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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让狮子竭尽全力。
1
第二天。
乘新干线前往福冈。
用伟士牌前往京都站,寄放在附近收费停车场后用自动售票机购入新干线的票。要说当然也是理所当然的无座。因为是目的地未知的旅行,不想在那样的地方浪费金钱。在正午前就能抵达京都站的下一车站新大阪,会有乘客替换,所以最坏的情况只是一站无座而已。
到博多站大约三小时。
因为是当天返回的计划,没准备住宿,所以不能太过悠然自得。这样一来,为了目的而花费的时间只剩几个小时吧。原本打算乘坐新干线的始发,或者昨天从玖渚的高级公寓返回后就马上向九州进发的。打发光小姐和崩子,出乎意料的花了很多时间。
我在至今为止的十九年间,是一直想着从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面前逃走,一直想着钻人空子的人。回避追踪和尾随是我相当擅长的技能。五月时曾因此而从恐怖的杀人鬼的凶刃下逃走。所以,如果有那种心思的话,能够简单地在那两个人面前消失。
崩子毫无宽恕,
光小姐专业。
很可怕。
一想起来就。
干脆死心让她们同行之类懦弱的想法也一个劲地浮现于脑海。
但是,既然已经和狐面男子接触了,我就不能带着说不能让我拿比起筷子重的东西的光小姐以及作出相似发言的崩子。而且,就算不提狐面男子,我的目的地──不,和地点没有关系。
打算见面的某人──
太危险。
不能向他人引见的人。
就连我也不想前往相会。只能对自己说非去不可。
前行是地狱,后退是地狱──
前门有虎,后门进狼。
见鬼,还是见蛇?
那样的感觉。
是第一次来九州啊。
在博多站下车,不知不觉的开始东张西望。老实说,现在不是游览的时候,不过还是有点新奇的感觉。因为我很少走出关西,等等七月时不是去过爱知县吗?
京都今年,转了很久。
从鸦濡羽岛到澄百合学园。
澄百合学园
悬梁高校。
槛神能亚、萩原子荻、西条玉藻、紫木一姬。
六月。
然后──
九月。
69就是那样的意思吗。
原本就不喜欢旅游。
考虑多余的事。
沉浸在多余的回忆中。
在电车里想着多余的事,浸在多余的回忆中。有点羡慕一乘坐交通工具就睡觉的崩子别人在旁边就会很困倦。
这次没有把那种多余的想法舍弃的余裕,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从博多站乘上公共汽车。
仅靠指南针就在未知的土地上到处乱转过于轻率。由于剩余的时间压倒性地不足,所以这就是应该依靠交通工具的地方吧。
未知地吗?
说起来,对于第一次去的地方,就算知道住址,不实际走走也不会很清楚由于崩子和光小姐的缘故又不能预先调查。
只有靠笔记。
笔记上写的──只有住所。
唉
身体──不擅长运动。
因此,也不擅长旅行。
坐在安乐椅上,一边做着编织一边无忧无虑地遐想能这样就好了。
福冈。
刚开始一点也不明白。即使说某男,也完全没有线索。
突然说要来九州,不过我和这儿的隶属于玖渚机关的壹外和参榊没有什么联系──就算追溯六年前的记忆也是一样。
但是──不过,西东天。
他的提示。
还有,十三阶梯。
世界的结束。
不死的研究。
把这些摆在一起的话,确实有一个,只有一个的──联想起来的对象。
线索。
与其说一人,倒不如说两人。
真是戏言但是。
大怪盗──石丸小唄小姐是在九月初的时候来医院探望我的。
和在七月见的她一模一样。
左右两边编着麻花辫。鸭舌帽,粗斜纹布大衣。粗斜纹布短裤,高腰鞋。
不过,没有戴眼镜。
她的视力并没有那么差。
在堕落三昧斜道卿壹朗博士研究所的骚动之后,通过哀川小姐见过几次──没有专程前来探病那样亲密的交情。自然,小唄小姐不是因为担心我而来访的。
哀川润──失踪了。
是像歌唱般的声音。
我还清楚的记得。
她现在下落不明。知道吗?好友。
哀川小姐的事吗?小唄小姐。不过──我紧张地回答。小唄小姐能发觉我不能发觉的东西吧。那么,小唄小姐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也是理所当然。不是吗?
