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进入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拉开落地窗窗帘,靠着窗沿,坐在地上的坐垫上,有些疲倦的看向窗外。
窗外升起了一轮明月,在墨黑的夜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让夜色显得有几分的醉人。
隔壁突然响起了钢琴声……
竟然是轻快的《两只老虎》,让她情不自禁的跟着节奏唱了起来:一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
顾南风弹完两只老虎,接着又弹其他耳熟能详的儿歌,她跟着唱着唱着,心情变得愉悦好多,忍不住大声的叫,“弹琴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给我来一首有品位的。”
接着,那边的钢琴音的画风开始转变了,流淌出久石让那首《天空之城》,尽管技巧没有原版那么娴熟,却还是把这曲子的空灵和情感都倾泻了出来,而且感觉感觉的强烈……
凌菲忽然很想看看顾南风坐在钢琴前弹琴的样子,只可惜,钢琴在他的房里,那是他的隐私所在地,她不能过去,只能在脑海中想象了。
天空之城弹完,接着是《催眠曲》,那舒缓的音符,让她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就这样子睡着了。
一阵凉风吹了过来,她的身子微微的寒了寒,惊醒,睁眼看到对面大厦的璀璨的灯火已经变得零落了,地上的来往的车辆也少了很多,陷入了深夜的寂静之中。
隔壁窗户也没有传来钢琴音了,灯也关了。
她摸了摸手臂上那被凉风吹起的鸡皮疙瘩,站了起身,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了,她竟然这样子睡了那么久。
眼皮还是很重,也懒得洗澡了,直接的换了睡衣上床睡觉。
睡梦中,梦见自己像掉进冰窟里面,冷得厉害,接着,又像被抛进火炉里煎熬,热得难受,然后渴醒了。
感觉全身依然滚烫,尤其是眼皮烫得眼睛都要痛了,鼻孔呼出炙热的热气,难受得要命。
看来,发烧了。
她想要起床去喝口水,找点退烧药吃,但是全身酸痛无力,勉强下床,头晕眼花,只好扶墙开了门,看到了也刚从房里出来的顾南风。
“顾先生,我发烧了……”
她虚弱无力地对他说,“你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顾南风伸出手,摸了摸她那发烫的脸颊,皱了皱眉头,“你先回床躺着,我这去给你拿退烧药。”
“谢谢。”
凌菲退回房间,靠着床沿,闭上了像被胶水黏着般的眼睛,在朦朦胧胧之中,被顾南风推了推,“凌菲,吃退烧药。”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顾南风一手捧开水,另一摊开的手心里放着几粒药丸。
“谢谢。”
凌菲接过杯子,喝了一口,伸手把药从他的手心里拿起来,放进嘴里,和着开水喝了下去。
“先躺躺,有哪里不舒服叫我。”
顾南风扶着她,躺了下来,帮她盖上了被子。
“现在几点了?”
凌菲问。
顾南风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半了,你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请假吧,我也请假在家里陪你。”
“我只是发烧而已,不碍事,自己能照顾自己。”
凌菲急忙的说。
“我想要找个借口请假而已,你可不能不让我如愿。”
顾南风微挑眉头道。
“好吧。”
他都这样子说了,凌菲只好说,“那我们就一起请假。”
“饿不饿?想要吃什么粥?我去给你煲。”
“不饿,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