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姐,你这么说,就让我有犯罪感了。”马小乐道,“对你犯了罪,可是,我有觉得那是不可避免的犯罪。”
“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不跟你讲什么真情真爱,只想说说我们之间的那一次到底有什么不好。不过很遗憾,想来想去,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好。”马小乐凝视着宁淑凤,“第一,我们不是滥意乱来的,如果是,我想我们也许早就有了那种事情,而且也不会是一次两次。第二,我们是有清醒认识的,并没有迷失掉自己。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还生活在你的家庭,我还是走着我的生活道路。如果这两点不够,还有第三点,我觉得我们都是有责任感的人,对于有责任感的人来说,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能以简单的对或错来判定。”
“好像你现在更能说了,而且说得也越来越有水平。”宁淑凤同样凝视着马小乐。
“哪里谈得上水平。”马小乐道,“宁大姐,你为什么不调整一下心态,换个角度来看待这个事情?你不觉得那次对你来说,是一次特别的经历?你想想,我们不单单是为了寻求肉体上的刺激,也可以这么说,认识那么久了,我是一点一点地对你有了感觉,当然我知道那有些不可思议。”
“别说了别说了,是不可思议。”宁淑凤听了马小乐的最后一句话,有点慌乱,“在我眼里,你只是个毛小子,怎么会对我有感觉,你可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呢?”马小乐忙道,“这是心里的实话,为什么不说。”
说话到这里,马小乐和宁淑凤坐了下来。
宁淑凤低下头来,沉默了一阵。良久,抬起来看着马小乐,“唉,小乐,既然说到心里话,我也再说说。”她做了下深呼吸,“想想我们之间,真的像是一段无来由的孽事。或许没有你的出现,我会安安静静地生活。可是现在,我的心总无法平静,因为我不能忘记和你的那一次,那是我做女人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以前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是你让我知道,做女人原来还可以那么快乐,我得谢谢你。不过,那种快乐也许不属于我,还是刚才说的,我得了一次快乐,没法平静下来,也许我们是错误的。”
“没有错。”马小乐立即摇摇头,“我们只是在不合适的时间里做了件正确的事情,所以看起来像是错的。”
宁淑凤抬头了,看着马小乐,“我时常为自己脸红,这么大的女人了,竟然和你做出那种事来。”
“这跟年龄没关系。”马小乐抓住宁淑凤的手,用力握了握,“宁大姐,别再说那件事是错的了,你之所以觉得错,是因为你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你只为你自己想想,你觉得你错了么?”
宁淑凤眼睛微闭,马小乐觉得她现在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拥抱,便张开了双臂。宁淑凤没有动,没拒绝也没迎合,但是马小乐能感觉的到她身内有一股奔腾的气息。
“小乐,和你说实话,以前我对夫妻生活一直都无所谓,但你改变了我,现在不知道怎么了,有时真的很想。”宁淑凤说话了,声音很轻,“可是我能怎么样呢……”
马小乐的话语也很轻,“别说了,作为女人,我想你该有你的快乐。”
宁淑凤幽幽地说,“你一定会笑话我,开始我不让你再提那天的事,现在怎么却自己老是说起。”
小小房间,空气里满是躁动和冲欲。此刻,马小乐抱着宁淑凤,就像狮子扑住气喘吁吁的牛羚一样。
接下来,宁淑凤像一幅蕴藏丰厚的画卷,任马小乐展开。不过在马小乐看来,她倒更像是在剥一个热腾腾、香喷喷的白米粽子……
宁淑凤离开的时候,似乎变了另外一个人,也许是马小乐扭转了她。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笑着对马小乐说:“但愿一切能如人意。”仅此一句,但马小乐觉得特别轻松。
独自躺了半个小时,马小乐又想起了葛荣荣,当然,他只是想了解了解吉远华的动向。本来马小乐想找岳进鸣了解的,但想到岳进鸣知道的或许并不具体,所以才决定和葛荣荣先见上一面。
但是葛荣荣并没有助成马小乐的这个愿望。葛荣荣在电话里告诉马小乐,现在不方便出来,马上下班了,吉远华要来接她,一起去参加一个酒宴。
“改个时间在见面吧?”葛荣荣道,“今天真的不行。”
“那就改时间,其实也没啥事,就是今天有事来县里,顺便想见见你。”马小乐呵呵地笑道,“这天长日久的不联系,跟你一打电话还有点紧张呢。”
“你还紧张呢!”葛荣荣笑道,“谁紧张我都不相信你马小乐会紧张,不说了,下次回县里再联系我。”
电话打完,马小乐挺失落,陡然想起毕竟葛荣荣和吉远华是夫妻,也许他并不算什么,想从葛荣荣那里得到些吉远华的某些消息,现在看来似乎有点不成。不过想想,葛荣荣好像不是那种人,但现在不是弄清那事的时候,或许也弄不清。
还是去找岳进鸣吧。
岳进鸣见到马小乐很高兴,说本来就想打电话找他,抽个时间在一起聊聊。马小乐问聊啥,岳进鸣脸色严肃了起来。
“听说最近县里的领导班子要动。”岳进鸣一脸板正,微微地点了点头。
“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