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罗尔冷眼瞄了瞄乌纳斯,真没想到他竟然是奉曼菲士的命令混在囚犯中监视她的武官,现在又奉命成了她的贴身护卫。
她一想到这儿便没好气地对乌纳斯说:不,我还要再走走,整天呆在宫殿里,我会窒息的!她眼珠一咕碌,心中打起了主意,要想办法把乌纳斯甩掉。
伊兹密灵机一动,从马上抽出一匹布,悄悄扔到凯罗尔的脚下,他装着低头收拾,挪到了凯罗尔脚下,口里忙不迭地道歉:啊——这太对不起了!接着他猛然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凯罗尔。
凯罗尔不由得一惊:这个人不是埃及人,从哪里来的呢?只见眼前的男子,有着一把光亮的浅茶色头发,同是浅茶色的双眸幽深而若有所思,面庞非常清秀文雅,隐隐透出一种贵气,凯罗尔惊疑地问:你是
话音未落,乌纳斯已经一步抢前,喝道:你不是埃及人!可疑的家伙,报上名来!应声奔出一群便衣士兵,凯罗尔错愕:原来曼菲士叫人跟踪我!逃不掉了!
伊兹密感到兴味盎然:监护很严密呢!看来曼菲士真的很喜欢这女孩。
他低头笑了笑,结结巴巴地说:我是布商伊密尔。这是入境许可证,刚从西边的沙漠来到这儿。
凯罗尔一听就来劲了:这么说,是越过利比亚沙漠来的?乘机问问看!她一脸天真地兀自对这个外国人问个不停:你是怎样越过热沙漠?你是哪国人?告诉我旅行的情形。
乌纳斯仔细检查了他递过来的证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挥挥手想让他走并催促凯罗尔回宫,凯罗尔却不高兴了。
伊兹密趁机说:刚才失礼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愿意献上这匹布料!暗想:你一定知道米达文的事情,我会再找你的!
送给我?凯罗尔大感意外,面对伊兹密炯炯的目光,她一时愣住了,木然接过伊兹密奉上的布料,伊兹密已经离去,她也随乌纳斯回到宫里,心里却撇不掉伊兹密的别有深意的目光:他是古代的商人,去过很多地方,经历过许多险情,不是强壮有力的人是干不了这一行的,也许我可以从他那里问到如何脱逃出去的方法!
乌纳斯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凯罗尔!别想逃走的事了!无论怎样都逃不过曼菲士的眼睛!
凯罗尔把脸一沉,气道:乌纳斯,我不能留在这里!这等于是改变了人类历史
乌纳斯一脸茫然地说: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法老是勇猛果敢,没有女孩子不迷上他的。而他只希望得到你的爱。凯罗尔,请你接受法老的爱
你说什么?住口!凯罗尔又羞又怒,跺脚喊道,这时一个沉着的声音在他们中响起:果然不错!凯罗尔,你是埃及之母尼罗河的女儿。
伊姆霍德布。凯罗尔惊诧地转过身,伊姆霍德布眼里闪烁着和蔼的笑意:快到法老身边去!看不到你的影子,法老就心急。
凯罗尔愣在那里,而曼菲士却一脸愠色地走了出来:凯罗尔,你到哪里去了!
凯罗尔顿时心生厌恶,饱含恨意的目光扫过曼菲士。
为什么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还想逃避我吗?曼菲士不由大怒,扭住她喝道。
凯罗尔垂下眼帘,心中哀叹不止:哥哥,吉米!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他!
把头发涂上香油!爱西丝手执明镜,轻轻理了理垂肩的黑发。
女王陛下真是美极了!侍女们在旁赞叹不绝,爱西丝优雅地扬扬手:退下吧!
亚莉进来回报道:女王陛下,有好消息了。一个从利比亚沙漠来的年轻商人,对凯罗尔颇感兴趣!还以布相赠!而凯罗尔也对这叫伊密尔的男子很有兴趣!
爱西丝放下镜子,忍不住笑道:这么说,两人是一见钟情了?
