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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三章 幽灵船(1 / 2)

 被水浸透的休闲室里弥漫着沉闷的空气。只有维多利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他四人要不就是耷拉着脑袋,要不就是互相大眼瞪着小眼。

滴答、滴答。

浑浊的水滴从被海水浸透的墙壁和天花板滴落到地上。潮湿的空气包围了休闲室。

「这艘船曾经装载过十一名少男少女。也就是〈野兔〉。」

莫里斯如同孩子一样抱着膝盖颤抖地说道。

其余四人互相看了看。

然后,朱莉盖尔一下子站起身来,逼近莫里斯。

「那是怎么回事?」

奈德巴克斯塔小声说道。

「喂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互相残杀。」

「为、为什么!?」

「这是被安排好的。」

莫里斯提心吊胆地抬起头回答。

休闲室的墙壁上,血字依然清晰地令人恐惧。抬头看着血字的莫里斯,眼神里透出胆怯和绝望。他张开毫无血色的嘴。

「我只能说这些。否则会违反我的职务规定。但是总之,度过了那命运之夜,少男少女的遗体被回收之后,这艘船〈QueenBerry号〉沉入了海底。在我们完成了回收工作以后

,紧接着海上救援队就赶来查看船,当然那时里面已经没人了。因为还剩几个为少男少女准备的陷阱,还有争斗的迹象,所以他们本打算在船内进行调查,但因为水不断渗入,最

终没能进行。你、你」

莫里斯指着一弥。

「从同年级女孩那里听来的怪谈就来源于这个十年前的事件。听你说到〈QueenBerry号〉会重复在海上出现,引诱人进入时,我就确信了。」

莫里斯挤出低沉的声音。

「确信了这艘船是幽灵船!」

奈德和朱莉彼此看了看。两人都表情僵硬,混杂着半信半疑和不安。

奈德抓起网球抛上去,球落下时接住,又抛上去。朱莉则开始在休闲室里踱来踱去。

莫里斯继续说道。

「这艘船是被死去的少男少女的怨恨推上海面的幽灵船。从那件事之后刚好十年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害死他们的大人被召集过来,就这样死去」

莫里斯的脸一片惨白。

「我们也会死去」

莫里斯全身都开始颤抖,表情绝望。

「根本不可能到达无线室!我们被那些孩子〈野兔〉诅咒了!」

「噗」

不知是谁笑了起来。

莫里斯狠狠地朝这里瞪了一眼,一弥急忙摇头。看看旁边,维多利加低头坐着。宛如金丝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她小小的肩膀抖动着。

「喂,维多利加?」

「噗!」

别发出奇怪的声音,一弥拨开那头金发,只见维多利加不停地流着眼泪在笑。

「哇哈哈哈哈!」

「喂,你!有什么好笑的!?」

奈德他们也各自停下了玩网球和踱步的动作,吃惊地盯着狂笑的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以优雅地姿势从包里拿出烟斗,丝毫不理会呆呆看着她的大人们,点上火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

她慢慢地吐出烟雾那烟雾直扑莫里斯的脸。莫里斯咳咳咳地一个劲咳嗽,忙着用手指擦眼角渗出的眼泪。

抽了一会儿烟,不久,维多利加把空着的那只手放进蕾丝衣服的口袋里。

从口袋中抽出的小手里,握着一枚信封。一弥也曾经见过,那是维多利加在罗克萨努的游艇里找到的邀请函。

奈德看着邀请函。

「啊,那个我也收到了。」

「我也是。放在锁上门的车子里了。」

「问你一件事,莫里斯。」

面对年纪比她大两倍的外交官员,维多利加笑着发话。

「你觉得可能吗幽灵写邀请函?」

「!?」

莫里斯吃了一惊。

一弥他们也回过神来。互相看了看,如梦初醒般地眨巴着眼睛。

莫里斯张了张嘴,想反驳她,但不太确定,一副没自信的样子。

「可但是即使如此,不是很奇怪吗。这艘船确实沉入海底了。还有那面墙壁上的血字。停电时间连短短十秒都不到!人类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写出这么大,这么多的字吗?

