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综合其他>SHI-NO> 第3节 微笑-I know everything(*^▽^*)V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3节 微笑-I know everything(*^▽^*)V(2 / 2)

「是这样子吗」

小鬼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不知何故,将背转向了我:

「再见,我们不会再碰面了。」

「喂喂!给我等一下!」

不知为何,我阻止了毫不犹豫准备离开的小鬼。虽然我没有阻止她的必要,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就这样让她离去:

「你不打算报警抓我吗?」

小鬼只将脸转了回来,然后答道:

「没那个必要。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罪业,而且也接受了处罚。」

「啥?你说什么?」

「这里已经没有我可以做的事了,因为一切都已经被『她』所终结不,或许告知你一切都已经结束就是我的任务,就这个角度而言,也许这种任务分配是正确的。」

无视询问这是什么意思的我,小鬼继续说道:

「为什么她会察觉你是犯人呢?」

突如其来的质问令我慌了手脚。

「是偶然吗?但这种事不可能会发生吧!偶然猜到你就是犯人的机率,最多也只有六十亿分之一而已。你会想买中奖机率低到这种程度的乐透彩吗?」

「就算是我也不会吧!」

「是的。不管是谁都不会想买。偶然猜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么低,所以不用考虑。那么,她是靠着跟我一样的推理,才知道你是犯人的吗?事情也不是这样。因为如果不是借由她的事件,我根本无法发现到你的存在。从过去的事件里,绝无可能推断出你就是犯人。也许有能够推论出你就是凶手的要素存在吧,然而不管是我或是她,都无法取得那些资讯。从对大众公开的情报中,绝不可能做出你就是犯人的结论。」

是的。而且,就算是以非公开的情报来做判断,就现阶段来说,也无法找到我这边。连拥有更详尽情报的职业好手,都没办法做出的结论,那家伙更不可能靠着媒体所提供的暧昧情报办到。

「那么,为什么」

这么一说,事情真的就是这样。

为什么,那家伙会知道是我?

在那一天,在这种地方。

为什么那家伙能够说出我的名字?

「你觉得她很愚笨觉得她是一个笨蛋吗?」

我立刻点了头。这是当然的事吧!

那家伙事实上就是一个笨蛋。我知道那家伙辍学的事,也知道原因。那家伙连用功的用都不会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笨蛋。

「我跟她见了三次面。而且,三次就足够了。足够让我掌握她真正的本质。」

「那家伙的本质?」

「本质。没有任何人发现,她所拥有的能力。如同我先前所言,她应该没有能推理出你就是凶手的线索。就算她学习到最高等级的侧写能力(注:在有限或无资料的状况下,揣测犯罪者心理的能力),光靠那些情报也无法认定你就是凶手。即便如此,她还是推测出你就是凶手。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所以,这是偶然

可是,这又不可能是偶然。

就算是偶然,那家伙仍然需要某种重要的因素,让它变成必然。

「我所能导出的唯一解答就是她靠着我们所无法理解的逻辑,推断出你就是凶手。」

「啥意思啊?」

「我不晓得。就是无法理解的逻辑。」

小鬼如此答道:

「这本笔记,乍看之下内容杂乱,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备忘录。不过是把想到的事情照原样写在上头,只会让人觉得它跟纸屑一样。然而,这真的是事实吗?」

「你说什么?」

「光靠这本笔记,的确无法推断出你就是犯人。写在这里的事情,全都是外行人程度的侧写,那些情报几乎都是判断错误的推理。写在这本笔记上的事情本身,根本不具任何意义。它只是一些杂乱的记录,既支离破碎也没有脉络可寻。只是刹那间的想法。然而真的有别人能够写出这些东西吗?」

所谓的别人,这种事情

「不,没有人写得出来。太勉强了,是不可能的事。这不是某人可以模仿,或是一时兴起就能够写出来的东西。这根本就不是没有脉络这种次元的问题,而是因为她的思考太过于跳跃了,是过度跳跃的思考。」

「可是,这不是因为她是笨蛋的关系吗?思考时,跳过常识或理论,不就是那些人的拿手绝技吗?」

「没有常识或理论基础,的确是判断愚笨与否的一个指标。然而,她的情况却不是这样。你应该知道的。正因为你曾经跟她在一起过,所以应该明白才对。更何况你还读过这本笔记,因此绝对会有所察觉。她能够充分判断常识与理论的事实。她确确实实拥有一般常识。写在笔记上的东西,是任何人都能写出的外行侧写。那种程度的东西,就算是现在的小学生也想的到。然而,另一方面,她也写上了几乎无法理解的见解。那是一种不管怎么思考,都无法抵达的跳跃性想法。常识与非常识的想法彼此共存,她就是同时拥有这两种思维。」

常识与非常识,彼此共存?

