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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二口 BLOWIN’(塔堂拳介)(1 / 2)

 有敌人阻挡在我的面前。

一人、两人、三人总共七人。

他们排成扇形,蓄势待发,准备对我迎面痛击。

每个人都十分英勇善战。至少就此次争斗而言,所有人都能与我一较高下

此刻,我非得靠自己的力量正面迎战他们不可。我拥有同伴,但是没有一人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能够依赖的只有我自己,只有那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体魄,以及与同伴一同修练,深深烙印于灵魂之中的战斗技巧(残杀之术)。

不过单就这点而言,对方也与我不分轩轾。他们为了今日一战,绝对也是咬紧牙根经历过各种惨绝人寰的严酷考验。单凭现有之力,绝对不可能突破敌人的阵式。只有燃烧自我生命,才能亲眼看见位于前方,那更远的前方,存在于突破常识与经验极限的梦中地平线。如果没有抵达该处,就绝对无法获得胜利。战斗的命运,往往与死只有一线之隔。

再继续置身在这个世界,必定无法安享天年。

但是我依然得挺身而出,依旧得继续奋战。

失去战斗,我将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并且无法维持现有的生活。

所以我得挺身而出。

为了保护原来的自我,为了守护现有的生活。

接招吧。

我在嘴里不断念着同一句口号,义无反顾地跨越那条生死线。

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

就这样一边不断在嘴里重复喊着这句口号,一边往敌阵内的七位选手迅速冲去。

◇◇◇

哎呀~辛苦啦辛苦啦,塔堂同学。

当我坐在体育馆一角的板凳上休息时,身兼卡巴迪社的社长,名字叫阿佐田的男铜学,两手各拿着一瓶饮料走了过来。

他跟我同样是高二,班级是佛教科。身材高瘦、脸长且下巴有些戽斗,是个体型长得像未成熟香蕉的男子,并且拥有菩萨般的眯眯眼以及一张肥厚的香肠嘴。

比赛中不断东奔西跑,因此他的小平头上不断冒出像是温泉般的热气。

阿佐田一边将饮料给我,一边开口说:

来,这瓶是你的。哎呀虽说现在是冬季,不过体育馆内还是闷热得很呢。

这是什么饮料?

比较不甜的运动饮料,怎么了吗?

那就不必了。我挥了挥毛巾回绝即将交到手中的饮料,继续接着说:因为我对运动饮料有段不好的回忆,完全不想见到这个东西。

我从运动背包中取出保特瓶装的矿泉水。老实说运动过后根本不想喝蔬菜汁。

阿佐田重新拿好被拒绝的运动饮料后,露出有些狐疑的表情坐在一旁说:

算了,这不重要。话说回来,刚刚比赛时你还真厉害耶!面对上高那群家伙,居然还能在一次的攻击回合中,触碰到三人安全返回阵地。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得到耶。

没什么,那只是碰巧而已。

虽然只有经过三个星期左右的训练,不过你应该已经很习惯卡巴迪的比赛了吧?卡巴迪很有趣吧?

还好啦,我并非是因为兴趣才来参加比赛,全都只是为了钱而已。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是觉得要连续大喊卡巴迪这一点让人很不好意思。不过至少我很清楚知道你们是打从心底热爱着卡巴迪。

能成功将这股热情传达给你,我也感到十分开心呢。因为这运动容易被他人当成是在胡闹。而且卡巴迪在日本给人的印象,几乎都被当成搞笑的梗。应该就如你所说的,因为口号的关系才会使这运动不受到各界重视。

所谓的口号,就是当选手攻击时得一直连续大喊卡巴迪,中间完全不可换气的一种动作。基本规则是只有在连续呼喊的这段时间才可以进行攻击,假使途中忽然没有继续大喊或换气,就会被判犯规。

虽然只要习惯了就不会过于在意,但是在初次见到的人眼里,应该会觉得很奇妙才对,想说这群家伙连续呼喊卡巴迪卡巴迪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确实没错,不过卡巴迪这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阿灾?完全不知道。

你完全搞不清楚就在那里乱吼吗?

