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完好的头颅并排放在保鲜夹层中!
白枫立刻紧紧捂住嘴巴,遍体生寒,仿佛血液倒流。
灰暗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白枫,嘴唇和鼻孔遍布寒霜,在冰箱的保鲜下,本已死亡的头颅栩栩如生,恍如生前。
“爸爸……妈妈……妹妹……”
白枫的大脑内哭嚎着,刺耳的嘶吼声炸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冷汗从后背的毛孔中沁出、蒸发、再沁出。
凉与热交替折磨着白枫脆弱的身体,急火攻心,白枫当即身体一歪跪倒在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粘稠的血液如熔浆一般整滩整滩地黏在地上,细看下去,还有热气在空中漂浮。
“咳咳咳……”
浓烈的腥味刺激白枫一阵反胃,鲜血仿佛不要钱般汩汩涌出,而白枫好似要将胆汁吐出来般咳嗽不止。
胸口一热,原本暗红色的绷带开始变得鲜艳。
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差点让白枫背过气去。
白枫俯下身子,捂住胸口,冷汗从额头大滴大滴地落下,他狠狠呼吸新鲜的呼吸,那艰难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地狱!
白枫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炼狱,忍受着业火灼烧永不停歇,肉体仿佛被榨干,灵魂仿佛被蒸发,他想嘶吼,却发现嗓子已经被燃烧殆尽,发不出一丝完整的声音。
他只能用眼泪叙述自己的痛苦,以及软弱。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难道这就是感受真实的代价么?
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
啊,大脑要停止运转了,不要再想了!
此时白枫跪坐在地,双拳紧攥,狠狠揉着冰冷的地板。
他发疯似的咧着嘴,牙齿狠狠交合,瞳孔骤缩,眉毛倒竖!
“我该恨谁!我到底该恨谁!”
痛苦与憎恨不断扭曲白枫的意识,生与死的界限开始淡化,杀戮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终于——
白枫平静地站起身,因为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和虚弱感,在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切!”白枫不屑地破了个音,“只要杀掉那家伙就可以了对吧。”
拇指一挥,弹掉眼角的最后一滴泪水后,白枫走向冰箱——那个噩梦的源头。
他将爸爸、妈妈还有妹妹硬邦邦的头颅搬到餐桌上。
他全程面无表情,仿佛在搬普通的石块一般。
当他抱起妹妹的头颅时,一块头盖骨连着皮下组织和毛发在马尾辫的拖力下滚落在地,露出空荡荡的大脑。
白枫低头看了看头颅内部,大脑已经被完整摘除,只剩一些类似脑干的组织充当头颅的底座。
“呵,将大脑掏空,莫非还想当茶壶来用?”
白枫只是调侃一句,虽然他厌恶行凶者的恶趣味,但也不可能真的认为有人会将头颅当茶壶用,原因很简单,不是什么人道主义,也不是什么于心不忍,单纯只是因为底部会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