这个可是,它们互相矛盾吧!

「就一般论而言,是这样没错。可是,她却让这件事变成可能了。而且,在那些无数个常识与非常识想法中,她找出了唯一解答。在最后,她真的推理出犯人就是你。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问:『我死掉的话,你会难过吗?』因为她知道,自己死后,你会是第一个阅读笔记内容的人。」

我以为那是一个笨问题。

可是,为何我会这么想呢?

不,不是这样。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问题提问的对象是我呢?

「她绝对不愚蠢,只是思考模式与我们有着极大的差异而已。她可以同时拥有常识与非常识。她可以让理所当然的逻辑,与并非如此的某物在思考**存。就像她能凭借媒体所公布的些许情报,推断出你就是犯人。如同掌握拘泥于常识、理论绝对无法发现的答案似地。就算只有一点情报,她也能靠着跳跃式的思考找出答案。那本笔记,就是她在脑内进行某种思考的证据。是她的所有,也是她依靠自己的思考,分析出谁是犯人的确切证物。」

说不定,那家伙真的

靠着自己的推理,一路找到了我?

就像是悬疑推理剧的主角般。

那家伙,是凭借自己的想法来到这个场所的吗?

「此外,如果事实如此,她当然无法在学校取得好成绩。她过度飞跃的思考模式,与限定思考范围以推导出解答的学校教育,可说是史无前例的最坏组合。在教导一加一只能等于二,让学生填鸭式地记忆后,再写出来的测验形式中,思考可能等于三或四甚至是一百的可能性,进一步连制作试题之人的心理状态,都同时考虑进去的思考模式,反而会造成反效果。这样不可能取得高分,在看推理剧时不断猜错真凶,也是必然发生的情形。她并不是胡乱猜测谁是犯人。就算只开演五分钟,她也能在脑中完全预测剧情之后的走向。她并不是什么都没在思考,只是你没办法发现,她的脑袋正在剧烈运作而已。早在最初,她就以提示条件与两小时的限定范围,将可能发生的所有状况都模拟好了。然后,她再从这里面选择一个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即使如此,那个答案会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就是写剧本的作者跟不上她的思考速度罢了。」

我感到一阵晕眩。至今为止,所相信应该就是如此的所有想法,渐渐瓦解。

「你无法理解也是很自然的事。因为任谁也无法理解,就算是我也一样。她的思考模式太过飞跃,而且连她本身也无法解释,为何自己会做出那种结论的思考过程。她以她独有的逻辑为基础思考事物,却没办法将这种想法,以他人所能够理解的形式表现出来。她一定觉得,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吧。她并不讨厌无法被任何人理解的自己。即便如此,她仍是非常享受人生。她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悲惨程度恐怕超过你的想像,甚至到了你无法想像的地步。你或许是被这个社会所淘汰的人,但你却拥有许多能理解自己的同伴。可是,对她来说世上却没有半个能理解自己的人类。在任谁也无法理解自己、任谁也不去理解自己的世界生存,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在那里,言语不具意义、动作不具价值、意志被一味驱逐,没有一个角落有『我』的存在般,宛如变成幽灵似地,存在的应该只有孤独与绝望。当然,这些仅是我的想像,或许与她的现实相左。但她的苦痛仍然巨大到光是想像就已经足够的程度。」

说到这边,小鬼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开口说道:

「就算这样不,正因为如此,她也会有想被某人认可的瞬间吧!谁也不理解自己的想法,谁也无法理解。虽然了解这点,但她仍有着一个希望想被认可的希望。然后,也就因为这样,她才说了这样的话『你看吧!』」

