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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一口 偶像界的明日之星。(1 / 2)

 第一口偶像界的明日之星。

情人节即将到来的,二月初。

太阳已完全隐没,世界被严寒与黑暗支配。

神社的后面有一对男女。

他们站在光线几乎无法透入的杂木林前,面对彼此。

两人都很年轻,大约是高一生吧。

少女是任谁看了都会吃惊的漂亮。

她有着一头细心整理、属于日本人的长双马尾及亮丽黑发。就算只有月光,也不难看见她清澈的双眼与白瓷般的肌肤。

被水手服及双排扣大衣包裹着的,是她那副与顶尖偶像相比也毫不逊色的美貌。

两人独处,四下无人的神社后方。情人节的时分。

如此看来,接下来想必是该名少女向少年表白的情节。

然而事情并非如此。

再怎么说,这两人的相遇不过是三十秒前的事。

少年是全身**。

这并非比喻也不是夸饰,包含内衣在内,他的身上没穿半件衣服。

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丫站在些许的残雪上。

他因为寒冷全身通红,呼吸急促、哈哈地冒着白烟。

少年的手中握着一块白色的布。

兜裆布在现代十分难得看到的内衣。

少女面对少年的**,张大嘴巴惊讶不已。

毫无遮掩下,少年缩紧了屁股,

「excusememademoiselle(不好意思,小姐)。」

像个英国绅士般做了有礼貌的招呼。

「抱歉吓到你了,但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

少女一片混乱。

然而少年沉稳地以手示意要少女冷静,

「我希望你能帮一个忙。」

他分外绅士地露出洁白牙齿微笑,

「能不能,帮我绑一下兜裆布呢?」

接着递出他手中的那块白布。

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别有居心,爽朗地请求他人的少年。那名少年

人们称呼他为大地翔。

从头说明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翔居住的多摩地区举办了所谓的「男祭」。

这既不是格斗类型的大会,也不是棵奔狂们的祭典。

是由两个盯的寺庙共同举办,直至今年已举办第二十三次,是拥有正统由来的祭典。

直接了当地说,首先两边寺庙会准备称为「舆」,也就是神社里所谓「神舆」的东西。

接着各町的男性们只围一条兜裆布扛着舆,在町内绕境并冲撞敌方的舆。也就是像竞赛御舆。

翔是第一次参加这项祭典。

当然,翔也依照惯例只穿一条兜裆布。

他加入其他男性的队伍里,兴致高昂地扛着舆,十分地乐在其中。

然而,一起来的哈密瓜和奈染弥她们似乎并不是这样,祭典结束,翔回到己方阵营的寺庙后,她们早已离去。

翔走到放随身物品的地方后,手机里有一封哈密瓜寄来的信,

『红豆子想睡了所以我们先回去罗』。

这个『先回去罗』的『罗』,不是『人家先回去罗』那样的语气,而是『啊,大爷我先回去罗』这般男人的口气。肯定的。

无法抑止祭典的亢奋和对她们的怒气的翔,不想直接默默地回去,于是冲出寺庙在町内四处乱跑。

翔抵达这间神社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太阳早已西沉,厚重的漆黑帷幕甚至已落到地平线上。

那是间小小的神社,正好在举办祭典的两个町的中间一带。

进入夜晚后显得愈加寒冷。伫立于参拜道路旁的无数盏常夜灯的浅橘色灯火此刻看来就像冰柱一般,有着尖锐的火光轮廓。

「混帐!那些家伙!居然没跟本大爷打招呼就给我回去了!」

空无一人的神社境内参拜道路上,翔只穿着一条兜裆布,踹着地面般的走着。

在男祭里产生的肾上腺素转为对她们的愤怒,无处发泄。

「哼!哼!所以说女人啊!所以说女人啊!喔吓!」

高昂的兴奋无法控制尚未冷却的身体,只见他一个人激动地四处乱跑。

翔从刚刚就一直是这种状态。简直就像一个人实现死金的演唱会场。

气温接近0度。从祭典来到这里,脚底早已通红并些微冻伤,但对现在的翔来说只是芝麻小事。

几天前下的雪,还堆在成日照不到阳光的神社办公室旁边。

「!」

发现那些残雪的翔不发一语地跑了过去。

然后直接重重扑上那些雪。

翔横躺着在雪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哇哈哈!哇哈哈哈哈!炸虾子!炸虾的面衣!哇哈哈哈哈!」

他一面大笑一面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虾子喔!我是生的小虾子☆啊呜、啊呜,炸我吧炸我吧,钦欵,谁拿油来炸我吧,趁还新鲜的时候炸的酥酥脆脆的。」

