东大毕业生,因为派系的关系,似乎稍微知道男屋先生的事情。」

「主人,请问灯塔(注4)是什么?」

「耶儿你真笨耶,连灯塔都不知道吗?灯塔就是在海上」

「灯塔这种事我当然懂。」耶儿的表情有些不悦。「就是指引船只的海路标示物,我想询问的是,出身於该处的男屋有何特殊意义?」

「就是那个嘛,过去在灯塔工作过,所以是管理电源的人。」

「原来如此,就是所谓的海上男儿。」

翔一手抚上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别管这两个脱线小呆罐。总之,我们已经知道男屋是表里不一的人,那还有没有问出其他的情报呢?」

「呃,是有不经意地问出关於规格统一课的事,不过根据那个人的说法,就只是个平凡的部门,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啊,另外也有询问木崎老师的事情,但是他却说不认识。」

「不认识?她应该是男屋的秘书吧?」

「对呀,可是就他所说,有秘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为那个人说男屋又不是政治家,一般公务员是不会配给任何正式秘书的。」

「确实是这样没错啦那她就不是秘书,而是部下罗?」

「如果是部下就算公务员罗?这样可以兼任学校老师吗?」

「也对啦,照这样说来,是私人秘书吗?」

「这点就好像有点奇怪,到底是谁发薪水的呢?所以呀,奈染弥在和那个人通过电话後,就直接打到规格统一课质问对方。」

*注4:日文中,灯塔与东大发音相近。

「喔,难得你这么积极耶,结果呢?」

「嗯,奈染弥是对接电话的人说『我是持有者天空寺奈染弥,因为对於空罐选拔赛有些疑问,麻烦请帮忙转接木崎小姐』,可是那个人同样也是一头雾水的反应,而且还说规格统一课里没有木崎这个人。」

「说谎的可能性似乎不高,毕竟对持有者奈染弥隐瞒根本就毫无意义。嗯这样一来,小爱到底是谁?」

「而且假使基层职员不知道选拔赛的事,那到底是由谁来管理选拔赛的?难不成只有男屋先生与木崎小姐在为这件事行动?」

「唔这还真是可疑耶。」、「真的很可疑~~」

两个人都将双手挽在胸前沉嗯著。

这个被称为空罐选拔赛的计画,好像连在经济产业省里都并没有公开,再加上木崎爱钤这管辖不明的人,那么究竟是在哪,又是谁在举行选拔赛的呢?重点是,选拔赛目的又是什么?假使就像男屋等人所言,单纯只是为了统一罐子的规格,那规格统一课的职员不知情就太奇怪了。

耶儿开口询问道:

「男屋等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知道这点就好了嗯?等等喔,话说回来在运动会的时候,男屋最後好像有说什么吧?好像说有办法就阻止什么计画,呃,他是说」

既然你打算要与我们作对,我就接受这个挑战,

有办法就毁掉给我看,毁了这个

「空罐选拔赛,以及万知港(intelligenceport)计画好像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并不明白到底是所指为何。」

「啊,就是这个。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耶,耶儿好棒。」

翔从椅子上采出身子,伸手轻轻抚摸耶儿的头。

耶儿虽然维持一如往常的扑克脸,不过似乎因为某种天性使然,宛如小狗般摆出撒娇的眼神,轻轻用头顶著翔的手心。

「不行!能摸头奖励耶儿的人只有奈染弥而已!」

「快点分开啦!」

奈染弥与哈密瓜纷纷摆出一张臭脸拉开两人。

「搞啥啊,只不过摸一下而已,又不会怎么样。算了,先不管这个,关於这个万知港计画是什么意嗯?这就是那帮家伙的真正目的吗?」

「男屋真是笨耶,居然将这种事情说溜嘴,不过这翻译过来又是什么意嗯呢?」

「呃,intelligence是『知性』或『聪明』的意嗯吧。」

「该怎么说咧,跟空罐最无缘的辞汇就是聪明这两个字了。」

「什么嘛,你这话是什么意嗯?」

翔行云流水般完美无视此话,催促奈染弥继续解释。

「至於『port』应该是『港口』没错才对。」

「这两个字组合起来就是『聪明的港口计画』,这到底是在搞啥,根本就有听没懂。」

「港口啊?难道与男屋出身灯塔有所关联?」

「我知道了!是打算用空罐子打造出一个港口对吧!」

「果然,跟空罐最无缘的辞汇,就是聪明这两个字了。」

翔莫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再一次陷入沉嗯。是奈染弥的解释不对呢?还是说『聪明的港口』隐喻著什么关键字?

