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剩下怒气冲天的赖顺贵和浑身发抖的赵如意。
这时,赖顺贵降下了声调,“赵老师,你说你还是人民教师呢,咋能干这种事?要是张扬出去,你还有啥脸面当老师?恐怕啊,学校也会开除你!”
赵如意一听这话,小腿一软,“扑通”一声给赖顺贵跪了下来,“村长,我求求你,千万别说出去,我赵如意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情愿。”
“嘿嘿。”赖顺贵一声奸笑,蹲下来对赵如意小声道,“如意,这么的吧,你让你女人柳淑英跟我睡一下,两消了。”
赵如意傻傻地出神了,这可万万使不得,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睡,那还叫什么男人?可是,他觉得此外根本就没得选择,如果要不答应,赖顺贵一宣扬的话可能就真有大麻烦了。
“村长,这,这事我做不了主,等我回去和媳妇商量商量再说吧。”赵如意为难地说。
赖顺贵咂了下嘴,“行吧,不过我可警告你,最好把你媳妇说通了,要不整得你当不成老师,那损失可就大了。另外,如果事成了,你家生二胎的罚款,我一分不收。”
赵如意叹息着走了,赖顺贵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哼着小曲摇头晃脑地进了屋里,发现张秀花站在门里在偷听。还没等他开口,张秀花先说了:“好你个赖顺贵,原来是想睡人家柳淑英啊,真缺德!”
“我缺德?”赖顺贵似乎很委屈,“我这叫报仇!日他个赵如意,竟然想睡我的女人!”
张秀花在这事上可不敢争辩什么,万一要追问起来,她可不太好回答。不过她又想到了赵如意有脏病,柳淑英肯定也有,如果赖顺贵上去的话,不也会被传染上?
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张秀花不安起来,不过还好,赖顺贵一时半会还的不了手,慢慢说服他就是。
再说赵如意唉声叹气地回到家,看着柳淑英便不住地摇头。柳淑英忙问怎么回事,赵如意就将事情都讲了。
柳淑英一听是十二个不愿意,“不行!我柳淑英咋能做出那种事来,赵如意,你要是答应了,我就跟你离婚!”
赵如意听了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自己的媳妇很正派,无奈的是他又没啥别的法子。“淑英,可赖顺贵说要到学校告我,让学校开除我啊。”赵如意对这个可怕的后果还是很恐慌。
“赵如意,你真和张秀花有那事了?”柳淑英问。
“没呢,张秀花说做那种事影响不好。”赵如意小声说。
“那你还怕个啥,他赖顺贵就是告到天上去也没用!”柳淑英口气很坚决。
赵如意被一点拨,似乎头脑清醒了许多,“是啊,刚才我被赖顺贵一吆喝给吓懵了,我又没做什么,况且他也没啥证据,我怕个啥?”
“是啊,大不了卖牛卖羊,把生二胎的罚款给交了。”柳淑英说,“也就是你,说什么要找村长走后门,这下可好,后门没走到,还磕肿了脑门!”
“唉,不就是为了省俩钱给小康备着嘛。”赵如意面色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你是为小康着想。”柳淑英说,“不管怎么的,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赖顺贵。”
“不答应,肯定不答应。”赵如意口气强硬了起来,“我根本就啥事也没做成,我怕啥!”
赵如意越说越带劲,似乎掌控了一个扭转命运的法宝,“淑英,刚才我真是怕极了,要是让赖顺贵得逞,我这脸还朝哪搁呢。”
“你尽管安心去教书,别害怕。”柳淑英安慰着赵如意。
第二天,柳淑英早早起来做了饭给赵如意吃了,让他赶紧去学校,要不赖顺贵那家伙肯定会来找他。赵如意也已经想全面了,这事虽然可以抵挡过去,但最好还是不要跟赖顺贵正面冲突,要不在村里也有诸多不便,比如分地、灌溉的时候,那还不要遭尽了排挤。
果然,早饭后没多会,赖顺贵就心急火燎地来了。
“哟,村长啊,如意他去学校了,你有啥事吗?”柳淑英主动问。
“去学校了,这么早?”赖顺贵睁大了眼,有点不相信。
“现在课程紧,去得早了。”柳淑英边应答边观察着赖顺贵的脸色。
“哦。”赖顺贵皱起了眉头,“昨晚他没跟你说啥事?”
“啥事?没啥事啊。”
“哦。”赖顺贵摸着下巴无话可说,使劲看了看柳淑英的身段,转身走了。回到家中,赖顺贵摔摔打打起来,“狗日的赵如意,敢耍我!”
“咋了?”张秀花在灶屋里正烧火做早饭。
“他昨晚回去竟然没跟他女人说。”
“说啥?”
“让我睡他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