啪叽啪叽、啪叽啪叽。

只穿着一条兜裆布,弄得浑身是雪还模仿刚被捕获的虾子的动作。

要是有人来,看到这画面一定会叫警察。

然而在胡闹一阵后,翔终于一动也不动静了下来。

「」

死掉般的仰躺在雪上。

留在心中的,只有孤单落寞。

男人究竟。

「男人究竟是什么呢。」

翔自我询问般地思考。仰望着漆黑的夜空思考。大概就是一条兜裆布吧。

我究竟是什么。我从哪里来,又将往何处去。

这是个很哲学的问题。没有答案的问题,但却不禁想去问。

所谓的祭典过后,总是弥漫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空虚感。仿佛胸口开了个洞般的感觉。直到刚才为止,依附在翔身上那勇猛狂野的男子汉之神,似乎随着祭典离开了。

不过就是因为亢奋过头的反作用,所以变得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但这是不能说的。

翔正在思考男人究竟是什么。

「这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刚刚的那种亢奋,现在好遥远简直就像只有我一个人迷失踏入了异国中。接下我要去哪里好呢」

翔摇摇晃晃地起身。

手放在坦露的胸膛上。

与祭典当时相反,是沉稳的心跳。彷佛马上就会消失。

那安静的心跳同时意味着,『男』的这份ji情已经自翔的体内离去。

「啊啊,就要消失了从我的体内,热血男儿的热情就要消失了」

翔感觉就要哭了出来。那心情,很接近目送心爱的人离去的男人。一般说来应该是反过来,而且这种事很娘娘腔。这点又让人更加悲伤了。

翔不争气的呜咽颤抖,念着「为什么、为什么」边踏地面。

目光栘到了兜裆布上。

遮掩着自己的布。

「混帐、混帐!就是因为这个鬼东西!所以我才会!」

宛如赌博漫画中后悔的情节,翔低声碎念并一手抓住兜裆布。

将那令人反感愤怒的兜裆布,以勇猛之势扯下。

原本被收在布条深处的秘密部位也理所当然的暴露在世间。

翔充满气魄地将脱下的兜裆布丢掉。

名符其实的,诞生之初的姿态。

啊啊,

「这这感觉真畅快啊!」

心境有如获得新生。

一开始就这么做不就好了。就是因为绑着无聊的布,使得心都隐敝了,所以才会落人这么没出息的情绪里。

翔在这里,取回了身为男人的尊严。

这是何等的开放感。自由。

曾被自己遗忘的这份感觉。

想要告诉别人,这份感觉。

「有谁来看看我啊!看看我真正的模样啊!」

如果有人听到了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吧。但是我不是神经病,绝对不是。会说别人奇怪的家伙才奇怪。

「错的是这个世界!人类因为穿上衣服所以从根本堕落了啊!」

没错,这一瞬间翔顿悟了。

神社正殿的方向传来了一种尖锐的声音。

喀、喀、喀

有如两个硬质的物体彼此碰撞的声音,以一定的节奏响彻神社。

听到那声音的翔突然回过神来。

「啊我、我刚刚到底是」

有人在神社里。

发现到这件事的瞬间,至今为止的亢奋的热风仿佛虚假似的,消失得一干二净。

翔马上对自己的**感到羞耻。

「我到底在干嘛啊就算晚上不会有人,在外头搞全*也太真是,我疯了吗。」

尖锐的声音依旧高响着,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看来发出声音的人在正殿的后面。

趁着还没被人发现,翔开心地捡起刚才丢掉的兜裆布,想要重新穿上。

但,他不知道要怎么穿。祭典前是其他的男生教他怎么穿的,所以很顺利地穿好,但一个人的话就弄不来了。

这样下去连家也回不去。

该怎么办才好。

喀、喀

「对了」

翔一手的拳头敲在另一手的掌心上。

「只要给那个人绑就好了!」

翔得意洋洋地朝发出声音的神社后方走去。

他的情绪仍然不太正常。

神社后方有一块大到可以玩二三一木头人的空地,以及长着几株镇守的杂木林树。

就在那其中一棵树前。

常夜灯的灯火仅能勉强触及的晦暗一角,可以看见有个人影。

正好是背对着翔这边。那人面对树干,挥舞着手中的某样东西。

随着那人手的动作,发出喀,的声音。

那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仔细眯起眼睛看,似乎是个和翔同辈的女孩子。随着手的动作,长长的双马尾也轻轻地摇晃着。

女孩子。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是一个女孩子。

然而翔却一手拿着兜裆布,

「百忙之中很抱歉打扰你,小姐。」

非常绅士地向她搭讪。

少女停止动作,迅速地朝翔的方向回过身子。

翔背后常夜灯的浅橘光芒,有如抚摸她的脸般照亮着。

引能卜出来的想法。这份想法没有什么居心,或者说是近似于一种纯粹的感情。跟喜怒哀乐相同,一种名为「美」的原始感情。

翔闪为总是和哈密瓜、奈染弥还有耶儿在一起,所以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麻痹。然而在看到她的瞬间,这种感觉再度涌现出来。

