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要找的东西,哪里也没有。
1
比起奇妙珍妙。
比起不自然,超自然。
场所替换
场面变更至,木贺峰助教授的研究室。
原西东诊疗所。
榻榻米铺设的接待室。
木制矮脚桌旁围坐着六人。
西东天。
哀川润。
绘本圆树。
右下露乃诺。
零崎人识。
然后是,我。
狐面男子,承包人,医生,人形师,杀人鬼戏言玩家。
考虑到,这些人之间相互的关系六人一起,坐在矮脚桌旁悠闲的喝茶,这种事态,原本,无论怎么想也应该只有皆无程度的可能性才对。
首先,西东天和哀川润义理上父女关系的同时也是实际上的父女关系,十年前曾是互相残杀的对手,对哀川小姐来说,对方还是,一直在寻找的目标。
然后,我,在那个西东天,狐面男子看来是敌人。同时,和哀川小姐,在这半年间亦打过不少交道,这种场合下,说是站在哀川小姐一边的人,自然也不奇怪。
说到绘本小姐,其背景可谓不甚寻常,绘本小姐,凭借自己的意志,已然是背叛『十三阶梯』的戴罪之身为了协助我,直白的说,更有着出卖了身为同胞的右下露乃诺,这样的经历。
那么,站在被出卖立场上的,右下露乃诺,露乃诺小姐,要问她的下场如何,可在这之前,作为『十三阶梯』,露乃诺小姐却同样也是背叛者的身份,要问何故,那是由于从作为『十三阶梯』头领的西东天那里直白的,只要有我要求就毫不犹豫的背叛,接受了这样的指令,即是说连背叛本身也不是出于本人的意愿。虽不情愿,即使如此,和绘本小姐一样是背叛者的事,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绘本小姐与露乃诺小姐并坐一处的这幅画面,和西东天与哀川润的共存看起来,同样有一种,扭曲的感觉。
同是背叛者
双方,都有我牵扯在内。
虽然自主权全部交给了本人的意识,但并不能因此就说与我毫无关系。
最后剩下的一人,零崎人识,作为昨天刚刚登场的角色,是与其余五人没有任何关系,毫无脉络之人虽然想这么说,但事实又并非如此,狐面男子原本的敌视对象就是这个零崎人识,而我,充其量,不过是他的dai理品罢了。不但与原『十三阶梯』成员匂宮出梦间有些许关联,在有关他的死亡说里,其犯人候补正是哀川润。既然零崎像现在这样活着出现在此处,那种传言是谣言的事实自然不功自破,但哀川润和零崎人识发生过冲突的事,已是作为最早公式被承认的事实。当时特别是在第二次冲突之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点,至今还笼罩在迷雾之中。
所以
比起奇妙珍秒。
比起不自然,超自然。
存在关系。
这里的六人之间,有着斩也斩不断,烧也烧不尽,相互纠葛互相缠绕,足够做到这些的缘分存在。反过来说,有一种,仿佛在这里像这样集he在一起的现象自身,就是某种必然一般。又仿佛是尽了最大可能,才形成了现在这样的状况一般
但是。
如果这么说的话还有一人,本应在这个场所里的,缺席的一人应该是这样。
在此,呵斥众人的人物。
橙色的头发
苦橙之种想影真心。
真心,在此处。
「呵呵呵」
最先开口的是
说是果然也不为过的,狐面男子。
「该来的人都到齐了,虽然想要这么说,但最终还是有所欠缺呢不过,还是形成了很有趣的组合啊,这里」
像是在考虑与我相同的事情一般,狐面男子,用目光将周围其他五人蔑视般扫过之后,看起来很愉快的,这么说道。
绘本小姐和露乃诺小姐两人,作为原部下的露乃诺小姐一方,大概,现在一定也还自认是部下,不过,这些先放到一边听到狐面男子的语言后,有种,畏缩的表现。绘本小姐,比起畏缩,说是战战兢兢更为合适也说不定。
然后
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其他的两人。
哀川小姐,从刚才开始,脸色中就带着极为露骨的厌烦,被一种似乎不论是观看还是向她提问都会被迁怒一般的氛围环绕着。明明是相隔一个月的再会,我却直到现在都没能和她问侯。
零崎还是零崎对这种状况他到底怎么看,我完全预料不到。但是,对绘本小姐和露乃诺小姐基本保持着无视的态度这一点,还是看的出来。对哀川小姐和,狐面男子似乎不时在用眼睛的余光,若无其事一样瞄上一眼的样子但是,就算是这样,在我身边,也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存在。居心不良,或者说,与我无关,是这么想的也说不定。仅凭眼神判断,有种什么也不能确定的感觉。
