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记,我是觉得吧,不管咋说,冯义善当初对我还是不薄的,而我呢,受吴仪红的引诱,又没把持住,结果让他很恼火,这个我并不怪他,现在反而我还有点内疚,所以对他的闹腾,也不想太搭理,把问题解决就成。”
“老弟,你说得也在理。”庄重信点点头,“你能这么讲,说明你是个好人!就凭这一点,我庄重信不会看走眼,你绝对值得深交。可以这么说,就是当初不得你那神酒的恩惠,我也会跟你搞个忘年交的!”
“诶呀,庄书记和马局长都是讲掏心窝子的话,我就不听了。”一直在旁边的霍爱枝此说道,“我就先回了,如果有啥需要,庄书记随时打电话就是。”
“嗯,好,你先回把。”庄重信挥挥手。
霍爱枝一走,庄重信嘿嘿笑了,“老弟,下午电话里跟你说霍爱枝在我面前乖乖讨饶,这得把功劳都算在你头上,要不是你那神酒,我哪里威风得起来!”
“那点事,就别提了。”马小乐笑道,“不过说句实在话,也就是你,我才把那最后一点神酒拿出来,换作别人,门都没有!”
“就是嘛!”庄重信道,“老弟,我庄重信不是糊涂人,你帮我解决了下半身的问题,其实就是解决了我下半生的问题,那是钱和权都换不来的!”
庄重信说得很激昂,马小乐听得出来,不是假话,因为他能感同身受,当初自己那玩意儿不行的时候,是何等沮丧,可以这么说,谁能帮着治好,那恩情就跟再造生命一样。
“庄书记,我知道你是个有情义的人,要不咱们也不能维系这么好的关系呐!”马小乐笑道,“一切都是有缘分的!”
“对对对,先不说了,到酒桌上坐下来再讲。”庄重信说完,弯腰从办公桌肚里掏出一瓶酒,五粮液,“两人一瓶,不多不少。”
来到小饭店,在一个挺干净的小房间里坐下。
马小乐道:“嘿,还真是不错,还有这样的房间,以前好像没有吧?”
“没有,这是我特别要求布置的。”庄重信道,“本来也是黑乎乎油腻腻的,我把老板叫过来一骂,让他准备间干净的,要不我就不来,而且乡大院里的任何酒场都不来!”
“呵呵,庄书记,你挺会拿捏人的嘛!”马小乐道,“那你看,这次冯义善在沼气推广上闹对立,咋拿捏他?”
“那没事!”庄重信道,“他冯义善算是白当了这么多年的乡长,沼气推广又不是乡里自己搞的,说对抗就对抗了?这也算是县里一项大工程了,他折腾个啥?而且前面宣传报道那么多,可以说已经深入人心了,他能蛊惑的了?再说,沼气这事是钱县长主抓的,他也不看看,他这么搞钱县长能没有意见?”
“庄书记你说的是。”马小乐道,“我觉得现在冯义善敢这么做,玩的还是老一套,耍关系,他攀住了吉远华和宋光明,还怕得罪钱奋发?”
“也对。”庄重信道,“宋光明势力是不小的,这点可能我比你要清楚些。”
“是的。”马小乐道,“岳部长和我深谈过,就凭我和他的能量,还不足以和吉远华、宋光明抗衡,不过抵挡一番还不成问题,岳部长怎么说也是常委。而且我也在注意从他们内部打入,尽量暗地里拉拢他们的人过来,到时没准也能帮上点。”
“行,有准备就行。”庄重信道,“反正这沼气推广的事,我会不遗余力地去办,他冯义善有啥能耐去阻止,也就是大路边的蚂蚱,跳几下做做样子给吉远华看得了。”
“那我当然相信庄书记了!”马小乐举起酒杯,“刚才在办公室跟你说扶持个人,就是咱村的村长徐红旗,那人还行,起码知恩图报,不会是忘恩负义,拉拉他也还不错。”
“没问题,老弟你看好的人我还用再考察么!”庄重信酒盅一竖,美美地喝了个底朝天,“你想把他安排到哪里?”
“那还不是看哪里方便么。”马小乐道,“徐红旗也没啥要求,只要能进乡大院就成,毕竟还要考虑他的能力嘛,也不能架高了,那对谁都不好。”
“按理说嘛,还是到党办来好。”庄重信道,“不过现在有个情况,乡镇的党委、政府办公室不再分开了,还要合到一起,叫党政办,到时还不知道是个啥情况。我和冯义善已经达成默契,两办都不再进人,维持现状,要不到时党政办就严重超编了。”
“这样也好,有默契总比没默契条顺,否则到时裁减人员,不知又要闹出多少矛盾。”
“那你看怎么搞?”庄重信道,“我觉得,徐红旗还是到其它办公室比较好,先干个办事员,往后再往主任位子上提就是了。”
“现在就办公室来讲,除了经济发展办、社会事务办、农业办、计生办,还有没新增的?”马小乐问。
“没有,咱乡里有啥动头,经济上不去,一切都是老样子。”庄重信道,“计生办肯定是去不成的,计生办主任一直都是女人的,徐红旗到那里出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