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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暂定的本篇D 日常篇·再临(1 / 2)

 那一天就在我揭发奈多学长的罪行当天晚上。

奈多彰人学长就以杀人罪嫌疑被警方逮捕了。

从塞在社办钥匙孔里的油灰,找出了奈多学长的体毛,成为证据。

警方的科学办案还真的蛮厉害的耶。

在想到奈多学长或是伊吕波学姊之前,我反而对这件事很直接地觉得佩服。

伊吕波学姊变成正义的名侦探,那一天真的会到来吗?

就算可以实现好了,对这个世界来说,那真的是有必要的存在吗?

从认识她到现在,我第一次对伊吕波学姊的想法有了共鸣感。

两天后。

话剧,真。白雪公主』在学园祭的第一天(学园祭举行两天)下午三点首演,一个小时后,在观众的喝采声中闭幕。

观众还挺捧场的,笑声此起彼落,不过大部分应该是觉得这出戏实在是太可笑了,或是以嘲笑为主吧,但,这也没办法。

演得不好被笑是应该的,戏剧就是这么一回事,大家都是累积经验之后才能成为厉害的演员夏树是这么说的,但我因为根本不想成为什么了不起的演员,因此被笑就觉得很生气。

尤其是当我出场时,坐在最前面笑的那一对男女,虽然因为太暗而看不到他们的脸,不过听声音大概可以知道他们不是高中生而是大人,「喂喂,谎话连篇的少年要演只讲实话的魔镜耶。」「唉呀,那个孩子二正也有在反省,变成烟一率的好小孩了呢。」这种意义不明的对话。我说,你们也讲得太大声了吧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两个大人知道我会说谎呢?仔细想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声音算了,这不重要啦。

奈多学长被逮捕之后,话剧的练习还是持续。

因为剧本已经完成,因此靠着所有演员跟夏树,还有夏树匆忙找来的临时工作人员,总算是成功演出。

伊吕波学姊表面上还是跟平常一样努力排演,但我总觉得有点尴尬,因此尽量避免跟她说活。

这当然是因为我把自己搞得像是名侦探一样,聚集了大家解开谜底,揭露了奈多学长跟伊吕波学姊的罪行之后,很帅气地说要放过他们,结果当天晚上奈多学长就被逮捕了。老实说,实在是没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情了。

既然反正都会被抓的话(尤其是逮捕的理由又跟我的推理完全无关),早知道那我就不用演这一场侦探闹剧了,真不愧是自掘坟墓人偶啊但我一点都不想要这样啊~真正丢脸。

无论如何,话剧演出总算是圆满落幕,太好了。

接下来,就不用再碰到伊吕波学姊了吧。

好啦,难得的学园祭,今天虽然只剩下几个小时,不过明天一整天,我就要跟深春还有两个妹妹们一起来玩了

没办法,已经约好了。

在更衣室脱换下魔镜的戏服,换回制服走出更衣室时,可以听到嘿咻嘿咻,祭典特有的热闹声音,以前我很不喜欢这种气氛的,不过现在却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应该是说,习惯了。

自从深春跟我告白之后的每一天,都过得既热闹且开心,像是每天都在办祭典的日常生活,不知不觉中我也习惯了,而且在我自己没发现的时候,已经觉得像是家常便饭了。

「接下来,嗯,去找深春吧!」

我虽然戏份不多,但穿的衣服却挺复杂的,要绑的地方很多,其他演员的服装,比如说像是小光的礼服或是小矮人女生们的衣服,表面上看起来很华丽,但基本土都只要套上身就好了,而我的衣服却是看起来很普通,但袖口跟胸前却有无数的绳子设计,可以跟魔镜做结合。不知道这是夏树的玩心,还是故意要捉弄我,不过这个机能最后还是没有使用到。