最后一句话,与那家伙在那个时候,或是以前曾听过无数次的话语重叠。

我身子一软,感觉好像要昏倒了。那是一种膝盖的力量、身体的力量,全部流逝的错觉。

虚脱感。或是近似虚无的感觉。

是怎样啊

在猜推理剧的犯人时,必定会说的台词。

不管失败多少次,还是会这么说。

我却认为那家伙是一个笨蛋。

对她嗤之以鼻,把她当成笨蛋。

即使如此。

是认真的。

那家伙是认真的。

她真的感到很骄傲。

而且,希望自己能被认可。

希望自己能被认可,才会像那样以满面的笑容,

凝视着我。

不论何时。

直到最后的最后。

只是为了要让我认可。

深信总有一天能够实现。

深信某日一定会被认可。

那家伙,总是这样,

对着露出无奈神情的我,

对着只把她当白痴的我,

露出笑容。

那家伙,竭尽气力的寻求着我。

我第一次发自内心说道:

「你很厉害嘛!」

真的。

真的。

肺腑之言。

我是这么想的。

啊啊我认可你啦!认可你的一切。你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跟我这种人比起来,真的真的要厉害太多了。

确实是,天才。

跟白痴只有一纸之隔。

隔的纸张薄到根本无法察觉的,天才。

那家伙,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然而,正因为这是真心话,我才发现了一件事。

终于发现了。

事到如今。

「这种事情」

那家伙希望自己能被认可,所以,我打从心底认可那家伙的一切。如果是现在,要我认可到什么程度都行可是,我想将这番话告知的对象,已经不存在于任何角落了。就算找遍天涯海角,即便用尽所有方法,也没有办法将任何的讯息传达给那家伙知道。不管是什么言语,都无法再对她诉说。

「你很厉害嘛!」

应该接受这句话的那家伙,已经不存在了。

啊啊原来如此。

这就是所谓的「死」吗?

事到如今,我才发现。

我一直都无法明了。

所谓人死掉,究竟是什么意思?人死掉,会有什么改变?

没有任何意义,不具任何价值。那名女教师虽然将「生命很重要」当作口头禅,却对重要生命的消逝没有任何的反应。母亲在死后,任谁也不把她当一回事,所有人就这样轻易地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那家伙的死或许也毫无意义,或许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影响,或许同样会被所有人遗忘,生命或许没有任何价值,或许没有人会悲伤、哀悼,如同垃圾般遭到弃置。

即使如此那家伙,与母亲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实,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不管怎么思考、不管多么想忘却,然而,只有这件事是无计可施、无法改变、无法挽回的事实。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无法遏止不断涌出。

不断溢出无法停止。

因为,再怎么做都没有用了。

正如小鬼所言。

一切,早在那家伙被杀害的时间点,就已经结束了。

杀害只是希望能够得到认可的那家伙时,我就已经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方了。等在前方的只有破灭,在那之后仍是破灭。自己哪里也去不得,只能停留在会话对象已不复存在的世界里,不断寻求应该诉说的话语一边步向死亡。

可是,我却没有发现这件事。所以,那个小鬼前来的目的,就是告知我这个事实。

你已经哪里也去不了。

「啊啊可恶、可恶啊」

当我察觉时,泪水已扑簌簌地流出。

到底有多久了?

回想起来,我连母亲死掉时,也没有哭泣。

我不明白,哭泣的理由。

要以什么理由哭泣,我并不了解。

只是,不知为什么,我感到非常非常寂寞。

可是,母亲已经不存在于任何一处了。

所以,想要有人陪在身边。

不管是谁都行。

就算是那些用金钱买母亲**的男人们。

就算是那名女教师。

希望有人能待在身边,倾听我的感受。

听我说吧!听我说吧!

我的话语。我要对你诉说的话语。

听我说吧

不过,这个心愿绝对无法传达。

因为我的故事早已结束。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一人因为这就是「死亡」的真面目。

04

然后,我们来到了犯罪现场。那边已经没有警察的身影,也没有他们待过的痕迹,一切都已恢复成平常的道路。电线杆下,没有放置任何物品,如果不知情的话,根本没有任何让人发现这里曾死过人的要素存在。

途中,我去了花店买了一把鲜花。其他房客也有一起出钱,当然我也从皮夹中取出了一张若有似无的千圆钞票,合计金额超过五千圆。虽然花朵是一种高价到令人咋舌的物品,但五千圆还是能买到挺大把的花束。

小小的心意集he起来,就会变成这么大的东西。

虽然有附赠卡片,但我却有些迷惘不知该写些什么。那么,该怎么办才好?身为同一间公寓的房客,该对她说些什么话呢?话说回来,送给病人的祝福之语也就算了,我并不知道该送给死人哪种祝福的话语。

