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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献给过去的花朵及谣传(1 / 2)

 「有个叫『人鱼公主』的故事对吧?」

面对在水槽中悠游的浮游精灵,西装模样的青年这么出声搭讪。在宽敞房间的正中央,只放置一个装满水的水槽。

外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浮游精灵,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头。她撩起发丝,疑惑地盯著青年。但青年却无视於对方的视线,继续说道:

「那是叙述喜欢上人类王子的人鱼公主,想把自己也变成人类的故事。为了得到双腿,代价是失去了声音,总觉得很有感触啊:因为光流脉如果不是由术者亲口念出咒语,是不会发动力量的。」

「你好像不是那种毫不起眼的光流脉使者嘛。」

「也不是这么回事啦。那么」

青年远峰秋一悠哉地交叠起穿著西装的双臂,开始发问: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我也想问问你几岁了?要是不知道名字,就很难聊下去吧?」

「我没有什么名字啦,而且我只是个浮游精灵。」

「我们的祖先巫女所侍奉的精灵,有个叫做光仪大神的名字喔。」

「那不是人类自己任意取的名字吗?」

「而待在我家的小精灵,自称叫白丸子一号。」

「既然如此,不就是它自己这么决定的?我才不需要什么名字。」

「那么,我可以叫你人鱼小姐,还是要叫你半鱼人比较好?」

「家长。」

站在远峰背后的副家长石田低声叫唤。远峰的职称是家长,是本家的统领。

「名字这种东西叫什么都无所谓吧。您快点问问题吧,如果您不敢问,要不要由我来进行拷问?」

「真是抱歉,这位大叔有点猴急。」

面对将头缩回水中的浮游精灵,远峰浅浅地露出微笑。

光流脉统辖管理总局,在相关人员之间称为「本家」的组织,其建筑是邻近虹原车站东口的一幢七层楼大厦。在普通人之中,很少有人知道本家的工作内容。

在建筑物后门,停著一辆大型卡车。即使有一般人误以为这辆卡车是搬家公司的专用车,但能正确说出本来用途的人,应该几乎不存在吧。

它本来的用途是精灵运送车。但现在货车厢却呈现半毁无法使用的状态。那是今天早上,保护市区某座公园的浮游精灵,在开往本家的途中被某种东西破坏的痕迹。

「只有短短的五、六分钟喔。」

在远峰身旁的卡车司机像是推卸自己的责任似的,以迅速的口吻描述。

「我在离开公园没多远的空地把车停下来,到对面的便利商店去,只花了五、六分钟。」

「然后当我回来时,货车厢的门就被破坏,在我探查内部的瞬间,又被人从后方揍了一拳,结果」

远峰继续听著司机的叙述。浮游精灵则在水槽里,悠闲地摆动尾巴。

水槽上施加了结界术,形成术者以外的人无法碰触的状态。因此,攻击卡车的人似乎什么都没偷到就当场离去。听说司机的后脑勺被重击之后,在无人通行的空地上昏迷将近十个小时。他在傍晚时分终于清醒,马上向本家进行事故报告。

「离开公园后,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到本家?」

石田大声斥责司机。司机像是挨了雷殛般全身颤抖,连嘴唇也打颤著回答道:

「不那是因为我还没吃早餐,觉得肚子很饿,所以才会到便利商店」

「这种事情等你把精灵运回本家之后,爱怎么样都可以吧?从公园开车回来不过才花不到十分钟的距离!」

「所以,我才想为了不要在那十分钟里,因为肚子饿过头而发生车祸」

「你认为这可以拿来当藉口吗?你被减薪了!在会议决议之前就先停职处分吧!」

司机用围裙盖住脸庞开始哭泣。浮游精灵露出嘲笑般的笑容,用尾巴前端拍打水面。水花从没有上盖的水槽飞散开来。

远峰稍微避开水花,说道:

「石田,你真的很喜欢减薪耶。那下回你的职称就别叫副家长,改成减薪官如何?我就为了你设立这种部门吧。」

石田沉默地瞪著远峰。远峰也默默地无视于他的视线,转而对浮游精灵说道:

「攻击卡车的是什么人,你有没有看见?」-

摇著头的浮游精灵指著石田,厌恶地扭曲脸庞。

「在被装进货车厢前,我还被那个男人狠狠地痛扁一顿。所以我几乎没有意识啊。」

「是吗,那真是抱歉了。这位大叔不仅喜欢减薪,也很喜欢暴力。」

「那并不是暴力,而是运用腕力正当执行任务!」

面对提出反驳的石田,做出「哎呀,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啦」的回应,远峰轻轻敲著水槽的玻璃说道:

「就以偶遇的劫车行抢而言,对方的行动很奇怪耶。动作快得不像话,但却没偷走司机的财物。也就是说,对方是知道这辆卡车里面有什么东西,而前来攻击的。这么想来,人鱼小姐」

被叫到名字的浮游精灵,隔著水槽对远峰投射郁闷的视线。她指尖上所有的指甲都开始伸长。

「你是想问,对于锁定我为目标的人,心里有没有数吧?」

「没错。那家伙为了逮住待在公园水池里的你,而从很久以前就一直伺机而动。但今天因为我们先越线行动,所以他才会破坏卡车。应该有这种可能性吧?」

「如果真是那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人不能放著不管吧?」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真的没看到啊。刚刚我也说过了,当时我意识很模糊。我只是隔著水槽听见声音而已。」

浮游精灵用伸长的指甲从内部敲击水槽。玻璃受到刨刮,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虽然司机和石田,几乎同时掩耳发出呻吟,但远峰却不为所动,向浮游生物提问:

「对方说了些什么?」

歪著头想了一会儿後,浮游精灵张开被水濡湿的嘴唇。

「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可是,他好像说没什么关系之类的,然后就消失了。」

「没什么关系吗」

望著痛苦不堪的石田等人,远峰歪著头思考。

「感觉好像是在做过什么之后,顺便以你为目标啊。人鱼小姐,你是什么时候搬到那个水池的?」

「因为对时间的感觉和人类不一样,所以很难说明。不过,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之后还没有遇到同样的夜晚。」

「如果是上一轮新月出现,大约是一个月之前吧。这段期间你见过多少人了?除了今天碰到的人以外。」

「因为我一直潜伏在水底,所以几乎没见过人。不过,也许从水里探头出来时,有被人从远处看到吧,但这种事我就不清楚了。」

浮游精灵再度用指甲刮著玻璃说道:

「喂,够了吧?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饿肚子,因为当我想在公园里吃掉光流脉使者时,却被那个男人从中阻挠。」

被她用手指著的石田,皱起眉头向远峰说明:

「一名路过的矫正术者在公园里,被她锁定为目标。」

「咦,是谁啊?」

「就是家长您很中意的双胞胎其中之一。」

「嘿,那还真是危险啊。」

「就让我吃掉那个光流脉使者,当作跟你说话的谢礼吧。」

浮游精灵敲打了好几次玻璃,这么说著:

「那个光流脉使者很强吧?他和你们不太一样,这一点我很清楚喔。」

「浮游精灵还挺方便的。我们人类要计算能力,还得举行测验或检查,搞得乱七八糟的。」

远峰松开交叠的手臂,悠哉地回望著浮游精灵。

「所以说,强悍又有点与众不同的光流脉使者,会比较好吃咯?」

「没错啊,而且吃了还可以延年益寿。」

石田加深眉间的皱纹,并打算走近水槽。但远峰却便了个眼色,制止石田的行动。

「最近,在这个城市还发现除你以外的浮游精灵,该不会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吧?」

「这该怎么说呢?听到传言而跑来这个城市的同伴,好像是有啦。」

「传言?」

浮游精灵在水中做了一次全身翻滚後,再次将头露出水面。

「在下很多雨的时候,光流脉使者之间发生过争斗吧?」

「你还真是清楚嘛。」

「因为强大的力量,这个城市有一度遭到破坏,但却也在一瞬间修复。在阳光强烈照射的时候,具幻屋被打倒了。他是败在跟下大雨那时同样的力量之下。」

「精灵之间会讨论这种话题?还挺可怕的耶。简直就和在商店街谈论附近传言的三姑六婆一样。」

「对於世界的力量均衡只要有一丝紊乱的气息,我们都会很敏感喔。」

「原来如此,感谢你提供宝贵的情报。」

远峰回过头面对石田,抓著后脑勺说道:

「市内或许还有其他浮游精灵。」

「我明白,我会全数纳入保护之中。」

石田在眼中蕴含狰狞的光芒后,倏然从房间离去。似乎是被石田踩了一脚,正在啜泣的司机开始放声大哭。

远峰重新面对水槽,用指尖缓慢地戳著玻璃表面。

「只要是有水的地方,你在哪里都可以生存吧?」

「大概是这样。」

「如果你有喜欢的大海或河川,可不可以告诉我?不管是哪里我都可以送你去。」

「在吃到那个光流脉使者之前,我不会离开这个城市的。」

「真不好意思,那个光流脉使者不是你的食物,而是我的棋子喔。」

远峰像是要打断浮游精灵的主张,朝水槽踏近一步。

「冥河也有水吧,要不要送你去那里?」

在丰花说出口之前,京介完全忘记这回事,原来虹原高中也有学生会。

会忘记的理由是因为对京介而言,学生会单纯是个无缘的存在。在日常生活之中完全没有牵扯上的机会。虽然一手包办开学典礼及全校*会等活动的似乎是学生会,但京介却好像没参加过这类活动。

(****)

因此,踏人位于第一校舍三楼的学生会办公室,对京介来说是入学以来第一次。

「叫笠冈是吗?还是没有叫这个姓氏的学生啊。」

担任书记职务的二年级女生,看著京介和丰花的脸这么说道。

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将从高中创校以来到去年为止的所有毕业生,依照年度编成名册保存下来。因此当来到学生会办公室时,丰花就向干部提出阅览名册的申请。室内有一名书记边看杂志边吃似乎是晚餐的便当,对于丰花的要求,她很乾脆地答道「请自便」。

配合合唱团高年级学生的谈话内容,从资料架上取出前年的毕业生名册。虽然薄薄的册子里记载著将近三百位学生的姓名,但其中却没有笠冈这个姓。京介与丰花心想应该只是漏看,互相进行再次确认,但还是没看到。

不只是前年的名册,连在那前后的年份及过去五年内的东西也全都回溯调查过,但结果却是相同的。他们也想过是名字本身错误的可能性,而配合相似发音的名字一起寻找,但却演变成庞大的工作量。

大概是很在意在架子前面骚动的丰花,担任书记的学生也将便当丢在一旁前来帮忙,最后他们三个人将三十三年份的名册全部确认完毕。不过即使如此,笠冈这个姓氏还是到处都不见踪影。

「她真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书记将名册重新塞回架子上,转头看著丰花。

「该不会是和其他学校的学生搞错了吧?」

「是这样吗」

在京介的身边,丰花带著想不通的神情喃喃说道。她正盯著前方的墙壁。而墙上贴著招募新任干部候选人的海报。看来下个月在校内就会举行选举,但丰花感到不满的当然不是海报的设计。

「今天其他干部都已经回去了,因为从明天开始会变得更加忙碌」

书记关上架子的玻璃门后,对著京介和丰花点头示意。

「关于那个叫笠冈的学生,下次我会帮你们向会长及其他学长姊询问。因为三年级的干部对其他学校的事也很清楚,所以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非常谢谢你那么,我们下次再来罗。」

丰花以比来访时双肩略垂的姿势,定出学生会办公室。在来到这里之前丰花还干劲十足,就连写著「不要穴手这件事,否则就宰了你们」的恐吓信,也断言一定是恶作剧,还说出就算不是恶作剧,也怎么可能会输的豪语。

当京介也打算离开房间时,书记开口对他说:

「我记得你是一年六班那个有名的不良少年吧?」

「班级方面是猜对了。」

「从去年开始在后夜祭时,各个班级的不良学生都会聚集在一起,进行淘汰制比赛。是关于打架的。」

「思。」

「今年也要举行,但人数还不够。你也要出赛吗?要是获胜了可以得到奖金喔。」

「我不会去。」

书记感到意外地竖起眉毛。

「为什么?哎呀,出赛的全都是粗鲁的学生,所以多多少少会受点伤啦。不过,反正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我没兴趣。」

「是吗?唉,你要是改变主意,在比赛前一天之前跟我说喔。」

京介关上门,叹了一口气。无效治愈体质现在是第三阶段。他从没听过有体质治疗法的说法。看来是拖着损坏的身体活着的感觉,恐怕在死之前都摆脱不掉了。

「看太多名册了眼睛好痛。」

待在走廊上的丰花,抬头看著昏暗的天花板转动颈子。

明天就是文化祭前的准备结束日。会场设定等费力的作业也增加许多。不仅为了明天做准备,今天早早解散的班级很多,连办公室里的教职员也几乎没人留下来。

里面虽然没看到前年的三年级导师,但在虹原高中教书教了十五年以上,即将退休的数学老师还在。他也是京介班上的科任教师,京介在第一学期的期中考后,就接到这位老师十分认真地忠告:「你还是去动个手术,把计算机装进脑袋里比较好」。

这样的老师即使被问到笠冈这个姓氏,马上做出「我不知道耶」的回答。

「不好意思,因为只有成绩相当优秀的学生,我才会记住名字啊。不过其他学生的事,我也会用分数好好记住的。那个叫笠冈的女生她考几分?」

「她是前年的三年级学生。」

「前年的学年成绩第一名,是叫安西启克的学生啊。」

「这种事情无所谓啦。她是在文化祭之前从顶楼跳下来的三年级生喔。」

丰花烦躁地甩动浏海,开口说道:

「她一定有很大的烦恼,您连这样的学生都不记得?」

「如果有这种学生,那我应该也会记住名字。可是前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啊。」

面对悠哉回答的数学老师,丰花在嘴里轻轻地咋舌。京介在丰花身边忍著呵欠,重新确信要在办公室里得到学生的情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所高中的老师,基本上都是对学生漠不关心的。不仅不干涉学校活动,连学生之间发生的事件,只要不是情节重大,都不会传到老师这边。

「前年的三年级学生之中,在毕业之前死掉的学生只有一个」

数学老师看著窗外,带著想早点回家的神情说道:

「他应该是个男生,而且还是病死的。」

「那个叫笠冈的人虽然跳楼自杀,但似乎还活著,所以她没有死喔。」

「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数学老师爽快地放弃回答,说道:

「虽然现在也是这样,但那个学年的孩子,也把打架闹事当家常便饭,再加上还有很多生命力非常旺盛的学生哦。像是骑著摩托车冲进校舍;还是一次抽五十根菸的学生」

当数学老师对着他们诉说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

「光是和那时相比,现在算是和平一些。因为在后夜祭还刻意设立打架比赛咧。」

数学老师话说到这里,就伸手把话筒接起来。

「打架比赛,这是什么?」

虽然丰花提出询问,但京介却沉默地摇头。要是知道奖金的事,丰花应该会高兴得让京介踊跃出赛吧。而且不用说,她自己肯定不会参加。

打电话来的对方似乎是朋友,数学老师只顾著亲切地聊天。大概是看透已经无法再继续问下去的样子,丰花拉起京介的手,朝出入口方向迈开步伐。

「那个老师真是没礼貌耶。什么分数、病死,还是骑摩托车冲撞校舍,他难道没有其他的记忆方法吗?」

被丰花拖行到走廊上,京介突然陷入思考。当自己不在的时候,自己的存在会以什么样的说法留下来?是极度缺钱、愚蠢的矫正术者,还是有名的不良学生?但先决条件应该是要有人记住自己吧?