反正这跟诵经念佛也都差不多嘛。

在寺庙里长大的阿佐田语毕便当场放声大笑。我则是大口喝着矿泉水。

现在是接近年末的寒假。

由于本校与上高的共同练习是定在今天,因此从上午十点开始,中间包含吃饭总共练了五个小时,直到现在才终于完全结束。说实在地,两校几乎都在最后进行的练习比赛里使出全力对战。比赛总共进行两场,我校以二胜零败的战绩获胜。

不知是否因为先前比赛的热情尚未消散,排球场上至今仍有两校的一年级生,自动自发在进行卡巴迪的练习。

塔堂同学你觉得如何呢?虽然听你这样说,不过没有考虑过要认真致力于卡巴迪吗?你只不过经历三个星期的练习就拥有如此成就,我觉得你有着非常优秀的才能耶。

阿佐田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但是因为他这副德性,反倒强烈地感受到包含于其中的真挚。

其实我是基于某个理由才会像这样参加卡巴迪社,绝非是因为个人喜好而加入。

阿佐田是属于佛教科,我则是体育科。除了这两科外再加上普通科就是构成这所私立光丈学园的三大科系。只不过虽然分成三种科系,但是就世人的眼光看来,光丈依然是以佛教为重的私立学校。

至于体育科,就如同字面叙述那样,是由体育优秀人材入学就读的科系。而校规中也制定了获选的优秀人材能减免几成学费的规章。体育科的比例则是主要以棒球、足球、桌球、田径、排球以及拳击等选手较多。

我过去是以拳击特优生的名义就读此学校,不过因为一年级夏天的那次重伤而退出社团,目前我已经不再是特优生的身份。虽然没有严重到要求我退学,但是就得如同一般学生那样缴交全额学费。由于这是一所私立学校,因此金额绝对不在少数,并且也不是一位未成年学生所能负担的庞大金额。虽然内心有所疙瘩,但就现实层面来说就非得仰赖双亲不可;但是父亲打从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就读体育科,而是希望我进入佛教科。

只要你转入佛教科,我就替你负担全额学费。

父亲在电话的另一端这么说着,而且还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简直像在对信徒说教那样的高傲霸道态度。

我听到只想马上破口大骂听你在放屁,并且打算让他的大限提早到来,亲手送他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我虽然很讨厌和尚,不过假使是为父亲的葬礼诵经超度,我一定会很乐意担任这个职务的。

我并非讨厌佛教科。

而是觉得转入佛教科就等于是主动低头认输。

等于是亲手放弃拳击这条路。虽然并非一定要具备特优生的身份才可以加入社团,不过想成为职业选手的话,根本没有加入拳击社的必要。然而认输就是认输,即便只是稍微绕点路,我还是无法忍受因为金钱这点小事而妥协让步。

我,不会再输了这是一个月前败北时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这次无论对手是谁,我都会跟那家伙一同粉碎他们。

岂能就此认输放弃。

我要与那家伙、老头目一起,再次用拳击挑战世界顶端。虽然身负着视网膜剥离这颗不定时炸弹,但是只要跟他们在一起,必定能继续奋战下去。即使导火线已被点火,那家伙也一定会替我熄灭它。有朝一日,我绝对要将冠军腰带戴在自己的腰上,并且也要一同将截至目前为止惹那家伙哭泣的份

所以,我绝对不能就此让步。

即使没有双亲的援助,依然有办法搞定钱这种小事。不管怎么说,还剩下争取奖学金这条路可走。

任何事情都得尝试,因此我便与教务主任商量,结果却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提案。

汝当入卡巴迪社,如此一来校方必不吝于你,可如以往享有学费减免

不知为何,这位中年教师居然一边双手合十,一边用这种口吻给我在那鬼扯蛋。这家伙应该是迷上了历史小说之类的东西吧。由于至今我都没有正常去学校,所以不太清楚;但是根据传闻,之前这家伙还因为迷上某部电影,结果还模仿起中国恐怖片里的僵尸。

总之我就是为了赚取学费而加入卡巴迪社。

这所学校的卡巴迪社似乎算是市内强校之一,因此可说是小有名气,甚至还有几位毕业生获选成为亚运的国家代表队。

不过这本来就是个没有受到各界重视,而且也没有列为高中联赛的正式项目之一的运动,因此招收的社员有限。再加上三年级学生在夏季以后纷纷退出社团,光是只有一、二年级的社员总人数,也只剩下区区九人。虽然卡巴迪比赛是一队七名,人数还有到达最低门槛,但这下就没有办法进行分成两队的练习赛。

因此我被找来这里,可以说是充当**。

再过不久,绝对不允许败北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那就是年末都会举办一次,东京所有卡巴迪社群聚一堂的大卡巴迪会议。