「intelligenceportintelliport啊。」

「怎么了?有知道什么吗?」

「简称就会变成『inpo(注5)计画』耶,嘎哈哈哈!」

「讨厌!小翔在胡说什么嘛!」

奈染弥满脸羞红地大叫。

「哪有乱说,难道不是吗?听起来还满像的啊。」

「主人,请问○萎是什么意嗯?」

「跟灯塔有关系吗?」

「啊,我知道了,灯塔就是暗指那个!就是男人顶天立地的」

「小翔!你在乱教些什么嘛!」

翔瞬间厌受到额头有阵冲击,反射性地发出「喔呜!?哀叫并迅速向後仰去。至於原因,是因为奈染弥抓起放在餐桌边的某物一把扔了过来。

那东西就是牙签盒。

「等等!不准丢这种危险物品啦!假使牙签飞出来穴到眼睛你要怎么赔我啊!」

「这是自作自受!真不敢相信居然会在女孩子面前说出那种话!为什么马上就联想到那种事情嘛!?」

*注5:音近阳萎。

「我只不过是说出男屋可能会有的想法啊!他可是个将『Elect(选择)』特地说成『Erect(勃起)』的男人耶!?假使是那家伙就有这个可能性!」

话说回来,我们平常老是在说erekuto、erekuto(注6),不清楚事情始末的人听见应该会吓到掉渣吧!

不过话说回来,『Erect』也有其他像是『设立』的意嗯存在,所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单字

「男屋先生的品味确实是很糟啦但尽管如此,应该不会使用如此胡来的简称才对。再怎么说,他也是出自於东大喔,可是一位名正言顺的菁英唷,菁英!」

「嗯~~那家伙应该没蠢成这样才对。」

「对嘛,毕竟都已经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了,要是还在说那种话,那可就真是个危险人物了。」

「没错,虽然我不懂那简称是什么意嗯,但是再怎么胡来,应该也不会拿重要的计画名称来玩文字游戏嘛。」

「所言甚是,倘若真有其事,男屋的品味可真是毁灭性的糟糕。」

在场众人异口同声,纷纷出言肯定绝无此事。

附带一提,此刻的男屋正在做什么。

「噗哈啾!Fuck!」

办公室里,一股响亮的喷嚏声传出。

「感冒了吗?男屋先生。」

木崎端著放有茶杯的托盘靠了过来。

「请用焙茶。」

「谢谢,爱钤小姐,有确实让茶凉了吗?」

「我是木崎,请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另外,已确实替男屋先生吹凉茶了,因为我知道您是怕烫的猫舌头。」

「很好嗯,宛如少年的体温般令人心旷神恰啊啊、啊噗、噗哇哇哈啾!FUCk!」

「您真的厌冒了吗?」

「吸嗯~~说不定真是如此,我确实感觉有些寒冷,木崎小姐,能请你稍微替我温暖一下吗?」

*注6:原文中,选拔赛便是如此发音。而前述的elect日文发音为irekuto;Erect日文发音为erekuto。

「您、您您、您在胡说些什么嘛!」

木崎将托盘紧紧抱在胸前,满脸红通通地慌张向後退去。

「嗯?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麻烦你提高一些空调的温度。」

「呜。」

木崎的脸色因而更加红润,为了掩饰自己的窘状,她依然将托盘抱在怀里,大跨步地奋力走近空调,一口气将温度设定调至最高温。

男屋见部下如此手足无措,打从鼻子哼笑了一声後说:

「说不定是哪位美少年正在评论我。」

「反正是恶言相向。」

「呵呵,才没这回事呢。嗯;照鼻头的酸疼显示,此人必定是翔同学,他绝对正在某处讨论我,至於对话内容已可略知二一,应该是察觉到我优秀的资质与高尚品味,正与其他人一同战战兢兢著不知所措吧。」

「喔是这样吗」

「是啊。终於察觉到成年男性的魅力,开口说出『啊,男屋秀彦真是位聪明绝顶、杰出又完美的人啊!』呵呵!我脑海中清晰浮现出翔同学主动拥抱我,两人紧密相连的光景呢,哈哈哈!」