顺便说一下。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过绘本小姐已经从雨衣配长靴,换成了白衣配泳装的打扮。看来,建筑物外穿雨衣,建筑物内穿泳装,似乎是这样的规律。
今天的是白色的比基尼泳装。
没有一个人对此吐槽。
「那个」
觉得就这样再次陷入沉默也不是办法,我,对着狐面男子举起了手,说道。
「总之好久不见了,狐狸先生」
「好久不见了,狐狸先生。哼。啊啊,也对。的确是好久不见」
狐面男子这么答道。
「哼真是对不住,明明说过再也不会见面,却又像现在这样,面面相对」
「不,反正,早晚会再次见面的结果,我多少已经预料到了虽然不见面的话自然最好。对我们双方都是」
「双方都是。哼,一点不错」
狐面男子停顿了一下。
「然后坐在那里的,对就是零崎人识吧。嗯,不,在零崎一贼悉数全灭的现在该称你为汀目俊希才对吧」
「零崎人识」
零崎生硬的回答。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名字了」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名字了。哼,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是这种形式。耐人寻味。不过,我可是听说你已经被杀死了」
「那件事去问那边的大姐姐就好。跟我又没有关系」
说着,零崎指向了哀川小姐。
哀川小姐。
「啊?」
的,看向零崎。
似乎真的很不耐烦的样子。
「才不知道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是偶尔懒得动手罢了。少在那里指来指去的,小不点。真是的记得告诉过你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现的吧?零崎君」
「这种场合下明显是不可抗力作怪啊除了不可抗力以外还能是什么。又不是我愿意的。虽然原本,我也觉得,还有机会再见一面。对像你这样高个子的女人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是吗。我对矮个子的可爱男生也是一样啊。把头发染黑,穿上裙子之后来告白吧。会考虑个十秒左右的」
「哈,真是杰作」
零崎这么说完,一言不发的看向了天花板。
原本一直因为担心这两人会不会再次开战,不过再怎么看也没有那种前兆,不禁,松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哀川小姐
看起来,并不像是身体虚弱,精神失常,昏昏欲睡的样子。向她问话的话会普通的像我所知道的,和至今为止完全相同的哀川润一样,作出回应。没有这回事,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虽然这么想,但之前还是因为担心她是否会以万分之一的概率,和真心一样,遭到傀儡化的缘故,内心非常不安
那么。
为什么会这么不快呢。
瞬间,和哀川小姐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哀川小姐
「啊,不,是我不好」
这样,对着我,很难为情般,底下了头。
虽然,和平时不同
却给人一种,和平时一样的感觉。
「看来让你为一些不必要事情担心了,小哥」
「哎,啊,那倒是无所谓」
「不要在意。只是抽不出身来而已。发生了太多事。倒是并没有被人怎样」哀川小姐,说着悄悄的,斜视着狐面男子「只是因为有这样的家伙在身边,所以警戒之心才难以解除罢了」
「是这样吗」
这样的家伙。
父亲。
到底这一个月来。
在这两人之间到底进行过什么样的对话这一点,我,无法预料。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知道。人类最强和人类最恶之间对话的内容怎么可能猜的到。
虽然如此,不过
知道哀川小姐平安,这样就好。
那些事情,就等到以后再问吧。
比起这些,现在
「那么」
的,狐面男子
「该从哪里说起好呢,我的敌人。相互之间想要询问对方想要告诉对方,应该询问对方应该告诉对方的事情,看起来都有不少不过,现在想来,当前最应当考虑的事情,只有一件不是吗」
「或许吧」
想要询问的事情
从哀川小姐的事开始,到澪标姐妹为止,有相当一部分。过剩到,凭我的头脑已经难以把握的地步。
但是
即使这样,还是有需要优先考虑的事。
「关于真心的事情,狐狸先生」
我问道。
「真心她到底怎么了?」
「」