虽然名为会议,不过实际上是用竞争来选出东京第一的卡巴迪社,以专业竞技的方式取代高中联赛,是卡巴迪日本代表队的总教练与教头都会前来观赏的一场竞赛。

获得此战优胜的队伍将可成为明年东京所有卡巴迪社的门面。只要一切顺利,将可成功拓展未来成为卡巴迪国家代表队的道路。

光丈学园在去年错失了优胜宝座。

过去八年以来似乎一直都是优胜霸主的光丈学园,却在去年比赛的最后紧要关头被一间默默无名的学校击败。那时所受到的屈辱实在是笔墨难以形容。而且今年举办大赛的会场就是在该优胜高中的体育馆内。如此一来,我们势必得亲赴敌营。

传说中卡巴迪与佛教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因此对佛教学校的光丈学园而言,卡巴迪输给他校可说是种奇耻大辱。

所以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输就因为大家都抱持着这种想法,才会找我来参赛。

而且光是出场比赛,基本上就能免缴三学期的学费。

只要你正式入社勤加练习,我觉得成为日本代表队也不再是个梦想。

阿佐田还是不放弃要邀我入社的企图,开口说着像是连续剧一般的洒狗血台词。

我随即回答说:不好意思啦,我已经有拳击了。

这样啊。

阿佐田依然露出一脸傻呼呼的表情,丝毫不把我的回答放在心上:嗯,其实我也觉得你会这么回答。

我简单回了一句这样啊之后,便再次大口喝着矿泉水。

我们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

眼前可见两校的一年级生已结束自主练习,并拥抱着对方相互勉励。由于离大卡巴迪会议只剩下两天,上高的同学理所当然也会出赛。因此依稀可听见他们相互说着真期待这次的大赛或下次我一定会获胜的诸如此类的热血发言。其实在拳击这种单人竞技的比赛里,这种对白可说是极为罕见。在不久之前我必定会对此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却不可思议地并未排斥眼前这种天真青涩的光景。

经过一小段时间后,阿佐田轻轻开口说:

那个,塔堂同学。

怎么了?

你应该有女朋友吧?

我差点当场在街头表演人肉喷泉。

你说什么?

你应该有吧?

还以为你想提什么事哩。

真是令人羡慕啊,你也介绍个人给我认识认识嘛。

喂,这位出家人的独生子,老是说些思想不纯正的事情没问题吗?

反正尚未脱离俗世就没关系啦,而且你也同样是出家人的独生子不是吗?假使玩过头了,你还不是同样会被家中两老臭骂一顿?

吵死了,所以才会跟人说我没有女朋友嘛。

出家人可不打诳语喔。

身为出家人的独生子,应该熟知佛祖开恩,事不过三这句谚语吧,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轻饶。

说到佛祖,也有吾乃佛这句话吧,有深爱之人的意思。

阿佐田以有些沙哑的声音放声大笑,接着用吸管把运动饮料一口气喝光后,再将吸管刺入原先要给我的运动饮料内。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总觉得你最近变得圆融多了。

啥?

阿佐田将刚刚那句话重复一次后,皱起鼻子继续说:

根据传闻,名为塔堂拳介的这名男子似乎应该更为恐怖才对。

所谓的传闻都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的内容。

是吗?不过去年实际上遇到你的时候,确实是个暴虐无道的男子喔。

去年?

果然不记得了,其实你有恐吓过我一次喔?那时候你伙同五名不良少年,连同皮夹在内抢走我一万六千元。

我不禁重新凝视阿佐田的脸,不过他依然露出一副像是在装傻的模样。

假使当真完全不记得的话,就代表你确实重复过许多次如此恶行。那时候你真的极为血气方刚不是吗?但是现在嘛,虽然不敢说完全收敛了,不过整个气势上已经淡泊许多,所以想说必定是因为有女朋友了。

不对,实际上并非是这样。

对于有所改变这方面,倒是不否认嘛。

阿佐田接着发出宛如活了百年的老和尚那种大笑声。我只得再次拿起矿泉水来喝,但是瓶内已经完全见底了。

不过你常常跟某位女孩子一起行动不是吗?不光是亲密地走在一起,我还目击过你直接带她回家喔。对方应该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吧?记得是位稍微有些染发,皮肤较黑的

她不是啦,只是因为某些缘故才会一起行动,我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如果不是女朋友,那她又是你的什么人?