她越想越好笑,伏在棍上咯咯娇笑,忽然笑声一止,她坐直身子,语气严冷地对亚莉说:设法使两人相会,然后当场捉住他们!这样,不管曼菲士多爱凯罗尔,他身为法老却蒙此羞辱,在人民面前不得不定她的死罪!
亚莉领命退下,爱西丝步出露台。夜空中,暗月无声,微星数点,她仰天祈祷:现在凯罗尔的命运已掌握在我手中了!神呀!请接受我的祈祷!
哇室外传来一声惨叫,凯罗尔一惊:曼菲士又在干什么残暴的事了?
塔莎解释道:有个可疑的男子潜入王宫被抓住了,现在正严刑逼供!
凯罗尔恼道:曼菲士的严刑真令人痛恨!她想逃离这儿的**更强了,现在只有从那个外国布商打听到如何走过沙漠的方法,想得正出神,乌纳斯在一旁提醒道:你想什么!不要乱来!
凯罗尔被吓了一大跳,怒道:想什么关你什么事嘛!正想离开,一只的猛地横在面前,曼菲士的声音随即响起:手环的扣子松了!把它扣好!
凯罗尔憋了一肚子气,却又无奈,只好帮他扣好,心里不住地咕哝:什么嘛!自己扣不就得了!这种简单的事都
冷不防曼菲士轻轻靠近重重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松开她。回到内室里,凯罗尔只听到他说:真是顽固,出动了烙刑还是不说铁剑的制法!好吧!告诉他违抗我埃及法老会有怎样的后果!把他的舌头和手腕都切掉!
住手!凯罗尔听不下去了,她冲进里面,拉住曼菲士,求道:不要这样!她看到满地都是一根根精糙的铁棒,心里明白了,他们不知道怎样才能用铁铸成利剑,她执起一根铁棒扔进火中,嚓地一声,众人均迷惑不解,眼睁睁地看她。
当铁棒烧得通红时,凯罗尔夹出来猛地放入冷水中,顿时一片哧叶作响,凯罗尔心里怦怦直跳,紧张地说:接着用石头磨一磨就会成为利剑!
曼菲士马上令人磨剑,果不其然,不久一把锋利的铁剑便铸成了,曼菲士万分惊喜:凯罗尔,你是你不愧是女神的女儿!伊姆霍德布和西奴耶也由衷地感谢上苍。
刚才整个过程中,凯罗尔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直到成功铸造出利剑,她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全身都软了,无力地坐倒在地。看到人们对她的神化,心时三紧,连连解释道:我不知道冶铁的高等技术!但我知道这个时代是从青铜转入铁器的时代。比泰多人精通于制铁技术,凭此足以控制世界!我所知道就是这些!
曼菲士可不管她说什么,过来深深地拥着她,眼里流露出无限欢欣,无限爱意:你是做王妃的不二人选,凯罗尔!
凯罗尔真是百辞莫辨,她懊恼地想:我又多管闲事了!
伊兹密潜伏在城内。这天,部下从古董商那里获得一件物饰,带回给伊兹密,他不看刚已,一看大吃一惊:米达文的额饰!烧得很焦烂,颜色已经剥落,还有紫黑色的残迹。
他的脸色旋即变得铁青:那是人血!
侍从回道:好像是古董商从王狱中的杂差手上买来的,具体情况现在还在调查。
伊兹密一拳击在桌上,伤痛又狂怒,米达文一定被杀了?好残忍!曼菲士,不可原谅!米达文一心想成为你的王妃,你竟然我要报仇,把你最心爱的尼罗河女儿抢过来!
他立即乔装成布商,来到王城门前,这时,一个女人踱到他身边,笑着问道:你是布商伊密尔吧!我是宫中的女官亚莉。女王陛下想看看你的布料!
晨曦洒满了大地,凯罗尔深眠未醒,她又梦见了家人,在和他们一起说笑,一起嬉戏,一起享受着考古的乐趣呢!忽然,赖安过来焦急地说:凯罗尔!你在哪里?