「根据之前从露乃诺那里得到的信息那家伙身上被施加的锁,并不会永久保留,而是随着时间推移效力逐渐减弱这样」
「好像是吧,反正我是不知道」
「但是,根据刚才的说法她被一个叫作时宫时刻的人,施加了双重的术而现正处于其发动状态,对吗」
「好像是,这也属于我不知道的范围啊」
「疑点有两个」
我说。
「其一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术。其二时宫时刻,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对真心进行的施术这两个疑问,请务必解释清楚」
「真是聪慧,只有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呢。将事情概括总结的能力高人一等」狐面男子「呵呵呵」的笑着「可惜啊,无论哪一边,都不像是我可以回答的问题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我并不知情缘故」
「」
这个人,原来什么也不知道
我看向了哀川小姐。
哀川小姐,不要管他,这样,不断地摇着头。
「小哥」
然后对我这么说道。
「不要对这个抱有任何期待。这个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小哥所期望的答案。是个明明一无所知却还任其一无所知下去,最终会将一切都化为乌有的家伙」
「的确就在刚才,我已经体会到这一点了」
「我也是直到最近才发现的这家伙,真的是完全不考虑任何事。说实话,一想到一直在寻找的人竟然这样的家伙,有种虚度了大半光阴的感觉」
「」
「真是的为什么这样的家伙会是我的父亲啊。只会添麻烦,但是看着他就感到郁闷,真是火大」
这么说完哀川小姐,又像是十分不快般的陷入了沉默感觉,换个角度来看从刚才开始哀川小姐的那种脾气,是属于看到丢脸的父母而替自己感到丢脸这种种类也说不定,我这么想。像是周日学校公开课上的,小学生一样。
和解应该没有这回事吧。
不过,
至少现在,这一瞬间
哀川小姐,没有任何杀意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因为什么原因这些虽然不知道
想要将父亲杀死的念头,毫不存在的样子。
但是,说到父亲那边。
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捉摸。
把女儿当作女儿来看待了吗。
不把人当作人看待的,这个男人。
「哼」
狐面男子,像是很无聊般的说。
「虽然,我的确是一无所知不过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我才准备了手足。对吧,医生,露乃诺」
「是啊」
点头的人,是露乃诺小姐。
「虽然还没有全部弄清大体,发生了什么,还是有把握的」
强有力的语言。
无能的上司手下有一个能干的部下。
呼啊的,从一旁,传来了哈欠声。
是零崎。
「我说,小哥」
「小哥可不是你可以叫的。干什么」
「好困,可不可以去睡啊?说实话,有种一个基本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题即将展开的感觉」
「」
还以为要在这种紧迫这场面下说些什么呢,看来害困的事情似乎是真的,零崎的眼皮,开始有种支撑不住的感觉了。仔细想来,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就没有休息过这么说,不能在这么正式的场合睡着,或许这家伙还有着这样的公德意识也说不定。
「二楼有床哦」
绘本小姐说。
「那个有一边还是露乃诺在用的床,所以就用,另一边好了。爬上楼梯后,靠里面的那边」
「3Q」
这么说完零崎,从坐垫上站了起来。明明是道谢的语言,从中却能毫不费力的听出对绘本小姐抱有的戒心。似乎是无心的,本能反应。
「楼梯,知道在哪里吗?」
「那种程度的事我会自己去找的虽然看不出来,我的方向感和空间把握能力,可是相当的强哦。那么,就这样吧」
零崎匆匆穿过绘本小姐身后,向外走去,然后,在推开襖时。
「啊,对了对了」
的
对着狐面男子,这么说。
「喂,你」
「干什么,零崎人识」
狐面男子连转头的打算都没有的答道。
但是,声音的感觉却和平时有些差异。
「虽然只是无所谓的事情,如果被人认为听完我会对此耿耿于怀的话会有种很讨厌的感觉,不过就算这样,还是,问一下好了。零崎一贼的全灭是你干的好事吗?」
「」
狐面男子,沉默了许久