别问。

知道了,我不问就是。

总之跟那家伙没关系完全不是这样。

阿佐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之后,再次大口吸着饮料,最后也把要给我的那瓶运动饮料喝光。在将空瓶放在地上时,他随口说:

算了,反正我也完全不信。

喂!

阿佐田迅速抬起头来,抢在准备开口解释的我之前说:总之我就先当是这么回事吧,一定有其他原因才能让你变得如此圆融。既然那位女性并非是主因,这样的话必定是

阿佐田在说出此话的同时

将那细如丝线、清澈无瑕的双眼对准着我。

经历过输得极为痛快的体验吧。

我只能目瞪口呆,不断思索接下来该如何以对。

但是这次依然是阿佐田抢在我开口前说话。

他轻拍一下膝盖后,精神饱满地站起来。

我已经了解你无心继续在卡巴迪上。虽然真的很可惜,不过这也同样是你的人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假使有缘必能再会。总之就先将精神专注在后天的大卡巴迪会议上,到时就麻烦你啰。

身为社长的阿佐田一边如此说着,一边为了聚集所有社员而走向排球场。

接着像是在喃喃自语般小声说:

我可不想再尝到去年那种屈辱了,说什么都绝对不能输给那群家伙。

我不假思索蒂出言回问道:

话说回来,去年是输给哪所学校?

阿佐田回过头来。

虽然有句谚语是佛祖开恩,事不过三,但是看那模样,似乎光是输了一次就无法忍气吞声。

他以如此表情说出了那个名字。

弓月学园。

那是个会令人热血沸腾的名字。

◇◇◇

每逢年末与年初之际,世上就属这两个地方最为忙碌。不过最容易大赚一笔的地方,也非此两地莫属。

一是商店街,这是所有店家海捞一票的时候。

另一个则是寺庙与神社,它们也会在这时候大捞一笔。

而且无论哪一边都与我有关,真是有够衰的。

喂,拳介,寺庙跟神社应该算是不同地方吧?所以要换成三个地方才对吧?

那这样说来,商店街也分很多细项啊?除了鱼店以外,就连炸肉饼店与拳击店也有。既然这些都能概括成商店街,寺庙跟神社当然也可以当成同一类。

原来如此,真是不知所云耶。

我与舞两人走在商店街上。

结束卡巴迪练习步出校园时已是下午四点过后,接着搭乘电车回到住处所在的大街上。在这之后的预定是前往培训场帮忙与练习,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但是当走在商店街的时候,我恰好与舞相遇。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一边走向培训场一边问着。

没什么,只是在巡逻而已。

提着购物塑胶袋巡逻吗?

不知为何,总之舞两手都提着塑胶袋,可以直接从袋口看见青葱、胡萝卜等各式各样的蔬菜。至于其他袋子则似乎装有书本与其他食材,不过从我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楚内容物。

你吃这么多蔬菜啊,小心会发胖喔。

走在一旁的舞忽然抬起左脚。

接着我的屁股传来一阵冲击。

你在搞啥啊!

你说谁发胖啊?啊~?

你啊。

一拳飞了过来。不过我稍稍侧身就闪过攻击。

有种就再说一遍啊,看我怎么宰了你。

我只是说出实话而已,因为你最近真的变胖了。

一拳又飞了过来。虽然这拳挥得比刚刚认真许多,但是我依然轻松避开。这是因为舞一手握着所有的塑胶袋,因此可轻松看穿她的出手动作。

我才没有变胖哩!只是因为化妆方式有所改变,才会看起来像是变胖了!

舞露出一脸打从心底焦躁不安的表情开口大叫。

话说回来,这家伙最近在气质上确实有所改变。首先是发型完全不同,之前染成茶色的头发略为烫卷,但是最近没有继续烫卷而变得近乎直发。就连原先因日晒而有些偏黑的肤色,不知是否因为换了一种粉底霜,还是正式进入冬天,总之皮肤变得较为白皙,眼影也变淡许多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她看起来有些发福也说不定。

舞最近的态度可说是越来越嚣张,明明之前都不曾对我做的决定顶嘴或反对,但是最近却处处跟我作对。像是问我在学校做啥,要我打扮得时髦点,要我吃得营养些,或是嫌我走得太快等等。