一点也没变呢,好友。
小唄小姐看起来高兴。至少,看起来没有紧迫感严肃感。就我个人的观点,她有和哀川润相似的地方。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哀川润的性格不好。
石丸小唄的心肠不好。
这差异很大。
不同的行为,不同的结果。
下落不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知到吗,好友?在里世界相当有名的──哀川润和杀戮奇术的匂宫兄妹、食人的食人魔出梦在清水寺决一生死──
决一生死?
我因那言语而起身了。
有点不知所措。
愚蠢的心情。
最初──挑起出梦和哀川小姐战斗的就是我。不能厚颜无耻的说我一点责任也没有。
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怎样,好友?知道什么的话,能告诉我吗?
不好意思我刚才是第一次听到这事。那么──哀川小姐、出梦被匂宫杀了?
没有那样的事──认为。
就算曾向出梦说过哀川小姐的事,我也不认为哀川小姐会输。
想法高明吗?
当然──出梦不是外行。
放弃一切软弱,集中于一点,彻底强化特化的那个人──可谓最接近最强的存在。对此,我有仔细考虑过吗?
不,没有。
我不只是设定那样的舞台而已。我强行拉出打算隐遁的出梦,并──让他撞上哀川润。
因此,如果哀川小姐死了,我──
无颜以见世人。
那──和小姬正相反。
我、突然地──紧张起来。
双拳紧握。
不过──
小唄小姐用荒唐无稽的口吻说道。
哀川润怎么会死?
那只是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没有我许可,那个人不会死──不会。因为那个人是当今世上我唯一认可的竞争者。
那是信赖的言语。
为了避免误解,首先声明:我最讨厌那个人小唄小姐把眼睛深藏于鸭舌帽里。不过,因为她是和我相似的存在──过于讨厌也会为难。就是那样。
是吗。
就算你知道她的下落,我也无所谓,好友。我原本就不很期待,也没有认真的在找。虽说一来就提起这个可能让你产生误解了。只是顺便说一下。那么,问候大致结束。我──
一点儿也好
想起什么了?
真是期待多多的脸。
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不坦率的人。
虽然心肠不好,但不是坏人。
我有些不好的话要对哀川小姐说还没机会说过。所以,如果小唄小姐找到哀川小姐的话,能叫她和我联系吗?
从那以后──
二十多天过去了,哀川小姐不用说,和小唄小姐也没什么联系。不知道是已经死心还是单纯的发现不了总之,如果连小唄小姐都不行的话,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找到哀川润。即使是玖渚友,即使是凶兽──即使是我。
奇妙的确信──
能找到哀川润的一定是石丸小唄。
虽然如此。
不能指望不在的人。
老实说,对于那个狐面男子西东天的事,想要拜托承包人解决──希望那个人类最强打碎人类最坏──
不能只是等着。
一开始还有有机会,那时──把狐面男子相遇的事对哀川小姐保密的是这我。至今我仍在后悔那时我并不害怕狐面男子。
现在怕了。
非常的害怕。
因此──来福冈了。
极少出远门的戏言玩家。
没有被谁拜托的,自发地。
这个也是成长吧
或者是堕落吗?