「嗯,算是吧」
这么说。
「正确的说,并非是我,而是想影真心」
「哼」
「用来侧试力量真是恰到好处毕竟,只要杀死一人,那边的人就会一个接一个的赶过来。而且也易于保守秘密」
「哦,这样」
零崎这么说完。跨过门坎,向房间外,迈出了一步。
「不觉得憎恨吗?对杀死你家人的我」
「没什么感觉。对那群家伙,根本就没当做家人看待过」
「即使如此你不是仍然,以零崎为名吗」
「因为字面上看起来很帅,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上了。没有其他原因。啊,还有,人类最强」
「嗯?」
被叫到名字。
哀川小姐,回过头去,看向零崎。
「和你的约定我还一直遵守着」
这么说。
「至少,现在还是。不过,那家伙,大概也是一样」
「」
「虽然不能保证,不过,今后,也打算继续遵守下去。大概,那家伙也是吧」
哀川小姐将那样的零崎,很长时间里,像是十分罕见般看了又看
「这样啊」
的,点了点头。
「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请不要在意」
说完,零崎重新关上了襖
随后,传来了,登上楼梯的声音。
「」
虽然只是发生在区区十几秒之间的事情杀人鬼和,人类最恶和人类最强的会话之间,却有着,多到无法认识完全般的要素存在。
全是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即使这样
还是得知了,零崎一贼全灭的元凶是真心这个事实。连否定的打算也没有。小呗小姐对那些事,虽然只字未提不过,我想,她一定也是知道的。至于没有告诉我,到底是出于温柔还是为了恶作剧这点,无法判断。
隐约,预料到的事情。
也是,想要重重否定的事情。
「哼原来如此,是这种性格吗。是,这种性格啊。零崎一贼的全灭,既是为了侧试真心的气力,同时也是为了把有可能侥幸存活的零崎人识逼出来如果这种性格的话,那个计划自然有些勉强」
「狐狸先生,零崎可能还活着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不,他已经死了,我是这么判断的。只是为了保险,万无一失罢了。但是既然想现在这样看到他活着对了,这家伙,和出梦也有着直接性的联系啊不过,要将那作为与我的缘分,未免有些太浅薄了」
那么,狐面男子说。
「我和那家伙,到底是靠什么样的缘分联系在一起的呢考虑到相互见到对方却都没有回忆起什么,应该是有其他人作为中介,这条线吗哼。如果是荻原子荻之类的可就有趣了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有些太离谱了。那样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毕竟我和荻原子荻之间又不存在什么联系哼。那么说,到底会是谁呢」
像是我和狐面男子间,有着哀川小姐和真心一样,零崎和狐面男子间,一定也有着什么人存在就算是这样,在现在,这个时候,那也已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事了不过,确实,令人在意。
「那个」
修正的话题的人,出乎意料的竟是绘本小姐。
「因为露乃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次谈话结束后,必须去休息才行,所以请快点结束」
「还是一点也没变,只对伤患病人感兴趣啊,医生。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好吧零崎人识的事请,就等到以后再解决吧。露乃诺,继续下去说实话,我也,很感兴趣」
「啊,了解请你也要好好听着,哀川润小姐?」
「知道了,我又没有在考虑去睡觉的事」
似乎正在考虑着。
看来绝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露乃诺叹了一口气后
转向了我。
「最初的,契机就是」
2
最初的契机,似乎是露乃诺小姐所抱有的,不值一提,只要轻轻一吹就会飘走这种程度的,怀疑似乎是这样。
与我发生接触的十月十五日后,又过了许久**,恢复到某种程度,脱离了生活的大部分都需要绘本小姐协助的状态之后
萌生了,一丝疑问。
真的是只有这些吗。
有些不尽兴的,这么想。