还有一次在学校补习回家的时候,跟其他傻蛋朋友一起在外玩到隔天早上,结果居然被她发飚扛骂,那副样子看来就像快要喷火一样。而且还不光如此,从下次补习开始,居然还算准放学时间直接在校门口堵我。阿佐田说看到我与舞一同回家的光景,应该就是那次吧。真的是给我添麻烦耶。

而且此类莫名其妙的举动日益增加。比如说早上的化妆时间变得特别冗长,并且似乎不希望被人瞧见,还把我赶出房间明明之前即使我在旁边还不是没放在心上,照样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定是她在化妆的时候表情会变得特别奇怪才这么做吧。另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也会尽可能不让我看见。明明之前都会大剌剌露出卸妆后的脸,只用一条毛巾围着身体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040)

另外不知最近是否除了拳击以外也迷上职业摔角,居然会忽然对躺在床上的我施展关节技等招式。并且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在厨房做起像是把蔬菜切碎或拿去炒这种奇怪的实验。当我返回公寓时就会看见实验后的残骸散落一地。话说她似乎有召唤出蔬菜痞子们来帮忙,光想到蔬菜拿刀切着同类,想必是个超越世间任何常理的诡异光景吧。一想到那些得听从无情主人的命令残杀昔日同伴的蔬菜痞子们,就感到悲从中来。话说当事人纯粹只是不满地抱怨一句又失败了,其实还真想找个时间问问她蔬菜实验到底成功了没有。

真是拿这个女人没辙。

啊?干吗啦?你在笑什么啦,拳介?

嗯,没什么啦。有些惊险地闪开舞挥来的拳头,接着继续开口说:话说回来,你又跑来巡逻啦,是有遇到谁吗?

嗯、没有啦

如果发现的话,到时

我转头看向在一旁走着的舞。

她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

不会出手啦,至少我不会主动攻击。毕竟现在不是空罐之间互相残杀的时候,要击败的对手不是他们。

没错,是那群见首不见尾的家伙。

那个**恋眼镜仔的背后,一定藏有多如牛毛的人渣对吗?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但是真的很让人不爽。居然利用我们自相残杀,然后那群家伙高枕无忧地坐在一旁看好戏光想到就觉得非常不爽。

说得没错绝对要揍到他们灰头土脸。

当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紧紧握住双拳。舞也同样眯起双眼瞪向远方。

想要战胜那群家伙,就有获得baye!!、

有十名左右体型壮硕的男子,从走廊的另一端边交互喊着这类口号边往我们的方向跑过来。

看来似乎是某个社团在校舍内训练的样子。应该是因为外面下雪,体育馆又被当成卡巴迪比赛场地的关系吧。他们每个人都汗流浃背,不断在阶梯处上下跑着。

依照那身打扮与呼喊声来判断应该是跟摔角有关的社团吧。

摔角对了!

一阵灵光从我的脑里闪过。

对了,说不定那群家伙有!

我决定对眼前最后一丝希望赌上一切,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奔而去。

◇◇◇

喂,光丈的那些家伙是怎么啦?、赶快开始啦。、好像是有人没到喔?、上厕所吗?、未免也太久了吧。、该不会是逃走了?、有可能喔,应该是见到我们弓月学园引以为傲的卡巴迪精锐部队K.G.K(弓月.Gabxy.Kabbadis)的阵容,而吓得跑回家躲起来了吧。、哇哈哈!可笑!光丈卡巴迪社不成威胁!

那群家伙居然嚣张起来了

我跟阿佐田躲在体育馆大门暗处,偷听着对方的闲言闲语。

那、那么,首先由我去跟大家介绍你的身份

阿佐田神情紧绷地说完话后,便往体育馆中央处走去。

原先满脸忧郁聚在一起的光丈卡巴迪社员们,在看见社长登场后,无一不露出安心的神情。

社长!你跑到哪里去了!?

大家抱歉,其实我是去找援军了。

你说援军!?光丈的选手们大感震惊。至于弓月的社员们也因为搞不清楚状况,失去刚才的威风。

很抱歉一直瞒着大家,因为直到今天都无法确定对方能否前来。毕竟此人是印度首位环游世界进行卡巴迪锻炼的高人。

这、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没错,他在国外已是有如传说一般的存在。无论是哪个国家,只要有他参加的队伍,似乎都将优胜荣耀掌握于手中。他在国外已被尊称为传说中的卡巴迪选手继承卡巴迪之神衣钵的男子。

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这种高手居然愿意加入我们

阿佐田那个混蛋!居然爽过头在那里胡言乱语说些有的没的!