还有这间休闲室跟刚才完全不同!」

浑浊的眼睛里浮现出眼泪。

他愤怒地喊道。

「你解释给我听啊!不是幽灵是什么!」

「那就是人类喽,我说。」

终于笑完的维多利加说。平静的声音。奈德不安地紧握着网球。朱莉习惯性地摸着心型吊坠,再次开始来回踱步。

走了五步,转身,再走五步。下意识却丝毫不差的动作。维多利加微微皱着眉瞄了她一眼。

吊坠是心型的珐琅。看上去很旧,到处有掉色。设计很孩子气,和朱莉的深红色礼服很不配,但她一直很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个吊坠。

「这全是人类能做到的,我说。你好好想想。」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莫里斯一下子逼近维多利加。维多利加很不乐意地扭了扭身体,朝一弥看去,没好气地说。

「久城,你,解释一下。」

「咦,解释什么?」

「混沌的重组。」

「我来解释?」

清澈的绿色双眼死死地盯着一弥。

仅仅三秒。一弥输掉了这场眼力战。语无伦次地开始解释。

「唔,那个,混沌,也就是这个世界上的谜,将其种种,也就是碎片啦,全部放进锅里煮,嗯,就是大锅饭。盛进碗里,结果就完成了重组。这样一来,虽然漂亮地把谜题都解开

了,但功劳会被警官抢过去我在说什么啊?」

「算了,别说了。不成器的秀才。」

「维!?」

无视在一旁小声抱怨不成器就不会来留学了的一弥,维多利加开始解释。

「首先,幽灵呢,听好,是不会写邀请函的。明白吗?」

奈德首先点头。然后是朱莉,最后莫里斯也不情愿地点了头。

维多利加摇着手里的邀请函。

「有人写了这个,把我们叫到了这艘船上。」

「可是这艘船早该沉没了啊!」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十年前的沉没的〈QueenBerry号〉?」

平静的声音使莫里斯欲言又止。维多利加继续说道。

「所以由此我想提出一个假设。」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这个充满自信,滔滔不绝的小女孩。维多利加平静地说道。

「即这是某个了解过去的人重现的,和过去一模一样的船。」

休闲室里一片寂静——

奈德和莫里斯彼此看了看,沉默不语。一弥也愣住了。

被水浸透的休闲室只回响着滴答滴答的水声。

不久朱莉回过神来,提心吊胆地问。

「那是怎么回事?」

维多利加看向她。依旧一副充满自信的态度。她用往常低沉嘶哑的声音开始解释。

「我说,这是极其简单合理的解释。首先〈QueenBerry号〉听说在十年前已经沉没了。如果这是事实,那我们现在所乘坐的这艘船就是制作精良的仿制品。」

「哈?」

「这样考虑的话,一切都会反过来。貌似是幽灵现象的事也能说得通了。如何?」

朱莉皱着眉,陷入了思考。然后很困惑地问道。

「唔,也就是说?」

维多利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她抽着烟斗,懒洋洋地说。

「你们用用自己的鼻子。」

一弥他们用力地吸吸鼻子。虽然被要求用鼻子,但受维多利加抽的烟斗中飘出来的味道影响,闻不出什么其他味道。

维多利加继续说道。

「没闻到刚涂完的油漆味道么?」

「啊!?」

一弥想起了之前感到的香蕉水的味道。那股充满了休闲室的气味。头痛之所以加剧,也不止是因为安眠药而是因为这个吧。

「还有,我观察过的葡萄酒。久城,我说,记得吗?」

这么一问,一弥想起来了。刚才,自己说这艘船可能是幽灵船时,维多利加不耐烦地打算拿给他看的葡萄酒瓶,以及那只注满葡萄酒的玻璃杯。那之后立刻发生停电的骚乱,所以

忘得一干二净了

「和那个一样的葡萄酒瓶现在确实就在这个吧台上」

维多利加指着吧台。大家都看向那个方向。吧台上放满了酒瓶。

「我拔开瓶塞倒进玻璃杯的葡萄酒,又恢复了原样。难道不奇怪吗?」

「啊」

一弥不由开口。

的确,找不到维多利加开过的葡萄酒和注满酒的玻璃杯。走近吧台仔细找,只找到了一瓶贴着相同标签,还没开过的酒瓶。

维多利加向一弥招招手,拿过葡萄酒瓶。

「这是一**O年,也就是三十多年前酿造的,产自索贝鲁的葡萄酒。恐怕是因为十年前沉没的真正的〈QueenBerry号〉上有,所以为了忠实再现,犯人把这瓶酒放了上来。但是」