那也是我曾考虑过的事在这两周左右的时间里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不只是和狐面男子的战斗,像那样迎来结束的事请,真心的锁,仅靠时间经过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能解除这一点施术本身明明花费了很多时间,解术却是这么简单,这种不尽兴。
但是,我,将那种不尽兴欣然接受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这样想。
世间一切不过都是这种东西。
世界什么的就只有这种程度罢了。
物语之类,大抵的场合,也不过是这种东西这样想。
但是,露乃诺小姐,似乎是没能接受那种不尽兴的样子。虽然狐面男子的随性而为并不是刚刚开始,在加入『十三阶梯』之前,对露乃诺小姐来说,那就已经是明确的事实,所以,关于西东天对我的降伏宣言,关于那点可以置之不理
苦橙之种。
关于想影真心有可疑之处。
奇野赖知。
时宫时刻。
不仅是『诅咒之名』的两人,明明连自己也参与在内这种结束,难道不是,太过可惜了吗。
那样想。
不,并没有什么差错。并非只有这次是特例,何时都是一样无论是像奇野先生病毒属于那种种类的事也好,操想术无法永久持续的事也好,然后,作为人形师得自己的*教也是一样,如果不继续就毫无意义的事无论何时,都是理所当然的规则。那是自然。
所以没有不自然。
但是,单凭至今为止,没有发生过任何可以导至今日状况的事态偶然,作为锁的对象的真心逃走了,除了这件事之外没有任何的失误和失败。
这时。
这么想的时候
这样想时才首次察觉到,从中浮现出来的,不自然感。
「真心从你们监视下逃离之际凑巧,时宫时刻不在场是这个事实对吗」
冲着抢先开口的我,露乃诺小姐
「就是这样呐」
的,点了点头。
当然,至今为止,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三人中有一人,不在场的情况并不罕见。所以,只是看准了人手不够的时机,真心才逃脱,这样的,是极为普通的考虑方式,因此就推断其中有时宫时刻恣意的意志这点,实际上,有些勉强。
但是
露乃诺小姐,在这里,产生了怀疑。
凭借着怀疑唤醒了记忆。
不,正是因为那件事留下的强烈印象,露乃诺小姐才会对时宫时刻产生怀疑,这么说,在这种场合下,才最为正确。
那是
与奇野先生和,露乃诺小姐一起对真心施加术,完成了三道锁最后一步,之后时宫时刻所说的话。
「其实,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两位」
时宫时刻这么说。
和平时,完全相同的语调。
「你们觉得,对那个,到底应该怎么定义才好呢?」
「说是定义也」先是,奇野先生先做出了回答「那就是所谓人类最终人类的完成形不是吗?就连那个承包人,人类最强,作为存在也无法与之相比甚至凌驾于狐狸先生,人类最终之上这样」
「完全正确,正是如此,就是这样,这就对了。虽然盲目的将狐狸先生所说照单全收,有些不妥,可是事实正是如此。不过怎样呢,你们怎么想?如果,那个苦橙之种,真的是这一类的东西那么它就已经,属于世界的终结的一个形态,你们不这么想吗?」
「」
「」
无视奇野先生和露乃诺小姐沉默的现实,时宫时刻继续了下去,似乎是这样。
「原本苦橙之种,就是作为赤色制裁的后续机,在大统合全一研究所被制造出来的。这样一来,赤色制裁死色的真红,如果说是经狐狸先生之手,为实现狐狸先生世界的终结目的的存在的失败品那么作为成功作的苦橙之种,其存在本身,不就可以说是世界的终结了吗?」
真心是世界的终结。
那
虽然的确是从未想过的事情,但因此就断言时宫时刻的牵强附会,也有些不妥,我这么想。
「明明是这样,狐狸先生却只把苦橙之种当作是针对阿伊的候选,诱饵来使用利用我们三个,大费周折的加上锁,在拘束上叠加拘束。对这种现实你们是怎样接受的呢?」
那是,如果改变时间的地点,定会提出很多充满见识的意见但是,无论是奇野先生还是露乃诺小姐,虽然表现上有所差异,但基本上都心醉于狐面男子,是站在赞成西东天人格和思想一侧的『十三阶梯』
所以对当时时宫时刻的语言,一笑代过,不了了之。
时宫时刻自身,像是并没有包含什么深意,向二人提出那个问题,或许只是作为前提一般
「也对呢」
的,将下一个话题,引了出来,似乎是这样。
「赖知君,虽然你刚才,称苦橙之种为人类的完成形态但是,到底是不是这样呢?这到底是否正确呢?既然,被称作人类,在我们认识人类的概念上,到底又有没有完全体存在呢?」
「存不存在既然出现在眼前,那也,只能承认吧」奇野先生,似乎是,这么回答的。「不是靠我们三人合力,才勉强封住了那种力量吗。那样庞大的力量带来的感觉,时刻先生不会已经忘了吧」