我抱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偷偷瞧着那幅光景。

那么,就在此介绍我们的秘密武器Mr.卡巴迪侠!

阿佐田转身面向我的所在位置大叫出声。

我在深呼吸一次之后,慢慢地从大门暗处出现在众人面前。

体育馆内同时出现一阵惊呼。

看到我之后,在场众人无一不露出错愕神情。

各位,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我拼死压抑住因为羞耻与紧张感而差点变得颤抖的声音,开口与所有人打招呼。

我气定神闲地在众人面前停下脚步,抬头挺胸说:

我不对,敝人乃Mr.卡巴迪侠。

现在的我,脸上戴着摔角用的面具。

这是刚刚跟摔角同好会他们借来的。

面具的款式是以黄色为基础色,面具上还有红色的闪电花纹。只有眼睛与嘴巴部分有开洞,脸上其他部位则被面具遮住。

而且我现在的打扮是全身**,身上只穿一件角力赛专用的大红色吊带紧身衣。

这是件布料极少,会使人的**若隐若现的衣服老实说根本就像女孩子的泳衣,简直快把我丢脸死了。话说这是听从阿佐田的建议,他认为既然都已戴上摔角面具,穿成这副打扮反倒比较自然。

要我穿成这种打扮,根本就是人生最大的耻辱。但是正所谓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为了不让大地那家伙看穿,目前也只想得到这个方法而已。

看到我这一身莫名其妙的打扮,无论是哪个学校的选手都傻眼了。

接着光丈一年级社员像是忽然回神般开口说:

你、你在做什么啊?塔

我冲过去捂住他的嘴说:

敝人乃Mr.卡巴迪侠。懂了吧。!因恐惧而表情紧绷的一年级生点头如捣蒜。

其他人也应该懂了吧?既然敝人已来到此处,不好意思,就以敝人为中心发动攻势,绝对不准任何人有意见,了解吗?

我以像是出言警告般的严厉语气说完后,虽然光丈学园的选手们依然完全搞不懂状况,不过却都拼命点头表示同意。

好,总之光丈这边已经搞定了,之后就剩下

我胆战心惊地看向大地。

头绑毛巾的大地,以非常讶异的表情紧盯着我。

碰咚!碰咚!碰咚心跳剧烈得不禁令我感到一阵痛楚。

不、不要紧,应该没问题才对,绝对不可能会穿帮的!

我觉得全身血液都似乎冲上脸颊的时候,大地那家伙却忽然靠了过来:

那个。

有、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你要戴面具?

听完此话,我的身体不禁抖了一下。

关、关于这面具,那个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阿佐田忽然从旁穴话说:

没错,这背后有着非常深远的故事其实Mr.卡巴迪侠身上流着高贵的血统。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阿佐田!

Mr.卡巴迪侠贵为万人之上的父亲,理当身负政治联烟的命运但是他却与家中的女仆发生不被允许的恋情。

两人产下了一名男婴,但是其存在却不被众人所接受。母亲忍痛将孩子寄养在孤儿院因为不这么做,这孩子将有可能死于非命。这名男婴便在孤儿院里成长茁壮,到最后也想为养育他的院方回报恩情。只不过这设施虽然管理良善,实际上却是极为贫困。

而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有卡巴迪。不过假使自己闻名世界,就有可能暴露身世而惹来杀身之祸因此他头戴面具,以卡巴迪侠的身份浪迹天涯环游世界,借此赚取金钱与名声。而一切都是为了扶养他长大成人的孤儿院,以及住在那里的诸多孩子

阿佐田如此侃侃而谈的说明,让弓月那群家伙各个不禁露出感慨万分的神情不过阿佐田这家伙,居然给我噼里啪啦随口胡扯一大堆他绝对是乐在其中。

可是最关键的大地却兴致缺缺,简单回了一句哼这样啊。

这点我是懂了啦,不过参加这种比赛真的好吗?而且你也不是光丈的学生吧?话说回来,你真的是高中生吗?

这、这个

可恶,大地这家伙偏偏给我在这种时候提出正常人会想到的疑点!