因为那是怎样都无所谓的疑问,所以他马上就把它抛在脑后。但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事情,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离开办公室后,丰花开始申诉已经到了饥饿的界限,因而决定去吃晚餐。丰花也没和京介商量,就迳自朝学生餐厅走去。

学生餐厅若依照平常的作息,是与下午六点的放学时间同时关闭。但这几天听说因为文化祭前的特别考量,所以开放到将近八点钟。现在的时间是七点,座位区里大概还有二十名左右的学生,正在边商量事情边吃饭。

但是,厨房的灯光却已经熄灭。当丰花拚命挥手呼唤时,一名正在清洗碗盘的大叔似乎很为难地答道「烹调工作在五分钟前就结束咯」。

「自由特务真是可悲啊。」

紧握著学生餐厅免费餐券的丰花,以虚弱无力的声音嘟囔著。

「靠著不明确的情报三番两次来回奔走,却没有半点收获。心想即使如此吃过饭后还是要继续努力,却只因为五分钟之差而连幸福的休息都无法得到。不过没关系的,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即使就这样虚弱而死,我感觉自己也会带著微笑的。」

「你从早上开始就到处吃个不停吧,少吃顿晚餐应该死不了的。」

当京介这么说时,丰花泪眼汪汪地怒骂回去。

「京介大笨蛋!这不是热量问题,而是心情问题啊。吃饭是人生中最高级的报酬啊。」

丰花的肚子像是与怒骂声轮唱般,发出十分惊人的声音,让前来摆放餐具的学生吓到打翻盘子。丰花以如同野狗般的气势冲去捡拾盘子。但当她知道没有任何吃剩的东西时,又把盘子朝学生的方向丢去。

正在计算营业额的阿姨大概是可怜丰花这副样子,而将卖剩的饭团免费让给她。虽然每个饭团的米饭都是乾巴巴的,但份量却有五人份。丰花浮现出灿烂的微笑,只将其中的一人份交给京介。因为以秒为单位变换心情,所以才会马上肚子饿吧?在京介的指摘下,丰花的个性还是没有改变。

选定空位子坐下后,从窗边的座位上,有个朝他们挥手的男学生。在餐具旁摊开大张道林纸的,是三年级的风纪委员长谷。他的座位上没有其他学生,长谷似乎是独自吃饭。

虽然京介打算装作没看到,但丰花却很爽快地挥手回应。因为肚子饿的关系,丰花的脑袋才会变得怪怪的吧?京介心想即使只有自己,也要换到其他的座位,但他的衬衫下摆却被丰花紧紧抓住。

「太幸运了,京介。」

「应该和危机搞反了吧?」

「你仔细看看风纪委员长的餐盘。是九月的学生餐厅新菜单,横纲蛋包饭喔。而且他好像还没有动手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

「我从进入新学期后,就一直想吃那个了。」

丰花踹了京介的膝盖内侧一脚,催促他前往长谷的座位。京介觉得真是可悲,竟然非得和风纪委员长面对面吃饭。明明不是自己的选择,但京介还是勉为其难走向窗边座位。

「风纪委员也工作到这么晚,真是辛苦啊。」

听见丰花说的话,长谷的眼镜发出亮光,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

「警戒委员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吧?」

「托你的福,我们可以坐在你前面吗?」

丰花隔著桌子,在长谷的对面坐下。在无可奈何之下,京介也只好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浮现出满脸笑容的丰花,视线完全被长谷的餐盘抓住。

「你很在意这个?」

似乎是误解丰花的视线,长谷用手掌比著餐桌上的道林纸。

「这是风纪委员会代代相传的特制校内地图。虽然附带商业机密而有规定不能给部外人士观看,伹因为你们兄妹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就让你们瞧瞧吧。」

「思,太厉害了。哎呀,这是什么?有灰色圆形记号的地方是一条京介的午睡地点。你调查得真仔细耶。」

丰花开心地这么说,还扯著京介的手臂。虽然京介打从心底觉得无所谓,但眼睛还是盯著道林纸。整个纸面上画著虹原高中的简图,图上还纪录各式各样的符号及颜色。

栏外也记载著范例说明。例如被涂黑的区块是不良学生经常用来抽菸的地方,体育馆里就是全黑的。紫色是容易拿来打架的场所,红色则似乎是用来表示三年级大型不良集团的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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