怎样都好。
话又说回来,小姬的师傅市井游马的故乡──就是福冈。是小姬一直想来而没有来成的地方。没有。
在目的地附近下了公共汽车,然后徒步。作为在京都居住的人,我通常按路名行走,不过这里的路不向京都那么规整,不能那样。
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的话,今天就不能回到公寓了。可能会被光小姐和崩子追上。虽说不至于会追到九州对那两个人还是不能安心。
快到了
这样说着。
虽然迷路了一会儿,我勉强在太阳落山以前找到目的地──抵达笔记本上写着的地址了。
已经褪色的公寓。
破烂、污秽。
不只是破旧、肮脏。
地板吱吱作响,好象随时都有可能陷下去。
狭窄的走廊里废报纸和垃圾袋泛滥成灾,仔细看一下到处都是苍蝇之类虫子。
非常新的污渍。
不是因腐朽、**而生的。
比起表面看来更臭,有种难以接近的气氛。
虽说我住的地方也不怎么样,不过比起这里也是好过太多。不是在打趣。大概有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了。开始后悔没来光小姐来。
嗯。
住在这种地方吗?
与其说是住所,倒不如说是废墟的地方。
重复多次地确认地址,结果一样既然来了就只好进去了。
没有办法。
下定决心。
目标的房间在二楼,所以我走上了设置在建筑物外侧的铁质楼梯。楼梯有几段生锈了,踩的时候吱吱作响,很恐怖。这里的居民,一直在切身的体会头悬达摩克里斯之剑的恐怖吗不过这里离繁荣相当远,用那比喻好像有点不恰当。(注:达摩克里斯之剑,源自希腊传说,(达摩克利斯头上)这把利剑就是每分钟都在威胁王上的危险象征,至于王上的幸福和安乐,只不过是外表的现象而已。)
避开不知道能不能运行的奇怪的洗衣机,向目标房间走去。五号房啊,就是这个四号房的邻居吧。
邻居四号房的门已经坏了,明显没人住。五号房的门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门前──哎呀,比其他房间漂亮多了。
至少──有住人的感觉。
没有名牌。
没有对讲机。
再一次,下定决心。
虽然知道这房间的电话号码,来之前却忘记打电话预约,现在才想起来。不过现在打也没有意义。
不在家的话就算了。
不在家最好。
希望不在家。
在这里──
和他见面一样的话,就能确认那个──那样──故事就加速过多了。
接近故事的肯定。
偶然──过多了。
或者狐面男子的目标──在那?想让敌人对付我的敌人──
那个坏心男。
最恶。
因为最恶。
算了。
就算如此──就算只是在那个狐面男子手掌心上跳舞,我也必须见到他。
代替可能。
时间收敛。
那样──知道了吗?
我开始敲门──
在别人门前做着可疑举动
──不过,击空了。
门突然从内侧打开。
由于敲门的力气过大,我向前一倒,差点正面撞上那人。
危险。
真的很危险──。
和他正面相撞的话,会没命。?哎呀,你──
嗨
瘦的皮包骨──上半身**。
单薄的雪白的身体,隐隐约约的浮现出骨头。
弱不禁风的──柔软。
光脚。
像初中生般矮小。
与那矮小的身材不相配的长手。
发型和以前不同──及腰的大胆长发,好像崩子短发般的发型,整齐的披在双肩上。眼镜撑起刘海。
啦啦啦──
他──
看见我以后,象过人行横道一样的动作,左、右、左、右地确认周围。
然后,露出心有余裕的邪恶笑容。
杀我来了──凑够六十亿人了吗?鬼先生。
也许
进来喝茶吧。
那样说着──
匂宫出梦向我招手。
2
不只是走廊,连房间都意想不到的整理了。虽说出梦还没到光小姐的地步,不过也是很严谨的。垃圾都仍在篓里,废报纸也用绳子整齐的绑起来了。
六张塌塌米大小,有简易厨房浴室和厕所只限这间房间的话,环境比我住的公寓好。
CD盒式收录两用机、十四型电视录像机、钢管床(下面放着储物箱)、窗户上挂着洗净的衣物、放着文具和台灯的小桌子、成堆的放在塌塌米上的书就好像离家一年左右的大学生的房间。
至少不是杀手的房间,也不是名侦探的房间……
不,等等。
原刺客和──还是说原名侦探?
