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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04/(2 / 2)

不论何时何地,都必须分散风险才行。

世界上不存在只因为一个麻烦就瓦解的愚蠢组织。

这种团体不配称为组织。

这种话说起来很极端,而且也绝对称不上是道德,然而越是社会性的大型组织,就越是需要强迫下层人员以死负责。

或许这种行为就在大家不知不觉中进行着吧。

连续杀人事件是拥有特定目标的集团所引起的犯罪,而绫濑慎只是误导警方此案是一人所为的诱饵,同时也是牺牲品。这么想的话,有着一头橙色头发与美貌的绫濑慎,就是连二连三犯下罪行的最佳人选了。

此外,应该因绫濑慎自杀而划下休止符的事件,现在却再度发生的理由,如果是共犯理论的话,就能加以说明了。说不定这起事件跟什么强大组织力量大到被*安盯上,甚至让志乃不想涉入的地步有关系呢?

这就是我想对学姐说的话。

我不晓得警察调查到什么地步。

不过,*安警察基本上不会跟其他部门合作。既然如此,把这个事实略加延伸思考的话,*安警察应该正在调查其他部门没有调查到的部份吧。

我虽然觉得这种推理乱七八糟,但警方却有不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事实上根据警察的官方说法,绫濑慎是一人犯案,再度重现的噩梦也只是模仿犯所为。

学姐表情严肃地听着我的意见,然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这些事情的确被排除在调查重心之外,而且我也没有听阿虎说过*安那边有什么动作整起事件背后似乎有某种内幕呢!

对吧?

不过,这个理论也无法解释绫濑的魔法。不,甚至可以说如果有共犯的话,魔法的难度又要爆增好几倍了。

难度的意思是指?

你自己想看看嘛!如果有共犯的话,负责担任诱饵的绫濑,就必须在案件发生的前后出现在现场附近才行。先不管绫濑是否被他人目击,如果他在犯行期间被别人目击出现在其他场所的话,那他就失去当诱饵的意义了。这么一来,绫濑的行动自由就会受到极度限制,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逃到哪里就逃到哪里。如果行动时没有仔细策划,就无法让整起事件明明有共犯存在,看起来却像一人所为。不过,警方几乎监控了所有的运输系统,就现实面思考的话,这种计划实在是太乱来了。

可是,也有人指出变装的可能性吧?

如果只是橙色头发的话,当然有这个可能性。在现在这个时代里,就算不去发廊,一个人也可以自己染发。可是,警方可没有笨到这种地步。不同于暧昧不明的目击证言,监视器画面可以证明在全国各地被目击到的绫濑慎都是同一人。这个结果几乎百分之百正确。

不管是黑白影像,或是分辨率极差的画面,都可以从中断定出个人的身份。只要跟被拍进去的背景进行比对,不难算出身高与体格比例,从阴影中也能正确辨认脸部轮廓、鼻子与耳朵的形状。

那些画面也跟绫濑慎本人进行了比对,结果证明了是出自同一人的影像。唉,人一旦死亡,脸部形状就会改变,因此监视器画面的比对结果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正确,但就科学上而言,这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结果。

是这样啊但就算难度提升,组织性犯罪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吧?

嗯?呃,是这么说没错啦!

学姐有些困扰的点了点头:

因为绫濑犯下那些罪行的前后,到底跟谁进行过何种交流,警方完全不知情。

也不晓得他在家中火灾发生之后的逃亡路线?

半点线索也没有。他究竟在什么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警方完全不晓得。

可是,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吗?

请各位想想看。一个人有可能活在现代社会中,却不跟任何人碰面吗?总不会跳出一个绫濑慎在深山里过着好几年野人生活这种具有冲击性的爆点,而且对于失去归宿的他来说,一定得在新的土地上过生活才行。