总而言之,在我为了换衣服而大瞢一周章的时候,深春跟伊莉丝、九音还有小光居然丢下我,四个人跑去玩了,真是无情的家伙啊。

不过,人还真多啊,有的地方甚至是几个超人气的摊位接连摆在一起。

顺带一提,今年的摊位还真是多,几乎每问教室都有活动,学生以外的参加者也很多,多到几乎让人忘掉了恐怖份子之类的那些黑暗事情。

我本来想说随便晃晃应该就可以跟她们碰到面,不过要是她们跑进了鬼屋还是吃茶店之类的,就很难找了。

要是一直找不到她们的话,又要惹深春生气了

我边想着这些边在走廊上漫步着,结果碰到了夏树他一边疟着,一边舔着棒棒糖。

「久远学姊,辛苦了,是也。」

夏树慌慌张张地将棒棒糖塞进嘴巴里对我说道。

了夏树,你喜欢吃甜的东西吗?」

我一问,夏树的脸都红了。「嗯,有一点。」他点点头。这个头上顶个法国面包的家伙,言行举止怎么那么萌啊,我真是不懂。

「久远学姊,可以跟你谈一下吗?」

夏树突然一副很认真的表情,「一下子的话就可以。」我点点头。

总面百之,我跟夏树来到了戏剧社的社办(警方的调查已经结束,因此可以自由进出)。虽然关上了门,但外面的唁一闹似乎没有变得比较小声。

「好啦,夏树,什么事?如果是爱的告白就免了喔,修学旅行的时候我已经受够了。」

「我才不会哩!」

他斩钉截铁地驳回,有点可惜呢,如果真的是告白的话,那就表示变回女生的我还挺有魅力的啊,我本来是这么想,然后还有点开心的说。

「呃呃,学姊。」夏树很认真地说。「自从学姊在大家面前说出那起事件的真相之后,我就一直在想。」

「嗯。」

很自然地,我的声调变低沉了,因为,这不是我想要谈的话题。

夏树也是一脸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然后

了我想,伊吕波学姊掐住纪史元的脖子那件事,理由并不是为了要包庇奈多学长的是也」

说了这些话。我就说『是也。不是敬语了嘛是也啊,我被传染了是也。

「什么意思?」

我不懂夏树想说什么,又反问他。

「嗯,当然那也有可能是理由之一啦,不过,我觉得最重要的理由,应该是伊吕波学姊不希望犯人被抓到吧。」

「啊,那不是一样」

夏树摇摇头。

「我这时候所说的『犯人』,并不代表是『奈多学长』喔。我觉得就算杀害自己的凶手不是奈多学长,尾张学姊也会想办法妨碍警察的搜查或是学姊的推理喔,是也。」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的话了,我不懂,我一点都不懂。

「呃呃要是犯人没有被抓到的话,学姊不就当不成名侦探了吗?」

学姊的梦想,应该是当个『正义的名侦探』才对。

这次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奈多学长是凶手,所以她才会想要包庇他,本来她应该是要努力去捉凶手的,事实上,她也是非常地积极在找证据啦。

「嗯嗯,当然是那样也没错啦不过,如果犯人抓不到,事件永远没有办法解决的话那变成鬼魂的伊吕波学姊,不就可以永远保有,无法解决事件的被害者』的身分了吗?」

「呃,保有这样的身分又如何呢?」

我苦笑地吐槽,但是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过仔细想想,一辈子里只有一次机会当个『名侦探』,然后以后的人生就像是风中残烛一样恍惚地度过,跟一直以『被谜样的黑披风怪人杀害,无法解决事件的被害者』身分活下去,哪个比较好呢?哪一种可以满足伊吕波学姊呢?对鬼魂来说,『活下去』这个说法可能很奇怪但成为了鬼魂,想要当个侦探的话,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被卷入杀人事件里,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永远地存在于某个事件里」

「可是这样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夏树打断了我的反论。

「的确,我们现在知道了真相,这样做看起来一点意义也没有,可是要是不知道真相的话,其他人一定都会以特殊的眼光看尾张学姊,在他们的眼里,学姊是跟一般人不一样的光是这样,就很有快感了,我在国中时搞不良,也是这种感觉。我跟其他人下一样不但自己这么想,其他人也是这么想。学姊,难道你不了解这种憧憬的感觉吗?