匂宫兄妹。
杀戮奇术的匂宫兄妹。
一个人即是两人、两人即是一人。
一个人即为两人,两人即为一人。
杀戮奇术的──匂宫兄妹。
兄妹。
那个实际上不是正确的表现。
他和她共有同样的身体。
双重人格──。
妹妹匂宫理澄。
哥哥匂宫出梦。
度过了──封闭的时间。
度过了──封闭的时间。
**没有名字。
精神有两个名字。
食人汉尼拔的理澄、食人食人魔的出梦。
实为一人。
刺客──
杀戮奇术的匂宫兄妹。
匂宫理澄负责调查──
匂宫出梦实行杀戮。
匂宫理澄相当弱,
匂宫出梦非常强。
两种极端。
本应该表里一体的,本应一心同体的弱和强,单纯到接近愚蠢的二元论的两极分化,毫无常理的人格。
两个人格。
哥哥和妹妹
兄妹。
怪物──可以这样说。
这刺客──匂宫兄妹
被斩首,然后被剜心、
就算如此,仍然──活下来了。
身体留下了。
人格──留下了。
不是比喻,是事实。
被斩首。
被剜心。
虽然如此,依然幸存。
不只是那样,要只是那样还好──不过,不只如此。匂宫出梦和人类最强的承包人、死色真红,哀川润正面冲突了,但是──
现在依然活着。
还活着。
仍然活着。
怎么杀怎么杀都不死。
怎么杀怎么杀怎么杀都不死。
怎样被杀怎样被杀都不死。
怎样被杀怎样被杀怎样被杀都不死。
那才叫──不死身。
与那个狐面男子和木贺峰副教授所说的不死的研究大大不同的不死身──实实在在的不死身。
那样的东西就在眼前
存在──
只是一味的发抖。
茶叶没了换咖啡了。鬼先生,像是喜欢黑咖啡的类型,要加牛奶和糖吗?
不用,黑咖啡就行。
口渴极了。
出梦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两个杯子走向我。把左手拿着的杯子递给我,自己坐在钢架床的被子上,然后把枕头扔到我旁边。好像是要我当作坐垫。
出梦。你现在穷倒没衬衫穿的地步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上半身裸露在眼前的状况,在某些场合可能是令人相当幸福的景象。不过考虑到以后的发展,就只是觉得为难。当那个年轻的女孩的人格是十八岁少年──还是狰狞的刺客时,更是如此。
你这家伙在看哪?
现在是被迫看着。
所有衣服都洗了,还没干。
请有计划的洗衣。
以前都是理澄替我做的。出梦非常郁闷地咬咬牙,挠头。鬼先生,把衬衣借我。
那我不就半裸了。
鬼先生的身体和心都是男的吧。
虽说如此
还是不想。
不过,目前除此之外别无良方。所以我脱下衬衣,交给出梦了。出梦一边好热,穿起来真不舒服之类的碎碎念,一边穿上衬衣。
鬼先生住在京都吧,那里好像比九州更热吧?平时在房里的时候也是**吧。
你在这种场合以这个样子外出太可怕了刚才还毫不在乎的去开门。
有好好穿短裤了吧。我平常睡觉都是**的。
正在睡觉?在这大白天?
不要对别人的生活多嘴。
说的也是。而且嗯这种话是应该忌讳的。
哼居然知道这里。从狐狸先生那听说的?
不是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了。因为理澄给我名片了。
初次见面时──
春日井小姐捡到理澄后,为了确认身份就拿出理澄钱包中的名片,把名侦探的头衔、住所以及电话号码记下来了。老实说,那张名片早就没了,不过记忆力好的春日井小姐像是要背下一样──
在那个笔记本上记下地址。
那地址──邮政编码和地址都不知存在于何方。不过,昨天狐面男子说福冈──考虑所有信息,瞬间联想到此地址。
返回公寓一确认,bingo。
至少没有其他线索。
开始──还有点不安。从以前的谈话看来,未必能在这儿和出梦见面──在前一月,狐面男子说过那住所是假的在那里,谁也看不到,什么也发现不了之类的话。
附加说明一下。
那时出梦决定引退。
决定──隐遁。
狐面男子不想打扰。
也不想让我打扰。
所以,狐面男子让我打消了来这调查的想法。
为了出梦──不。
是理澄吧?