哥哥,我在这儿,哥哥!哥
凯罗尔扯开嗓子大喊,不料却惊醒了,她脑子里好一阵迷离,清醒之后,不禁悲从心生,眼泪夺眶而出,她来到寝宫外庭,缩在一根大柱子下,嘤嘤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凯罗尔!
凯罗尔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她,连忙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却不见半个人影,她一时疑幻疑真,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她站起来,怏怏地回寝室,却猛地发现帐幔下放着一匹漂亮的布,她拿起来,一张纸掉在地上,她拾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有要事相谈,今晚在西宫的庭院等你。伊密尔。
凯罗尔心中一喜,求之不得!
在不远处盯稍的爱西丝阴阴一笑,对亚莉说:你跟伊密尔说好了吧!命令西宫的卫兵,除了伊密尔,不得让人接近西宫!安排好埋伏!
凯罗尔这一整天都乐滋滋的,不时还偷笑出声,她又燃起了逃离这儿的希望:有伊密尔的协助,我一定可以沿沙漠到开罗,回到二十世纪。一定行得通,也许有希望!即便是一点点也好!
乌纳斯注意她有异平常,更是紧盯住她不放。很快就到了傍晚,凯罗尔正苦于无法摆脱他,突然宫里传来呼救声:快来!有刺客!法老遇刺了!
乌纳斯脸色大变,急赶过去,凯罗尔也吃惊不少,一同过去看个究竟。到了那里,只见一片乱哄哄的,西奴耶正在为曼菲士敷药,曼菲士喝住乱成一片的侍从:别瞎吵,只是肩部被刺伤而已!
西奴耶一见凯罗尔来了,忙叫她过来:凯罗尔,拜托你照看一下法老!奸细好像是从东门侵入的!东门的警卫在干什么?我去看看!说完就带兵离去。
凯罗尔看到曼菲士的肩上鲜血淋漓,担心地说:好多血呢!稍偏点就刺到动脉了,好危险!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上前便为曼菲士包扎。
这时爱西丝夺门而入,紧张地问道:曼菲士,你没事吧!她进来一眼就看到凯罗尔,不由得脸色一沉。而曼菲士则笑着说:没什么,王姐!有凯罗尔在!
爱西丝更为气恼,眼中透出的凶光直刺凯罗尔。凯罗尔打了个寒颤,停下手来,忙笑道:爱西丝!你来帮他治吧!
曼菲士喝道:凯罗尔,你在磨蹭什么?快给我治疗!
凯罗尔不由得生起气来,直报怨:我又不是奴隶!老是用这种口气吼人!她再检查一下他的伤口,心直发寒:好深的伤痕!痛吗?曼菲士!
曼菲士哼了一声,说:这点伤不会痛的。别说些无聊话,快包扎!
凯罗尔不屑地想:死要面子!人家吉米痛就说痛,痒就说痒,才不像你这样强颜做作!她想着便把药重重地按到曼菲士的伤口。
唉干什么?一痛之下,曼菲士大叫起来,他瞪着凯罗尔,气呼呼地说:你是故意的!
凯罗尔乐了,嘴里却说:我只是涂药!
丫头!对我这般无礼!曼菲士看到她满脸掩不住的笑意,一股怒火窜到心间,猛地把她按在榻上,又来了!凯罗尔害怕地闭紧双眼,以为手腕又要被扭、脖子又要被掐了。
好一会儿,却没有动静,凯罗尔缓缓地睁开眼,愕然地看到曼菲士竟然对着她笑,很亲切,很温柔。他轻轻地说:刚才你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凯罗尔,再笑一次
凯罗尔心里深深地一震,曼菲士轻轻地搂着她,柔声说:再笑一次!