「一点都不了解耶。」

「是吗?」

夏树苦笑。

「算了,学姊好像经历过很多事吧,经历过很多非比寻常的事。」

「是啦,我可是个充满了谜团的女生喔,神秘女孩,不要迷上我唷。」

夏树对我轻佻的语气毫不在意,站起了身。

「我不是要帮尾张学姊讲话啦对一般人来说『普通』这个字可是个重担呢,所以我了解那种想要从这其中逃脱出来的心情,跑到学校去拿刀刺杀老师,或是那些劫巴士等等,偶尔也会有这种混蛋家伙,不过,我想他们在本质上应该跟尾张学姊有点像吧。我很讨厌那种人,也很讨厌尾张学姊我绝对不承认自己跟他们是同类,不过,有时候还是会这么认为啦,平凡啦,普通啦,都好讨厌唷是也。」

「『是也』不是敬语啦。」

「嗯嗯,我当然知道。可是不注意的话,讲话的语气就会变得跟奈多学长一样,所以我才故意这样讲话的。」

风原夏树留下这令人吃惊的发言之后,离开了教室。

「真是的居然是故意作出来的这又是个令人惊讶的事情耶,比起杀人事件的真相,这件事还比较让我吃惊哩」

我是真的觉得很无力,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每个家伙都是这样,随性地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那就跟我交换嘛。

帮帮忙,我的身边可尽是一些奇人怪人超人耶。

还有,我可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约会就会碰到麻烦耶。

碰到修学旅行或是学园祭这种活动时,都会被卷入恐怖份子攻击事件或是杀人事件耶。

一点都不无聊唷,一点也不平凡唷。

可是,却无法得到幸福。

夏树离开之后,我便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突然之间,桌子底下飘上来一个鬼魂。

「呜哇。」

慌张的我差点摔到椅子下面去。

「不、不要吓我啦,学姊」

伊吕波学姊坏坏地笑着。

「喔喔,抱歉抱歉不过,鬼魂还真是方便耶,太方便了,当初我听到美丽国总统在白宫的墙壁抄写上满满的圣经词句的新闻时,本来还笑说美丽国这个国家实在是太夸张了,不过也许真的需要这种安全防护意识耶。」

「也许吧。」

不管是深春还是伊吕波学姊,部喜欢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跑出来,真是令人困扰啊。

「对了,这一次你又是从哪里开始偷听的呢?」

「你跟风原进来社办之后的所有对话。」

了啊,是吗?」真的是拿她没辄。「学姊,既然这样的话,难得有这个机会就让我问一下吧。夏树说的是真的吗?」

一妨猜猜看呀?」

学姊像是在捉弄我似的。

「那么,我换个问题好了。」

「唔,请问。」

「学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到奈多学长是犯人的呢?」

结果学姊笑了一下。

「大概是跟你差不多时间发现的吧,当我们深夜闯进校园里,到处找寻线索的时候。我是突然想到的虽然跟你一样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我很确定,犯人就是阿彰。」

「为什么?」

「那还用问吗?对于我的兴趣也就是偷听啦,利用这种被害者本身的癖好,施展出下确定因子过多的把戏,这种笨蛋除了奈多之外,大概就没有别人了。」

「但是,只要了解学姊癖好的话,谁都有可能」

结果学姊摇摇手指头。

「不只是偷听,奈多所使用的杀人方法,有极大部分都包含了不确定的因子,比如说,要

是送奈多到保健室之后,我突然一时兴起说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呢?离开保健室之后,要是我没有回社办呢?就算羽毛球社传来了奇怪的喘息声,要是我那天刚好没有心情搭理,没有偷廖的话呢?如果社办里同时还有别人在呢?」

的确,这些可能性只要有一个成立的话,伊吕波学姊就不会死,预设的弩箭发射出来之俊,一切就结束了。

「久远,构思一个计划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想要尽量地把不确定的因子摒除,尤其是要杀人的时候把他人的行为模式算在计划的一部分之中,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自己很了解对方的话,是不敢这么做的。」

「原来如此,被你这么一说,的确有这种可能。」

「:人不多根本不认为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确实的地方,恐怕他觉得自己对我是百分之百的了解吧嗯,事实上,我的确也是照着奈多的想法行动啦。」

伊吕波学姊一副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苦笑着。

有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人存在,想必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吧。

对奈多学长来说,伊吕波学姊一定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吧,而伊吕波学姊,一定也是抱持着同样的想法吧。

青海竹马、死党、童年玩伴不管怎么称呼都无所谓啦。

从小的时候就一直在一起根本无法想像跟『自己』切割开来的情形,那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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