「以赖知君的病毒将体力。以露乃诺君的*教将**,然后以我的操想术将意识分别拘束起来但是,就只有这种程度吗?仅凭我们三人这种程度就能拘束起来的东西真的,可以被称为人类最终吗?我一直在这么想。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程度,被这么说,奇野君似乎变得面色发白而对露乃诺小姐来讲,那也不是什么听起来舒服的意见。
希望你们不要误会,这样,时宫时刻继续着。
好像是。
「我想说的,只是这样而已苦橙之种,其实并不是那种的东西,这个意思」
「不是那种的东西?」
「不只是那种东西,这么说,应该更恰当才对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压倒性的暴力即使不以露乃诺君身上的重伤为例,也足够压倒性的暴力对苦橙之种来说,会不会仍然受到限制呢,这种事」
「限制?」
「就是锁」
时宫时刻说。
「有苦橙之种对自己,无意识间加以限制的的可能性存在」
「」
「意识性的的限制,自然,不必多说恐怕是,被安装的人格的问题。给苦橙之种开锁的人,不就是现在我们的敌人,阿伊吗?那么可以推测,他会对那里造成影响。真是令我好奇阿伊会给苦橙之种,塑造什么样的人格」
「但是老爷」露乃诺小姐忍不住开口「苦橙之种,是否无意识间给自己加上限制这件事,根本无从确认不是吗。为什么,你可以这样自信」
「因为我再怎么说,也是操纵意识的人物,那种程度的推测应该,会比你们正确很多。当然,世界的终结只是那种程度的把人类最强升级上,数个版本的东西的可能性也不能否定,无法否定。说是肯定虽然可能会玷wu语言,但是,我无法做到,否定的程度」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听到奇野先生的疑问
据说,时宫时刻,很高兴般,微笑了。
像是从心底里等待着那句提问般。
「我只是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怜了。苦橙之种,人类最终,可以称之为人类完成形态的存在竟然因为那种气弱,弱气的性格,无法思考想要思考的,无法去去做想要做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它是在畏惧什么的话。
那实在是,太可怜了。」
「」
「」
在哑口无言的二人面前
时宫时刻,似乎是像开玩笑般,耸了耸肩。
「这些暂且放到一边你们也,很想见到吧?狐狸先生所说的,世界的终结。如果真是这样在它就在眼前也说不定的这种状况下,却什么都不去考虑我是做不到的。绝对做不到啊。无论是作为『十三阶梯』,还是作为时宫时刻」
时宫时刻。
在谈到自己所属时,并非以时宫区别,时宫时刻,而是将这个名字报出,似乎是时宫时刻的习惯。
被赋予流放者的,那个名字。
「总之」
的,露乃诺开口了。
那件事情,虽然只被看作是玩笑话而且,当时无论和奇野先生还是时宫时刻,相处的时间都还不长,所以露乃诺小姐只有真是个怪人这种感觉,并没有在意
这样一来,
发展到这种状况后终于,嗅到了什么。
奇怪的味道。
发生在刚刚施完术的时候这一点同样,也有奇妙的感觉。
但是,随着战斗终结宣言的宣布,『十三阶梯』七零八落,相互之间切断了联系,所以没能向时宫时刻事情的真相这一周间,露乃诺小姐一直,心中,有所芥蒂。
但是
即使如此,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时宫时刻,对真心作了什么瞒着奇野先生和露乃诺小姐,暗地里施加了什么样的操想术如果不将术持续施加下去,术本身就会自然的风化这件事。无论,那是多么强力,强迫性的术都是一样这有这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原本,操想术作为一门操控意识的术本身,就是以作为其底线的这个规则为基础,才成立的。
并非弱点而是基盘。
所以应该不用担心才对。
这样,靠着自问自答实际上,对自己的说得工作已经大概成功,而对照顾着自己的绘本小姐,最终,这些琐碎疑问,只字未提。
但就在昨天。
十月三十一日。
原西东诊疗所木贺峰助教授的研究所,从『十三阶梯』的一里塚木之实那里,接到了联络。
曰
已经捕捉到了时宫时刻的企图。
虽然在谈话途中被他逃走
但是他的企图必须阻止。
从今以后我将开始对时宫时刻的再拘束。
使用澪标姐妹的力量。
你们负责狐狸先生的保护和