曼菲士!凯罗尔脸上一热,第一次,她感到曼菲士的胸膛是那么温暖,臂弯是那么有力,她的心怦然一动
凯罗尔,我爱你!当我的王妃,和我同心合力将埃及建成最强大的国家吧!曼菲士轻轻地在她耳边喃道,凯罗尔在那刻间迷乱不已:怎么了?我好奇怪,我应该是讨厌曼菲士呀!现在竟逃不出曼菲士的臂弯!被曼菲士抱在怀里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这时,众臣赶来探望曼菲士,曼菲士松开了她,她连忙逃开了,一口气跑到尼罗河边。太阳西沉,斜晖如霞,大地被染成一片暖融融的桔红色,尼罗河的日落,平静、柔和、神秘而有规律,河边的凯罗尔,却无心欣赏这醉人的美景,只知道心还在砰砰直跳
过了半晌,她才定下神来,猛然记起快到和伊密尔见面的时间了,她悄悄避开众人,向西宫走去。伊兹密早潜到了约定地点,心中喜道:我派人在东宫故意制造骚乱,以引开别人的注意。西宫这里应该没有多少人!仅有的几个卫士已经被我干掉了。
凯罗尔来到了,轻声唤道:伊密尔!
伊兹密从草丛中钻出来,微笑着对她招招手:快来,尼罗河女儿!
凯罗尔欣喜地走到他身边,冷不防被拦腰抱起,凯罗尔大惊失色:你干什么?伊密尔!她有不祥的预感,从伊密尔强有力的臂膀可知他不是商人,只有从小就练武的人,才有那样的手臂!她脱口而出:你不是商人!
伊密尔跨上马,冷笑道:我是米达文公主的王兄,比泰多的王子伊兹密。他策马飞奔,凯罗尔听到米达文,心里着实一震,失声大呼:救命啊!
乌纳斯听到,也来不及报告曼菲士,只身策马追去。而伊兹密更是快马加鞭,逃出宫城,再乔装成布商,暗暗掳着凯罗尔逃出底比斯,直奔利比亚沙漠爱西丝和亚莉面面相觑,她们也没料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错有错着,不管怎样,凯罗尔已经不在曼菲士身边已经是事实。
当曼菲士获知此事的时候,为时已晚,他暴跳如雷,立即下令一批人马去追截,他狂怒不已,骂个不休:带不回凯罗尔,你们统统都是死罪!
爱西丝得意地轻摇羽扇,暗笑:即使长了翅膀,也不可能追赶上他们了。
亚莉在一边小声地问:女王陛下,那个伊密尔究竟是什么人呢?
爱西丝对这点也是百思不解,沉吟了一会,自语道:他手法利落,绝非等闲之辈!她来到神殿,向神祈求:神呀,请你别让凯罗尔活着回到曼菲士身边!
伊兹密一行日夜兼程,不久便来到了大绿海。他们扬起快帆,直向对岸的比泰多国驶去。伊兹密站在船头,海风扑面而来,只觉无比舒心和快意,他不禁仰天长笑:现在曼菲士大概气得脸色发青吧!我们在他眼皮底下,夺走了他的未来王妃!
一个水手一边划船,一边不住地用余光扫着伊兹密,心中释然道:他就是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正想着,背上冷不防挨了狠狠的一鞭,还有一大堆臭骂:你这小子!快用力划!他连忙低头卖力地划船,这个正是混上船的乌纳斯,他心焦不已:凯罗尔呢?
凯罗尔被关在底舱里,不住地咳嗽,在利比亚沙漠赶路那几天,她简直就是一部人体吸尘器,直到现在,鼻里嘴里还都是沙,把喉咙刺得发痛。歇了一会儿,稍定了定神,她感觉到离埃及越来越远了,她一阵惶恐:如果不在埃及,我就无法回到现代去!我必须回埃及!跳海也要回去。
想到这儿,她奔到舱门前,使劲地推着,果然被她推动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原来那是伊兹密王子打开了舱门。
伊兹密堵住了出口,凯罗尔急道:送我回埃及!我不回去就舒服麻烦的!
伊兹密把她拖回船舱,厉声喝道:我有话问你!你知道这个吗?说着便从袋中摸出米达文的额饰。
凯罗尔倒抽一口冷气:那个是米达文公主的额饰!她眼前马上浮现起爱西丝杀害米达文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伊兹密逼问道:我王妹怎样了!告诉我!