但是,志乃抢先一步说道:

「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们没有能够送给她的话。」

花店店员露出非常吃惊的表情。他一定觉得志乃的话很无情吧,然而我却不这么想。就我们的眼光来看,志乃凝视人类死亡的视线确实冷淡。就算是杀人事件,她也不会对被害者与加害者产生移情作用,因此也不会悲伤。她不会流泪,只会照原样接受事实。

不过,如果她真的很冷血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很清楚这种事。而且,正因为这样,也明白她这番话就是真实。

我们两人拿着一束花,站在电线杆前方。

「是谁拥有应该送给她的祝福之语?」

「只有,杀害她的犯人。」

「是吗」

「但不管怎样,就算是那名犯人,也无法将话传达给她了。因为,她已经死了。是他自己杀死的。所以不管怎么做,将祝福的话语传达给她的事,无法实现。」

「说得也对。」

事情就是这样吧!

人死掉,就是这么一回事。

重视生命的理由。

正因为如此,

就像歌瑠麻小姐所说的:

「还活着的我们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稍微替她哀悼罢了。」

虽然悲伤。

但没有任何事物能够给予死人。

这就是现实。

就因为这样,生命才如此珍贵。

如果死掉的话,就无法挽回一切了。

这句话的意义,就在这里集结成一点。

这不只是言语上的含意,而是现实。

我们,就活在这种世界里。

然后,我们一起放下了花束。

Shesaid"Iknoweverything!!(*^▽^*)V"

00

梦与现实的界线这种东西,必定不存在于任何场所

在一切都已疯狂的世界里,鼎静静地、静静地理解了这一点。

被「惨杀爱丽丝」追杀的梦境。

然而那不是梦,而是现实。

梦中所见之事,也发生在现实中。

既然如此,就没有考虑哪边是梦境、哪边是现实的必要。

两者均为梦境,也都是现实。

二者合而为一的真实。

「鼎,你怎么了?」

「咦?」

发现自己的名字被别人叫到时,鼎慌张的抬起了头。

出现在眼前的是,被某人咬过几口的土司,与吃到一半的料理。

这么一说,自己正在吃早餐。

茫然地想起此事。

早晨,与往常一样起床,与往常一样盥洗,与往常一样坐在桌前,与往常一样吃着没多大变化的土司培根蛋、三明治和汤,与往常一样将那些食物塞进并不怎么空的胃里。她无法拒绝吃早餐。因为如果不提升血糖值,头脑好像就不会运转的样子。自己等一下就要去念书了。如果不让自己的脑部活性化,用功的行为根本毫无意义。

所以,鼎每日都重复着这个仪式。

真的是仪式。不论鼎如何抗拒,都无法停止这件事。

「你在发呆呢!」

声音再次发出,她才想起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母亲。

抬起视线,在遥远的对侧可以看到她的姿态。

简直就像是被打上马赛克般的,蒙胧身影。

虽然,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但今天的情形特别严重。

这不是生理期,之前才刚来过。

这是第一次的经验。作为知识,这是理所当然应该知道的事情。而且她明白,这也是有一天会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义务,因此鼎并没有多大的感慨。她没跟母亲提过。就算说出来,也不具意义。即使没人教导,自己也知道要如何处理。只是,要自己买生理用品这种事或多或少有点抗拒就是了。

要隐瞒身体不适的事情虽然很困难,但鼎认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因为没有一个人问起这件事。大概是因为自己很轻吧!那并非是严重到会被问起的痛楚,只是身体感到非常沉重罢了。

从那之后,过了两周左右,现在已经没有影响了。

所以,这不是**上的问题,而是作恶梦的关系。

今天的梦,糟糕到无可复加的程度。

因为「惨杀爱丽丝」已经来到了身边。

只差一步。

近到只要拼命伸出手,就会碰到的程度。

大概明天不,这几天就会来到自己身边了吧!

被抓到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思考着这些问题,但鼎并没有想出解答。

如果抓到了,恶梦还会持续下去吗?

一直到,某一天自己被惨杀而死为止。

而那些梦境也会移转到现实中吗?

移转到真正被惨杀的时刻。

身体好沉重。

头好痛。

这一切,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已经够了。

自己已经非常努力了。

母亲的声音传来。

虽然,因为杂讯太多,而无法听懂母亲在说些什么,但大概就是「上学要迟到啰」之类的内容吧!<div>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