维多利加耸耸肩。她拔出瓶塞,咕嘟咕嘟地倒进手边一个脏杯子里。

「里面的酒是假的。像这样倒出来时,从它那种刚刚制成的葡萄酒特有的鲜艳色彩就能知道。古老的葡萄酒的颜色应该更浑浊一点。而且还有香味」

她举起杯子,靠近鼻子。

「看吧肯定是新制葡萄酒。」

「怎么回事?」

一弥问道。维多利加指着标签。

「这种酒的制造地,在一九一四年夏天开战的世界大战中被战火烧毁了。现在已经买不到了。恐怕因为如此,只重现了标签,用它代替了原来新葡萄酒的标签吧。」

四个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很不安。

「可,可是!」

莫里斯叫起来。

「这面墙壁上的血字呢!?浸透水的休闲室呢!?尸体消失到哪里去了!」

「你不这么叫我也听得见,莫里斯。」

维多利加皱着眉。

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小步走了起来。

她打开休闲室的门。

「这个房间恐怕不是我们刚开始所在的那个休闲室。」

「!?」

「我们曾经到这艘船的甲板上去过。然后回来。通过一样的走廊,理所应当地进了这个房间。为什么?」

朱莉不太肯定地说。

「因为门开着。而其他房间都关着」

「没错。那么喂,久城。」

听到维多利加叫自己,一弥站了起来。维多利加走进走廊,打了个响指。

「你把这一侧的门依次打开。」

「嗯」

一弥打开了旁边房间。是豪华的一等船室。天花板上挂着枝型吊灯。有巨大华盖的床和柔软的沙发。桌布和衣柜也都极尽奢华。

再打开旁边一个房间。是一个构造完全相同的船室。

一连打开了好几个房间,都完全一样。渐渐开始有点看厌了。一弥回到了原来的休闲室。然后,打开了与刚才打开的几个房间方向相反的隔壁房间的门。

「!?」

里面的景象使一弥不由大吃一惊。

他回到了维多利加面前,正欲开口。维多利加仿佛已经明白了,嗯地点了点头,向其他三人招招手。

那里,如同照片一样,是一个完全相同的休闲室。桌子和吧台。小舞台,还有。

墙壁上的血字。

打开的葡萄酒和注入了酒的玻璃杯。

地板上倒着被弩箭刺穿眉心的胖男人的尸体。

朱莉和莫里斯叫了起来。

回过头,维多利加很满意似的点点头。

「刚开始我们所在的,是这间房间。虽然我还不知道是谁把房间门关上,又打开了旁边的门,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手法,我说。」