凯罗尔惊恐不已,心里交战:我要是说实话,伊兹密王子是不会罢休的,比泰多和埃及势必大战一场,不知有多少人受害,不行,我必须保持缄默!我必须始终是历史的旁观者!她主意已定,断然说:对不起,伊兹密王子,我不知道!
当提起米达文,伊兹密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脸色明显地变得发白,他目光锐利地逼视着凯罗尔,语气越来越严厉:不,你不会不知道的,可怜的王妹,她必定是被杀害了。你说吧,我承受得住的。
伊兹密的声音不由得发颤了,眼神流露出焦虑和忧伤,凯罗尔看见,心里一震,哥哥们也是如此地为我担心吧!但她低低地说:不,我真的不知道!
伊兹密失去了耐性,忽地立起身子,怒道: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严刑拷问了!说着他一把按住凯罗尔,随手拿起一根粗绳,三下两下便把她五花大绑,最后把她牢牢地捆在柱上,让她面朝柱子,背对自己,他狠狠地说:打得你皮开肉绽,看你说不说?说着咻的一鞭抽在凯罗尔的背上。
啊凯罗尔痛得尖叫,船外的乌纳斯听得心里一紧:是凯罗尔的叫喊!
凯罗尔尽管痛得浑身打颤,却没有丝毫的动摇:我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嘛!
伊兹密毫不手软,一鞭接一鞭抽过去。不一会儿,凯罗尔嫩嫩白白的肩背便变得血肉模糊,她痛得昏过去了。
外面,海浪涛涛,离埃及越来越远了
离埃及越远,她回去现代的希望就越渺茫,凯罗尔不禁急出声来:不,不要。只觉得背上一阵阵剧痛,还有一个声音说道:不要动!凯罗尔缓缓睁开双眼,回首一望,惊见伊兹密在为她敷药,而自己竟是赤着身子,一边悚然一惊,急忙拉过衾被裹住自己,往床深处缩去,一边惊恐地说:不要靠近我!伊兹密静静地注视着她,尼罗河的女儿,美丽的金发,白嫩的肌肤,果然与众不同
这时士兵在外报告说:比泰多到了!伊兹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在埃及的王宫里,啪的一声,杯子被怒火中烧的曼菲士用手捏破了,碎片刺破了他的手,汩汩地渗出血来,他全然不觉,只顾怒吼着:为什么到现在还找不到他们的行踪,乌纳斯还没有消息回来吗?把凯罗尔带到哪里去了呢?西奴耶,你那边还没有线索吗?国境封锁了吗?
伊姆霍德布禀道:法老,请息怒,目前要搞清楚是什么人、为什么向尼罗河女儿下手!从行事的方式看来,那些并非等闲之辈!
这时有士兵来报:刚才在现场发现一匹布料!
伊姆霍德布拿起那块布料,突然眼光一亮:这不是比泰多的织品吗?
西奴耶愤然说道:比泰多!那么,凯罗尔是被比泰多人
曼菲士不相信,不!不可能!比泰多国和我们埃及缔结了友好条约!堂堂一个大国,怎么可能轻言寡诺!
伊姆霍德布摇摇头说:不,这值得深思。
一旁的塔莎浑身打了个激灵,难道与米达文公主的事有关系?谁也不知道啊!只有我知道!她越想脸色越不对,爱西丝看在眼里,走到她身边,低声喝道:塔莎,不要乱扯!
塔莎顿时脸色发白,身子晃了晃,几乎晕倒。
妈妈,你脸色不好西奴耶关切地扶住她,塔莎勉强一笑:西奴耶,没什么事。
曼菲士心如刀绞:我不怕战争!也不怕死亡!我是堂堂的法老!可是为什么只要想到凯罗尔受苦,我就难过得不能自持!为什么心情乱得让我无法治理国事?
爱西丝禁不住冷笑,轻摇羽扇,淡然说道:自古以来,女孩子被谁抢走,就是谁的女人,这是命运!凯罗尔也无法逃过这种命运!曼菲士,你还是把来历不明的凯罗尔忘了吧!
曼菲士只觉得刺耳莫名,心痛莫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