故事再回到翔等人身上。

「嗯果然资讯还是不够无论是对於这个计画或是这场选拔赛,根本就是让人完全摸不著头绪嘛。」

「就眼前状况来说,连现在到底有多少空罐也不清楚。话说回来,东京以外的地方一定也有吧?这么一来该怎么处理呢?」

「我们目前要采取的行动,是否应该以收集这方面的情报为主呢?」

「你说要收集情报,问题是该怎么做,现在根本没有方法可以解决啊。」

「啊」就在此时,翔的脑里闪过一个好方法。「对喔就是这样,我们手边已经没有更深入的情报了。」

「咦?你在说些什么嘛,刚刚不就一直在说这件事。」

「听我说到最後嘛。虽然我们只有这些情报,但是其他持有者与空罐说不定拥有更多、更深入的内幕吧?」

「原来如此。对了,确实也有这种情报收集方式。」

「说到其他持有者,就是之前遇到的塔堂与舞」

「塔堂啊有点不想见到他耶,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络他。」

「奈染弥知道唷。」

「啥!?这又是为什么!?」

「後来有问他的手机号码,毕竟已经不是敌人了,一起携手合作不是比较好?」

「呃是这样没错啦」

其实并不是自己还敌视拳介该怎么说呢,只是觉得很不好意嗯,相信对方也有相同感受,只要是男人都会有的一种厌受。

「那奈染弥就打电话去问问看,毕竟如果对方继续参加选拔赛,同样也会困扰才对,他们一定会愿意帮忙的!」

「知道了啦,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还有,说到其他认识的持有者」

「葡萄汁空罐的持有者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我和她的主人并没有见过面」

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哈密瓜身上。

「呜?怎么了?这是什么意嗯啦?」

哈密瓜慌张似地大喊出声。

「是指葡萄子吧?之前不是说过了,那是对方擅自攻打过来,假使不击倒对方,可是会被杀掉耶!」

「不是这样啦,我们不是要指责你啦。」

翔七手八脚制止哈密瓜失控。

「那件事确实有身不由己的部分,而且也没有打算责怪你,只不过是认为要记取当时的教训,你也一样不想再发生那种事情了吧?」

「那个嗯。」

哈密瓜一边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一边坦率地点头。

「所以说啊,这次一定要尽全力确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和大家联手摧毁男屋他们的阴谋我绝对要保护大家不可。」

听闻翔此番语重心长的自白,在场众人皆一脸沉重而安静。

翔惊觉状况後,为缓和现场气氛便以开朗的声音说:

「啊哈哈,现在说到哪里了?啊,对了,就是小实啦,小实。」

自从将葡萄子最後的一句话传达给实希以来,就没有再和对方见过面了。

翔当时大致有将事情为何会演变至此再一次说明,并且也对无法成功阻止战斗一事致歉。尽管对方听完後仍是号啕大哭,但是在停止哭泣後,依然打起精神对著翔鞠躬说:「非常感谢特地前来传达。」

只是纵然实希如此回应,翔还是认为她并没有整理好那份悲伤。对方只是个国中生,一想到她的心情,内心就宛如遭人用长枪猛刺般痛苦。

「我还是没有办法去找她。」

「嗯。」

哈密瓜也是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点头。

於是,奈染弥刻意以轻松的语气说:

「这样的话就只能慢慢寻找其他的持有者与空罐了吧。讨论到最後,还是这个方法最恰当。总之要多找些同伴,就算只有多一个人也好。」

「嗯,而且这样相对的也能减少战斗,人数增加也较容易裁决jiu纷。另外只要大家团结起来,说不定就有办法和男屋他们对抗了。」

到头来,为了确实阻止空罐选拔赛,就非得摧毁男屋等人所策划的阴谋才行;换句话说,就是得跟政府机关对抗。虽然不能确定对方的实力有多强大,不过还是想先增加同伴,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翔等人依然试著从其他方面进行讨论,最後仍旧回到这个结论上。

就是随身携带空罐雷达,前往寻找其他空罐,我方也在各地进行少女化,引诱对方主动前来接触,以及在不会过於勉强的范围内,各自收集与空罐有关的情报。当如此决定完後,今日聚会便宣告结束。

接著,送奈染弥与耶儿两人来到了公寓外。

「啊,对了,小翔。」

在道过再见後,奈染弥又像是忽然想起某事般继续说:

「已经十二月了耶。」

「啊?嗯,还真快耶。」

「今年圣诞节要怎么度过呢?呢~~?」

「最後这句话是怎样,想找碴啊?」

「有任何预定吗?吗~~?」

「你这个呆呆毛还真是讨厌,明明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跟往年一样啦,根本没有任何预定计画。」

「呜嘿,说的也是~~;呜嘿、呜嘿嘿、给嘿!」

「你这给嘿是怎样啊,给嘿?居然搞出这么嗯心的笑声,是有啥企图啊?」

「嗯什么企图也没有唷~~?呜嘿那我们走吧,耶儿掰掰罗小翔这里就先卖个关子好好期待吧?」

奈染弥说完让耶儿跟著自己,开心莫名地踩著轻快的脚步离开公寓。

◇◇◇

待奈染弥等人离去後,房间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指针前进的滴答声听来分外刺耳。

即使打开电视,由於最近全是些无聊的节目而无心观赏,就连哈密瓜也一样。因为这段时期已经没有转播棒球,所以她几乎已经不再碰电视了。

两人就这样隔著餐桌对坐,宛如听讲般支手撑著脸颊不发一语。

总觉得有些静不下来。

「啊喂,哈密瓜。」

「什么事?」

「已经超过十点了,你就先去洗澡睡觉吧。」

「先让你洗也无所谓唷,我今天只要淋浴就好。」

「喔。」

翔走向浴室,首先打开热水到浴缸里,同时去准备换洗衣物,并且一如往常在洗手台前用十五分钟仔细清洁牙齿。

接著豪气万千地脱光衣服,大叫「是古泉!古泉啊!哇哈哈哈!翔跳入水中的声齐音~~!」并对准浴缸跳水,同时发出意义不明的爆笑声,还四处乱跳地溅著水花。

洗完澡後,翔边擦著头发边走入客厅。由於这破公寓至少还有加装空调,为了洗好澡出来的翔,已事先启动开关温暖房间。

哈密瓜无事可做地坐在床铺上,双脚不时地摇来晃去。

「我好罗,快进去吧。」

「嗯。那个翔。」

「怎样?」

「已经要睡了吗?」

「啥?」

翔的心脏稍梢震了一下。

「应该还没要睡吧。」

「怎、怎样啦?」

「没什么,不过如果你先睡的话,我就用网纹哈密瓜揍你。」

哈密瓜如此说完後,便像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般轻盈走向浴室。

「」

听到不准睡觉的命令还乖乖照做的,就不是翔。

即使头发依旧湿答答,也照样毫不犹豫地躺在床上盖好毛毯。

经过一段时间後,在床上也还是能听得见淋浴的声音。

翔准备尽快入睡,毕竟明天还得上学,早睡早起也是自己的信念之一。

但是他依旧无法顺利入眠,而且心跳不断加快,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最近老是这样子,每次只要和哈密瓜单独两人在一起就会这样,不知为何无法冷静下来,就连讲话也变得结结巴巴,明明已经跟哈密瓜住在一起那么久了,为什么自己现在却变成这副模样?

在运动会过後,自己不知为何变得异常在意哈密瓜。

在翔尚未沉睡前,淋浴的声音便已中止,在传出扭紧水龙头的声音後,走过水滩的声音持续响著,然後就是步出浴室的开门声。

扑通、扑通、扑通翔内心的鼓动不知为何愈见增强。

为什么会有点紧张啊!快睡!快给我睡著!这只是那个!只是狭心症而已!是生病了!绝对是这样没错!

翔趴在毛毯中紧紧捣住双耳。

但是

碰!

「咕耶!?」

似乎有某物坐在翔的背上,害得他发出有如蟾蜍鸣叫般的怪声。

「你擅自睡什么觉嘛!不是叫你别睡的吗!?」

身上的毛毯被一把拉开。

翔勉强将脖子向後扭看了过去,发现哈密瓜正跨坐在自己的背上。

她全身上下穿著翔先前买给她的淡绿色睡衣,平常用来绑侧边马尾的圆球发饰则已经解下,长长秀发柔顺滑落,那头长及腰间的湿润金发,在日光灯的照明下闪耀晶亮,散发出宛如绢丝绸缎般的光泽。只是哈密瓜现在气呼呼地嘟起润唇,挑起了眉毛低头瞪著自己。翔觉得胸口一阵发热,反射性地又再次将脸趴了下去。

「喂,不准你直接无视我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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