2

五个人走进原来那间地板上躺着尸体的休闲室。

与被水浸透的休闲室相比,这间休闲室的枝型吊灯的光芒过于刺眼,反而让人无法冷静下来。他们随便找了几张座位坐下,相视无语。

维多利加抬头看着写着血字的墙壁,眼神锐利,仿佛紧紧瞪着那些字。不久,她指向墙壁旁边的吧台。

「久城,你去看看那里面。」

「啊?」

「这是重组混沌之后得出的答案。恐怕那里应该有刚才查看时没有的东西,我说。」

一弥迷茫地站了起来。他走近吧台,按照维多利加所说,探头看了看里面。似乎是被偷偷藏起来的某种乱七八糟地揉成一团的东西掉在地上。一块大布?不,不是布。这是

「是壁纸。」

一弥不由叫了起来。听到他的叫嚷,朱莉和奈德也站起身,一起来查看吧台里面。

「啊!?」

「这么说,难道?」

那个被揉成一团的东西是和墙壁一模一样的壁纸。被人揉得皱皱巴巴,硬塞进那里。

随后来到吧台的莫里斯嚷了起来。

「这、这是这真的是壁纸!?」

「没错。」

维多利加冷静地点头。

「听好,莫里斯。的确,在短短十秒钟内,不可能在墙壁上写这么大,这么多文字。但是,对于把事先写好的文字上覆盖的壁纸一口气撕下来藏好来说,时间应该很充分吧?」

奈德长长地呼了口气。

一旁的朱莉边摆弄着心型吊坠边摇头。长长的黑发晃动着。

「原来如此啊。」

「什么嘛,想通了很简单嘛。」

奈德又开始玩网球,朱莉则开始走五步转一个弯的循环。大概是因为无法平静下来吧。

莫里斯独自颤抖着肩膀盯着他们。他叉着腿站着,挨个打量着每个人。然后,突然大声吼道。

「喂,你们几个!」

维多利加脸色不悦。

「你这是什么口气?」

莫里斯后退到墙边,很害怕似的,依次看着一弥,奈德,朱莉,以及维多利加的脸。

然后,他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谁是〈野兔〉?」

其余四人不解地看着莫里斯的脸。

「〈野兔〉是指什么?」

「是那些少男少女的别称。我们曾经这么称呼那些孩子!」

莫里斯不停地颤抖着。

他背靠着写有血字的墙壁,吼道。

「难道不是吗?如果这不是幽灵船,不是诅咒,那会是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很快,朱莉叫了一声「啊!」,用手捂住了嘴。

她小声地说。

「难不成是复仇?」

听到朱莉半信半疑的声音,奈德也说道。

「哦,这样啊!」

莫里斯颤抖着。

「少给我装腔作势!说起来,那些邀请函是给谁的?包括我在内,当时的大人不是都被叫来了吗。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但这里的四个年轻人你们到底是谁?不是十年前我

们那一方的人。那么为什么会收到邀请函?」

剧烈的呼吸使莫里斯的肩膀抖地更加厉害,他继续说道。

「〈野兔〉并没有都死光。有几个人活下来,逃了出来。为了养肥他们,之后应该受到保证,过得很富裕。喂,你们之中有活下来的〈野兔〉吧?所以十年后的现在」

朱莉加快了摆弄吊坠的动作。奈德紧握着网球。

「为了向我们复仇,造了这艘仿制船,邀请我们来!」

「我没有」

「我也没」

两个年轻人迷茫地看着彼此。

「那你们为什么会有邀请函!」

一弥提心吊胆地为自己和维多利加解释。

解释他们是同年级学生。本打算周末乘坐游艇出海玩的。但临出发时中止了。无聊之际,在游艇中找到了邀请函。

听到一弥说游艇的主人是著名占卜师罗克萨努,而她已经被杀了时,莫里斯的脸变得惨白。

「罗克萨努大人被杀了!?」

「你认识她?」

莫里斯没有回答一弥的提问。

紧接着,奈德开口了。

「我本来是孤儿,没有家人。到十八岁为止都住在孤儿院。然后边工作边努力学习成为演员,终于有幸登上了舞台。不知不觉也变得小有名气。这周」

奈德停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语速慢了下来。

「有人把花和邀请函送到我演出的舞台休息室。因为热心的戏迷也会经常邀请我。正好演出完了,我也想轻松一下,所以就来了。」

说完之后,他低下了头。

接着朱莉开始解释。

「我刚才说过了,我父亲是拥有煤矿的资本家。我从小就非常受宠。在大宅子里很自由自在,任性地被养大」

朱莉和奈德不同,语速很快。她滔滔不绝,似乎想赶快说完。

「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我专用的车里,明明锁上了车门,里面却出现了那张邀请函。所以我很开心地来了。唉真是完全没想到」

每个人都说完了。

莫里斯低头陷入沉思。他皱着眉,神情严肃。

然后他抬起头,指着奈德和朱莉。

「就在你们俩之中。没错吧?」

「为、为什么啊!?你搞错了。」

莫里斯瞄了维多利加一眼。

「这个少女的身份很明确。她是贵族小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她朋友也一样。而且年龄太小了。十年前的话,他们俩才五岁而已。没有这么小的〈野兔〉。他们应该都是十五岁

左右。」

「你为什么能肯定?这孩子的身份只不过是她自己说的!实际上说不定是个来历不明的小鬼。」

「不可能。贵族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和平民的气质不同。也许像你这种暴发户的女儿不知道,我自己也拥有子爵称号,而且长年与上流阶级接触。所以我可以保证。这孩子的确是