那、那是因为,毕竟这并非像高中联赛这类的正式大赛,所以只要跟各学校有关系的人,应该都可以出赛才对。就像大地同学你也不是正式的卡巴迪社员对吧?敝人也同样是如此身份。

喔~这样啊怪了?为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那、那个我敝人是位对卡巴迪一事绝不妥协的男子汉,因此会把握好所有关于对手的情报。但是你居然如此藐视敝人,实在是令人倍感气馁。

喔~那还真厉害耶~啊咧?

又、又怎么了?

我们没有在哪里见过面吗?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声音耶

我忽然觉得好像被丢入一桶热水般,感到浑身一阵燥热。

虽然我的表情因此而动摇了,不过幸好戴着面具,应该不要紧才对。

吞吞吐吐一段时间之后,我拼死恢复平静回答说:

应应、应、应该没有才对,毕竟我已有十年没造访日本了。

哼真奇怪耶,是我的错觉吧。

那、那么各位!既然Mr.卡巴迪侠已经来了,我们就开始进行比赛吧!

阿佐田拍拍手提醒众人之后,大地等弓月学园的选手们才慢慢回到自己的场地去。

成功瞒过大地后不禁让我松了口气,但是

小翔~!加油~!

赶快开始啦,已经快等到不耐烦了。!?

我抬头望向二楼看台。

发现大地的同伴们都坐在体育馆窗边一个呈圆形的二楼看台上。

有哈密瓜、天空寺、耶儿以及一位十岁左右的和服少女。她应该就是天空寺几天前在电话里提过的那个红豆汤空罐吧。

可恶,居然还呼朋引伴,而且麻烦的是

但是、但是应该不要紧,一定不要紧才对。在这么远的距离下,应该

幸好五郎那家伙没来。假使相识多年的他来到现场,状况铁定非常不妙。因为他光听见声音,就一定能察觉到我的真实身份。

快冷静下来,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只要瞒过近在眼前的大地就行了

两队各就各位。

每半场二十分钟,有五分钟中场休息。

全场共计四十五分钟,只要能顺利瞒过就算我赢了。

简单说来,这已经与卡巴迪的胜败无关了。

拜托你啰塔堂同Mr.卡巴迪侠。

阿佐田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在我耳边如此说着。

阿佐田,你这混账是在拼死忍笑个屁啊。

在双方社长猜拳后,决定由我方先攻。

袭击手是我。至于第一个目标,就是大地。

总之率先打倒那家伙让他出场,就能一口气大大减少风险。

执行委员在确认体育馆四个场地的所有队伍都到齐后,用力敲响设置于舞台上的巨大铜锣。

比赛开始,看台上的大地声援团不断大声加油。

我是攻击方,大地是防守方。

我屈膝半蹲,深吸一大口气。

一脚跨过区分两阵营的生死中线。

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卡巴迪。

◇◇◇

总共七场的比赛中,已经结束前半段的四场比赛,进入一小时的午休时间。

接下来还得连续应付每场长达四十五分钟的三场比赛,在场所有选手皆累得精疲力尽。

就连平常有在打拳击锻炼身体的我,也同样疲惫到手脚不听使唤。

一开始的弓月学园之战是我方败北。

我们是在比赛最后的紧要关头饮恨落败。

比赛自始至终都上演着拉锯战。最令人吃惊的是,弓月学园也同样每次都由大地担任袭击手。那家伙跟只猴子一样身手敏捷地四处乱窜,而且有时还会使出他最为得意的类似巴西战舞的动作,趁机触摸好几位选手疯狂得分。

虽然我也同样毫不认输,在身为袭击者之际果敢发动攻势,成功触摸到其他选手,不过偏偏就是无法抓到大地。

我跟大地两人就这样从头到尾都存活在场上进行比赛。前半场结束时是以我方领先的优势收场,但是弓月学园便紧接着在后半场开始发动猛攻,双方选手的实力之差在此时表露无遗。由于弓月学园除了大地以外也有其他优秀的袭击手,大地便可趁机休息回复体力。反观我方,依然只能靠我一人而已。虽然其中有一次阿佐田代替我担任袭击手,但是却马上被对方抓住出局,到最后还是只能依靠我的能力。

而这选手实力的差异,便在最后关键时刻完完全全突显出来。

后半场结束时,两队分数是同分。

因此得继续进行延长赛。也因此出现在进行对战时,两队得派出五人轮流担任袭击手的规则变动。换言之就是不能只由一人独挑大梁,负责连续担任袭击手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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