既然如此,绫濑慎当然需要一个可以住的房子。

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买一间房子,所以应该是租借公寓之类的地方来住吧。

那么,他就需要付租金。

我不知道绫濑慎身上带了多少钱,但实在很难以想像他拥有足以生活好几年的现金。

绫濑似乎有一些存款,可是那些钱都没有被动用过。自从发生家中的火灾之后,他就被认定是失踪人口,因此警方当然会要求银行或公所那边注意他有无联络。

只要绫濑慎为了生活而提领现金,警方就能立刻知道他在哪里进行该笔交易。

警察会立刻将他带回警署。

同样的,如果他因某种理由而去了公所举例来说,像是变更户籍或者是医院的话,警方也会接到通知。

这么一来,他就得去打工才行吧

若是这样的话,就一定会跟人群发生互动。就算他可以伪造履历表,但脸孔也一定会被别人记住。

在都会中心的公寓内,邻居都不会互相往来,严重的话,甚至连一次也没碰过面。还好我所居住的公寓里大家都彼此认识。不过,即使这片土地的人际关系如此薄弱,也不会有人不记得打工伙伴的脸孔吧。

啊,对了我灵光一闪:举例来说,他会不会进行了整型手术?如果在犯案前改变脸孔的话,就不会有人认为犯人是一起打工的同伴了。

对整张脸进行整型变成另一个人这种事说起来有些夸张,但事实上是有可能大大地改变给人的印象。只要再配合发型的话,以前的脸孔看起来不就跟现在的照片完全不同了吗?各位想想看,实际上美丽国某位超有名歌手过去跟现在的模样,不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吗?

如果绫濑慎使用了伪造的履历表,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本名,这么一来,这个理论就有可能成立了。

面对如此思考的我,学姐以略微冷淡的表情露出微笑:

嗯,这的确是最好理解的模式。那么,你认为警方从未考虑过这种理所当然到不行的可能性吗?你这个大白痴!

咦?咦咦?

警方早就针对整型外科进行过调查了!

学姐生气了。

说的也是,我这种智商所能做出的解答,不管是谁都想得到嘛!

我刚才的灵光一闪实在是太可悲了!

不过,最后却没有得到任何情报。警方虽然跑遍了全国的整型外科以及进行整型手术的诊所,却全数落空了。

那么,绫濑慎没有整型啰?

我也不能肯定,毕竟地下整型诊所的数量跟山一样高。

无照医生专门处理因某种理由而不能去一般医院的人。

这当然是违法行为,却是任何时代所不可或缺的职业。

不过啊,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绫濑慎跟某个组织有所牵连。

我吓了一跳,学姐刚才不是说没有这一回事吗

我可没有说不对喔!而且我认为那些犯罪都是绫濑慎的独断行为。

可是,学姐刚才不是说跟组织有关吗?

我的意思是指,那个家伙在这数年的空窗期间,可能与另一个社会的人们有所接触。无照的整型医生身边大部份都围绕着特定的暴力组织。正如同你所言,纵使他没有整型,但没有传出半点情报也很不自然,简直就像是有人刻意要窝藏他一样。

学姐告诉我,警方也针对这方面进行了重点式的调查。

警察连一次也没说过有这种可能性耶!

这种事怎么能公开呢?如果是确切的情报那也就算了,因犯人的死亡而好不容易才结束的连续杀人事件,说不定跟暴力组织有关这种只会煽动不安的不确定情报,警方怎么可能会公布呢?

这个该怎么说呢?

对大多数人而言,明明看得见却怎么也捉不着的杀人犯,绝对不是生活周遭的存在。

不只是犯行结束后,连夜间持续发生犯行的当下也一样。

人们觉得那是电视机另一头的事件。

实际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那是发生在电视机另一头的事件,因此事件也就这样划下了句点。

在显像管、液晶,或是电浆电视的另一侧,有许多人们在骚动着。播报员以严肃的表情介绍新的被害者,看着身穿丧服的陌生人在守灵夜与家属一同哭泣,听着名嘴口中的大道理接着是明天的气象预报。

只要看到气象报导,就不会留下任何不安。

明天是晴天,所以衣服可以晒得很干吧。下午的降雨机率有百分之六十,出门时带把折叠伞吧。

人们一边思考这种事,一边踩着夜路回家。走在夜间的道路上。

他们若无其事的相信自己明天也会活着。

明天的气象预报实在是伟大。因为它可以让人类产生错觉,以为有人可以保证自己能活到明天。

明明没有这么一回事,绫濑慎这名食人鬼明明漫游在夜间的道路上。

所以,就算警方公布可能有某个组织涉案的情报,这种情况也不会改变吧!唯一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电视新闻提高了收视率,对多数人而言,这起事件一直都只会是荧光幕上的连续剧。

难道这件事跟警方的面子无关吗?