对想影真心状态的,探测
「请尽快。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这是,木之实说的」
「原来如此」
点头的人,是狐面男子。虽然因为面具所以看不清楚,但是不禁令人怀疑他正在偷笑。
「木之实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呢。明明没有拜托她,却又自己忙来忙去的可爱的家伙。想起小时候饲养的荷兰猪来了。好像还没有起过名字呢,对了,那只荷兰猪,以后就叫它小木之实好了。真是的,早知如此,就连对我的敌人的监视调查也都交给木之实而不是那个濡衣就好了然后,露乃诺。木之实,说的是什么样的事」
「详细的事情,并不知道」
「就算这样,能让不抱有确信的你作出行动,木之实一定抓住了什么。说出来吧,就连我也觉得迷惑啊难得的亲子团聚,就这样被*扰了。那可是无粹的亲情啊。对吧,润」
「少在那里用名字叫我」
「用姓氏称呼你的人不都是敌人吗」
「你的场合无论怎么叫都是敌人」
哼的,哀川小姐把头扭向了别的地方。
有种,无心来看关系很好的感觉亲子团聚到底准备在哪里做些什么啊,这两个人。以相信狐狸先生的话为前提,两人原本都已经离开京都的事情,应该不会错
总之,接到一里塚木之实的联络后,露乃诺小姐和绘本小姐,首先保护起狐狸先生同时,带上在场的哀川小姐然后,为了寻找真心,来到了那栋古董公寓。真心住在古董公寓的事,在『十三阶梯』里,似乎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这样一来,如果露乃诺小姐和绘本小姐,能在保护狐狸先生之前先赶到公寓的话距离上来讲应该更近才对或许能够避免公寓的崩坏也说不定,但是话虽如此,毕竟那是按照『十三阶梯』的优先顺序作出的决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
说到,昨日,那同时也是我,险些被与澪标姐妹联手的,一里塚木之实杀死的日子。如果,没有现在应该睡在二楼的零崎,一定会,性命不保。
无法向玖渚道别。
已经,死了才对。
到底是怎样呢,时间性上,与同露乃诺小姐联络相比,到底是哪边先行一步呢?考虑到,从出梦君那里听来的,一里塚木之实的性格嗯。至少,根据至今为止的反应来看,露乃诺小姐也好绘本小姐也好,然后狐面男子也是一样对我昨晚,遭到澪标姐妹和一里塚木之实追杀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样子
虽然这么说,有种,不适合提起这件事的气氛遍布在周围
会被认为是没有协调性的家伙。
「来保护我既然,木之实那家伙这么说,至少会有让我身处险境的事态这点我也清楚可是,到底时刻,想要做什么。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谈话就无法继续」
「那种行为,到底应该如何表现才好,搞不懂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但是,毫无疑问,那是对狐先生的背信行为」
「才不是,背信呢。也绝对不是背叛」狐面男子说「原本,那家伙就是以获得一切行动的自由权为条件加入的『十三阶梯』。就连一般所说的背叛行为,也是在约定之内」
「啊啊,是这样」
对狐面男子一如既往的语言,露乃诺小姐虽然一脸陶醉的样子,但不愧是习以为常,保持着这种状态露乃诺继续了下去。
「时刻的老爷
似乎在策划着,真心的,解放。
并非拘束,而是解放」
「」
真心的解放。
让真心,自由。
加在苦橙之种身上的锁,精制了构成其三道之一操想术的,时宫时刻单方面的,期望着苦橙之种的解放,是这么一回事吗。
但是单说是解放。
其意义,也未免有太过宽泛了。
多到难以数尽般。
「对操纵意识的时刻的老爷来讲,另一边会轻松。比起限制行动令其为所欲为这样,要简单的多」
「其结果就是暴走吗」
我自言自语道。
并非拘束而是解放。
并非暴走而是解放吗。
像刚才露乃诺小姐,在倒塌的房屋前对我说的一样如果说在奇野先生的病毒和她的技术,完全解除时发动的种类的后催眠术,被施加到真心身上
而且。
如果真的如同时宫时刻对奇野先生所说的一样,真心,作为人类最终,无意识间对自己的存在加以封锁
暴走。
解放。
为所欲为。
那才是
那样的事,才是真心真正想要做的吗。
如果说那正是,真心本意的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