无论如何,狐面男子──
体谅匂宫兄妹了吧。
体谅意味着──选择沉默。
那是他当时的想法──不过
现在
想让我和出梦见面吧。
不介意匂宫兄妹。
自己推动故事。
让故事加速。
如果就此向他打听的话,回答一定是怎样都一样。吧。
不无常性。
这也是时间收敛吗?
虽说如此那个和哀川小姐对战后下落不明的出梦君会住在名片上写的住所里那样的事──我想都没想。
哼。就是这样知道我在福冈的住所的吗?不过,鬼先生,那张名片是理澄亲手给你的吗?
不是
这么说的话。
是春日井在理澄失去意识时随便地──拿走的。
那张名片会公布我的住所对我不利的事情,理澄一个也没做过。
是啊。
匂宫理澄──人偶。
不只是双重人格之一
确切地说,她是出梦的dai理。
所以哀川润才能找到我?
那是只有承包人知道的秘密
大概是拜托绫南豹查的吧。
理所当然。
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真的想隐遁,真的想引退的话,就该搬出去才对而且理澄已经不在了。
是的──
匂宫理澄已经不在了。
匂宫理澄的人格消失了。
匂宫理澄──死了。
现在
在眼前的女孩身体里的人格只有一个。
匂宫出梦一个。
我也这么想,不过──
出梦眯着眼看我。
有你会来这找我的感觉。
开玩笑的。
没差。
冷静地想想──一直以来,隐蔽和情报调查之类的事全部都是由弱人格的理澄负责的。隐藏──可以说离出梦的专业领域相当远。
那些事怎样都行。
没有说俏皮话的时间。
不当真。
不生气。
认真相对。
哀川小姐──
我开始询问。
哀川小姐,怎么了?大多数人都认为你和哀川小姐不分胜负。
不分胜负吗
出梦自嘲地笑笑。
一看就知吧我毫发无伤。考虑一下谁胜谁负的话没有明确的结果是平局吧
真是暧昧的说词。
确实很暧昧呀,因为是半途而废的决胜负。
半途而废?
我真是愚蠢啊,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出梦一直是大嘴巴。我点头。说的什么事?
狐狸先生的事
出梦说道。
那个女的瞬间就察觉到了那人就是她父亲的事
所以?
所以半途而废啊。一直在拼命,等注意到时,清水的舞台那已经坏得体无完肤了──大部分是我用一口做的──结果我满身柏树的碎片,躺在地上抬头看天──哀川润消失了。(注:一口匂宮出梦的必杀技,用尽全力的单手攻击。顺便说一下,匂宮出梦的最终技暴饮暴食就是双手同时使出一口。)
消失
影子、形状、尸体哪里也找不到。
那么至少,哀川小姐没有死于出梦之手。
真是好消息。
告诉小唄小姐吧。
剩下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从此以后哀川小姐下落不明不过,已经前进一大步了。有专程来九州的价值。
而且
不用我传达、
哀川小姐已经知道狐面男子的存在。
知道──父亲的存在……
她的消失和那有关吗?
应该吧。?怎么了?
不没什么。虽然输了,不过平安就好──出梦。
不是输,是平手。出梦不满地撅嘴,不过──以后就下落不明了。在哪里做什么吧,那个最强。
打算复仇?
不,我已经引退了。
知道了。
方便的话告诉我她在做什么。因为我可能有点责任。
狐狸先生──知道父亲的存在了吧?哀川小姐。所以,她要做什么不难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