他引发的事件无法将他逮捕的事实以及让他成功自杀的结果让警察饱受批判。

在这种情况下,警方怎么有办法承认幕后可能有组织介入呢?

他们必须让他的死亡成为整起事件的休止符,难道不是吗?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自己的发言有着含意,所以我马上就后悔了。我并不打算批判警察,跟学姐交谈也不是为了这种事,而且我本来就不该在渴望当警察的她面前讲这种话。

绮罗拉学姐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现场笼罩着一股有些沉重的沉默,接着传入耳畔的是重重叹息声。

这个反应让我有点害怕,我张口想要道歉,但她的声音却早一步传了过来:

我想你说的没错。不管找什么借口,无论使用何种权宜手段,警察毕竟只是人类的组织到头来不管我去到什么地方,都只能为了警察的利益而行动吧!

从四月起,学姐就要当一名警察了。虽然离她实际踏入现场工作的时间还很早,但她总有一天会成为刑警。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实现这个梦想吧!

学姐

傻瓜,这种黑暗面我早就晓得了啦!

面带笑容的她,狠狠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下。

对快冻僵的身体来说,这一击可说是相当强烈然而我却不发一语。

或许,学姐期待我会说一句你在干嘛啦!?如果我说出这句话,她就能边笑边道歉,并且结束这个话题。如此一来,现场的气氛也会恢复正常吧。

不过,我一句话也没说,因此她只好接着说道:

以前的我啊,身体差到连家门都出不去呢!我从前来道场的弟子口中听见了许多故事在不知不觉中,我开始对刑警有了憧憬。毕竟那都是为了还是孩子的我所说的故事,所以每一个故事都是那么的美丽且充满帅劲。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洗脑吗?虽然大人一直跟我说我会康复,可是连上个厕所我都会气喘如牛,躺着休息也会突然发烧。虽然也有很多快乐的事情,但只要夜晚一个人独处时,眼睛就会不听话的流出泪水。大人一定是在骗我,我一定会死掉的一想到这个,我的眼泪就停不下来。

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真是想太多了学姐如此笑道。

她的病症真的随着身体的成长而消失了。

可是病魔消失前的那段时间,对她来说仍是货真价实的折磨。

在那种日子里,我每天都听着跟童话故事一样的奇闻异事。不,吵着要听的人是我才对嗯,不过话说回来,错的还是加油添醋的大人。毕竟当时的我啊,可是现代小孩中少有的,连梦幻岛都会相信的纯真无瑕、病弱美少女呢!(注:梦幻岛为世界着名剧作《彼德潘与温迪》中,主人翁彼德潘所居住的地方。)

嗯。

笨蛋,这里要吐槽才对吧!

这一回她用拳头轻轻敲了我的肩膀:

可是当我真的恢复健康,并且走出世界有了各种经验后,就算是纯真无瑕的女孩,也会知道这个世界的机制。展现在眼前的光景与我的认知不同,不全都是美丽的事物。警察的丑闻以及许多的肮脏事就在那儿,跟我憧憬的事物也不太一样。但憧憬这种心情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改变,那它就不叫作憧憬了。

强而有力的话语中,带着无人可以撼动的确信。

儿时的梦想虽然鲜明,却相当脆弱。不管看起来多么闪亮,它都会被不断流动的日常生活缓缓地冲向远方,当自己有朝一日发现时,那儿已不存有任何光辉,因为连实体本身都已经失去了。

然而她的梦想,却坚固的不会输给这股力量。

我啊,并不想改变警察这个组织。我知道它有着肮脏的黑暗面,而且我也全部承认。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当一名刑警。

可以问理由吗?

因为我讨厌

她下了如此的断言:

我讨厌身边的人痛苦悲伤。可是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那些人,而是因为我讨厌看到有人悲伤痛苦,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的自己。我很任性吧?

嗯,你说的没错。我也这么想。

不过,我并不觉得讨厌。

她总是诚实面对自我的模样,在我眼中是那么的耀眼。

我觉得她很美丽!

虽然意思不太一样,但这种情感跟我对志乃以及对诗叶所抱持的感情非常相似。

我想一直看着她。

能与她相遇真是太好了。

我希望能一直一直,就算大学毕业后也一直待在她的身边。

在现在这个瞬间,我真的是这么想。

发现某件事的学姐,慌张的别开了脸庞。

你怎么了?

