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公司。”苏轻舞看着燕慕容,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也是在委婉的告诉燕慕容-----这里是我的公司,你把我的客户赶出去,就是在拿我的钱打水漂。
“我知道。”燕慕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看他很不爽,而且看他们郑家每一个人都很不爽,所以,我就把他赶出去了,我也知道你也看他不爽-----所以,你不用谢我。”
“给我个理由。”苏轻舞说道。
“理由?”燕慕容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我说,苏轻舞,你不是傻了吧?-----就连我这个没上过学的人都看的出这里面有问题,你会看不出来?”
“你看出什么了?”
“好吧,今天我就给你扫扫盲。”燕慕容无奈的说道。“你的那家做汽车的厂子,值多少钱?”
“二百三六亿美元。”
“很多钱啊。”燕慕容笑道。“那你知道现在一吨铜的价格吗?”
“接近一万美元一吨。”
“对啊,这不就是问题了?”燕慕容说道。“九百万吨的铜矿,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句话说,其中有二百万吨是属于你的,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苏轻舞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不准确,我没上过学嘛,也不懂商业,更不知道什么股份交换。”燕慕容说道。“但是保守估计,算上可能会降价的问题,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得值个一百来亿美元吗?”
不等苏轻舞说话,燕慕容就继续说道。“你那破厂子才多少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才多少钱-----换成是你,你会这么做么?”
确实,郑天伦的条件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用金钱数额大于对方十倍以上的股份去换股-----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两种人,要么就是在挖陷阱,要么就是对方脑袋坏掉了。
苏轻舞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问题,只是她作为一个商人,想法不可能像燕慕容这么直接。
当然了,在换股和郑天伦提出的条件上确实存在问题,但就是因为有问题,所以苏轻舞才会犹豫。
从事实上来看,这确实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诚如燕慕容所说,天上不会掉馅儿饼,除非这馅儿饼是个陷阱。
可是-----这要是个陷阱,也太明显了吧?会有人上当吗?
这就好像去包子店买包子,本来是一块钱两个,然后老板告诉你,他看你顺眼,一块钱给你二十个,这事正常吗?
“怎么样,想明白了吧。”燕慕容看到苏轻舞沉默,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没上过学怎么了?没上过学不代表傻。
苏轻舞不说话,并不是无言以对,而是在考虑这其中的种种关键和对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她跟燕慕容不一样-----两个人的身份不同,所处于的位置不同,考虑事情的方式也就不同。
燕慕容不需要考虑结果,只需要分清眼前的形式,但是她不能,二百多亿美金,对于一个过千亿美金的大集团来说,虽然算不上九牛一毛,但也是非常重要的。
伤筋动骨说不上,但让华源集团难过一阵子却是一定的。
“你有事?”抛开这个暂时想不明白的问题,苏轻舞看着燕慕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