贵族。」

「什你说我是暴发户!?」

眼见朱莉就要冲上去揪住莫里斯,奈德喊道「住手!」,并阻止了她。

莫里斯轻蔑地看着两人。

「〈野兔〉们是孤儿。出身贫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是戏子,一个是暴发户女儿么。最终到底谁会是那个捡回一条小命的少男少女哼!」

莫里斯看着天花板,笑了起来。

朱莉像野兽一样发怒了,想上前揍莫里斯。奈德叫一弥快来帮忙。一弥也慌慌张张地按住朱莉。

朱莉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低吼。

「莫里斯,你自己不也很可疑!」

「你说什么?」

一弥他们放开了渐渐冷静下来的朱莉。她用受伤的野兽那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危险眼神,瞪着莫里斯。莫里斯被逼到墙边,胆怯地看着朱莉。

「那些〈野兔〉什么的,也许有父母。或者有养父母。或是照顾他们的大人。不是吗?」

「」

「十年前的话,莫里斯,你是三十五岁左右吧。二十几岁时生的孩子就是十五岁左右。正好是你所谓的〈野兔〉的年龄。」

「我的女儿现在就读于贵族学校。」

「你说自己是贵族,是外交部官员,也不过是自称。在这艘船上,我们没有办法确认。说不定你是为了替死去的孩子复仇才造了这艘无聊的船。你也许就是一个疯家长。没错,你

一定是一个因为孩子死了,所以疯了的父亲!」

「胡说」

莫里斯失声笑起来。

然后他瞪着朱莉。

「我不允许你侮辱我!」

看到他的表情,一弥确信了莫里斯是贵族这一点。自从他来到这个国家以来,已经看到厌的贵族特有的尊严,装模作样的态度,莫里斯身上也有。这个男人看来没有谎称自己的身

份。

「对了,那个像侦探的小姑娘刚开始说过吧,多了一个人。我在旁边所以听到了。一开始在食堂的有十一个人,而我们在休闲室醒来时,多了一个人。成了十二个人。不在食堂的

那个就是犯人。看着我们乱作一团,心惊胆战,然后死去,偷偷在心里笑。」

「什!」

「那个戏子当时确实在食堂。虽然当时很暗,连脸都看不清楚。但我听到他无休止地在说那些无聊的演戏之类的事情。」

奈德有点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

朱莉咬着嘴唇,瞪着莫里斯。

「但是,暴发户女儿,你当时不在吧?」

「我在的!」

「没证据。」

「你不也一样。你的脸也没有人见过。犯人就是我或者你喽?」

「你!」

两人互相瞪视。

朱莉用气得发抖的声音说道。

「而且莫里斯,你为什么没有上那艘救生艇?」

「那,那是因为」

「你的同伴们为了逃出这艘船,都争先恐后地坐上了小船。对了,第一个提出坐救生艇逃生的不就是你吗?可是大家都坐上船下海时,只有你没坐。」

「那是。不是因为你们朝我叫,说很危险吗?」

「这么说你是乖乖听了暴发户的话喽?贵族大叔?」

朱莉挖苦地说道,这次换成莫里斯紧握拳头欲冲向她了。一弥他们急忙挡在两人中间。

和气喘吁吁的莫里斯互瞪的朱莉,突然肩膀哆嗦了一下。

「嘘!」

她举起食指放在嘴前,沉默地倾听着。

奈德小声问道。

「怎么了?」

「水。」

朱莉的脸由于恐惧而僵硬着。

「有水声!」——

一弥打开门奔向走廊。

站定,倾听。

然后。

哗啦,哗啦,哗啦。

一弥觉得听到有水声隐约从下方传来。正当他不知是怎么回事而伫立原地时,突然莫里斯喊起来。

「浸水了!」

然后一下子当场跪了下去。奈德摇晃着他的肩。

「怎么回事啊!大叔!」

「」

莫里斯没有回答。奈德抓住他的肩使劲摇晃。莫里斯睁开了他紧紧闭着的双眼。脸由于恐惧而抽搐着。他低声说。

「在船底开个小洞,一点一点地让水渗进来。由此就能设定时限。」

「啊?」

「这是,我我出的主意。」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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