啊?呃唔,这这个嘛!

她难得会说出这种不清不楚的台词。

学姐简直就像拼命找借口的小学生一样,视线慌张的在四处游移。

不只是视线,连脸庞与四肢都不安的动来动去。

学姐的这副模样实在有趣。我看了一会儿之后,有如想起某事的她,终于将手仲进口袋取出手机,并且把它像印笼似地递到我的面前。

太太晚了!

什么?

太晚了啦!

呃,你也不需要使用一字一顿的说法吧!

我我们居然讲了这么久的话!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啊啊,是这么说没错呢!

因为手机实在拿得太近,而且学姐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所以我实在看不清楚上面的数字,不过根据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我们已经讲了快三十分钟的话了。

我在专心说话的时候忘掉了寒冷,可是当我把注意力放回时间上的瞬间,寒意又突然袭上了身躯。

我全身不断发着抖。学姐跟我的反应一样,脸颊红通通的她很明显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总之!虽然话题岔到了奇怪的地方总而言之,我会跟阿虎讨论看看从你这边得来的情报。如果*安那边已经有动作的话,警方也不能完全忽视这方面的线索。

有如连珠炮般一口气说完这番话之后,学姐背向了我。

那就拜托学姐了。因为我还要照顾志乃,所以我不晓得自己能做到什么事,不过我会尽量帮忙。

嗯,呃

咦?学姐怎么了?

没事啦!要说奇怪的话,你也很奇怪啦!

这是什么意思啊?她又要笑我脸长的很奇怪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总觉得你蛮积极的嘛?

咦?

小乃乃拒绝帮忙,对你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结果吧?可是,你却很认真的在思考这起事件呢!

啊,啊啊我当然是跟学姐一样啊!因为我讨厌看到恐怖的事件一再发生。

是吗~唉,是这么说没错啦!

这虽然是我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谎言,却也是我的真心话。

我希望事件能尽早落幕。

我强烈的希望那天发生的事情能就此结束。

第六感很好的学姐虽然露出了不太满意的表情,但她还是同意了我的见解,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目送学姐的背影离去后,我回到了房间里,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冷到了什么地步。室内温度明明要热不热,但我却觉得相当暖和,可见寒气一直冻到了我的骨子里:

我回来了。抱歉,我们聊得太开心,所以才讲了这么久。

我一边向志乃道歉,一边坐到暖被桌前方替手脚取暖。

被冻僵的手指一点一滴恢复知觉的感觉相当舒服。不知为何,我想起了中小学的记忆。我记得在冬天时只要一下课,自己就会跑到暖炉前面弄热在上课时间冻僵的手掌,当时真是令人怀念呢!

反正志乃的教室一定拥有完善的空调,所以这种感觉应该无法引起她的共鸣吧!

对这件事感到有些不甘心,是我这么做的原因之一。

她的沉默令我不安,则是另一个原因。

志乃闭着眼睛,我伸出尚未完全变暖的手,然后把指甲压向她毫无防备暴露在我眼前的白皙后颈。

呜!

她的肩膀突然缩起,轻轻弹起的手脚也弄乱了棉被。

即使如此,志乃还是没有发出像是声音的声音,我该说她很厉害吗?

我忍不住想鼓掌叫好,但立刻转过来的凶恶视线却让我打消了念头。

有事吗?

使用的删节号比平常多上三倍的志乃,魄力实在惊人!

也许是快睡着的关系吧,懒洋洋的眼睑没有完全睁开,而是难得一见的半开半合,这种表情也替她的吓人气势加了不少分。

呃啊,对了。你的烧应该退了不少吧~

这种白痴谎话当然不适用于志乃。

不过,或许白痴谎话才能适用在这种场合。

志乃无言的闭上眼皮后,就没再说过连一个字也没提过了。

她明明知道我跟学姐说了什么。

我想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拒绝帮忙,却不阻止我涉入事件?

明明要我待在身旁,却不阻止我跟学姐一起出去。

这只能说是矛盾。

可是,这里面也存在着某种意义吗?

志乃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候的我,根本没有察觉到以下这两件事

矛盾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本身。

还有,这个结果让我犯下了无法挽回的失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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