俐落的小脸。顺直且长的浏海,正好盖起了一半的眼睛。美丽的鼻梁,突显出那张对称美的脸蛋。

长长的头发有着彷佛打湿般的光泽,可爱地绑成两束。百合般纤细的颈子上,绕着苏格兰风的格子长围巾,有种莫名的煽情感。

水手服上穿着有些厚重的的深蓝色双排扣大衣,但那出色的体型仍能清楚分辨。

双臂和腰部很瘦,但十分丰满胸部却非常有女人味。

自略短的百褶裙中探出的大腿,并不纤细但也绝不过粗,拥有秾纤合度的肉感与弹力,描绘着滑顺的曲线,接近脚踝上时便逐渐收束。虽然因为黑色的大腿袜所以看不见,但肯定连脚踝也很性感吧。

她令人感受到富有一种月亮般的美,而且因为她脸颊上有着些微的暖色火光,使得冷暖折衷,产生一种令男人陶醉的蛊惑能力。

还没完全长大的小恶魔让人有这种感觉。

「啊」

看到翔的脸的她,惊讶地张大双眼。

然后,她的视线,从翔的脸渐渐地往下移动。

接着,在盯着某一处后,她那漂亮的脸上瞬间通红。

「excusememademoiselle(不好意思,小姐)。」

于是,翔带着微笑绅士地打招呼。

「请问,你能帮我绑一下兜裆布吗?」

一手递出白色的兜裆布,风度地提出请求。

「」

接着,两颊迩红的少女那优美的身体打了一个颤,

「▲■※♂☆!?!?!?」

她惊慌地大声尖叫,并挥舞着手中的某种东西。

「噢。」

翔从容地闪过那东西。他的神经因男祭变得相当敏锐。

「等一下,我」

「企、企!」

「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企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女咬字不清地喊道,精神错乱似的猛力挥舞某种东西逼退翔,并趁隙踉呛逃走。

(****)

「你!你等一下啊!不能听我说吗!」

尽管翔拼命叫住她,但她看也不看一眼,就那么跑走了。

翔一个人光溜溜地静静呆站着。

「唉呀唉呀这真是令人忧心哪,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听别人说话。」

像个知识分子般轻轻耸肩,翔也打算离开了。

「思?」

踏出步伐的光脚丫,似乎踩到了什么。不同于土壤的坚硬触感。

是一张卡片。像是用在ATM上,很常见的塑胶制的长方形物体。

翔随手捡起那卡片。

「RabbitHatch?」

这几个字以新潮的字体印刷在卡片正面,似乎是公司的名称。下面印着该公司的地址及电话,以及『一般通行用』的文字。

卡片边缘加工成黑色,看来用这卡片刷过读卡机,就可以进入这问叫做RabbitHatch的公司。

「是刚才那女生掉的吗?」

翻到背面,有原子笔写下的持有者名字。

『星流翔子』

这几仙宁。

「这啥啊?是念ㄒ一ㄣㄌ一ㄡˇ吗?真怪的名字。」

下面的『所属』栏写着『清黎高中』。

翔知道这学校,是新宿里有名的私立高中。那间学校有演艺科,而且因为许多艺人和想成为艺人的人在那里就读,电视也时常报导。

「思?等等,这个RabbitHatch难道是那个RabbitHatch了!?」

因为太过有名,所以翔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是曾有一段辉煌时代的经纪公司。全盛期时旗下有超过三十名的人气偶像和歌手,并组成偶像团体,时常在电视上演出。有一段时间,不论转到哪个综艺节目,都一定会有他们家的艺人。

最近因为过去的顶尖偶像已届二字头后段班,所以从偶像身分毕业,加上其他经纪公司慢慢崛起,所以势力不如以往,但他们的存在感依旧在世人心中有一席之地。

翔还是小学生的时候,曾经是这间公司旗下的安藤逢华的粉丝。遗留有一段黑历史,就是在粉丝信里写了一首令人害羞的诗。

「既然有这里的通行证的话,代表刚刚那个女生也是」

翔再次回想她的脸。

不会有错,说她是偶像也说得通。

「这样的话,果然」

翔兴奋地甩开兜裆布。

「她是偶像!!呀呼!」

「我要靠这个机会交个偶像女友!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梦想中靠女人赚钱生活、酒池肉林、笑到下巴脱臼的蔷薇色人生啊!」

翔蹦蹦跳跳地奔跑。

因为过于亢奋,所以翔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也就是,少女刚刚一个人在做些什么。

神社后方的阴暗角落,有一棵树。

树上有一尊被五寸钉贯穿胸口,钉死在树干上的草人。

◇◇◇

「事情就是这样!」

翔带着兴奋,告诉大家男祭后的事情概要。

这里是翔的公寓的厨房。时问已过晚上十点。

餐桌旁除了翔,还有哈蜜瓜、奈染弥、耶儿三人。红豆子已经变回空罐,卷着毛毯安稳地睡着。

「果然就是那个嘛,交女朋友就是要挑偶像啦!人可爱又有钱!可以养我!」

「」「」

哈密瓜和奈染弥的脸都沉了下来。

「我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接近!嘎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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