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燕慕容这辈子救的人不多,但浮屠也得有那么几十层了。
燕慕容想,自己偶尔杀掉那么一两个坏人,佛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吧。
再说,他也没有成佛的打算,他就是一凡夫俗子,觉悟也不高,有时候,该杀的,就不能手下留情。留情了,他就真要被送上西天了。
在华夏,形容一个人残忍,通常都会用刽子手这三个字眼,而在国外,这个天主教徒横行的地方,他们宁愿相信他是撒旦派来的恶魔。
他要不是恶魔,为什么会那么残忍?一剑一剑的割在敌人的身上,让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拜托,人家虽然是打黑拳的,但也是爹生妈养的,给个痛快点的不行吗?
恶魔,他就是个恶魔,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整个地下室中安静之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站在拳击台上咧嘴大笑的燕慕容。
是的,他们都错了,这个身材瘦弱的华夏男人并不向外表表现的那么弱,这家伙的骨子里关着一个恶魔。
刚才约克和狮子的搏斗也异常血腥,但这些观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可现在,燕慕容所表现出来的残让让不少人都胸口发闷。空气中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甚至让几个心脏不是那么强大的人吐的稀里哗啦。
同时,莫嘉娜的眉头皱了起来,拉尔森和文森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莫嘉娜想道,同时有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找他来帮忙是不是最正确的选择。
拉尔森和文森特脸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
他们原本以为燕慕容会被比尔撕碎,但残酷的现实却恰恰相反。
他刚才说什么了?这叫凌迟吧?
“没有人了吗?”
终于,燕慕容一脸微笑的环视了一圈后,开口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这么说,是我赢了?”燕慕容微笑着,脚下淌着都快流成河的血水,走到笼子的一边,从地上捡起那副白手套,目光看向了脸色阴晴不定的拉尔森。
“拉尔森,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可以向你挑战了?”燕慕容一脸笑意的看着拉尔森,晃了晃手里的白手套,说道。“很巧,我刚刚赢了一双白手套。”
话音一落,那双白手套就被燕慕容丢在了地上,直到手套完全被染成红色,才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拉尔森,说道。“你敢接受吗?”
拉尔森的脸色在燕慕容把手套摔在地上的时候就难看的要命,眼神死死的盯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手套,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在欧洲,如果一个人拿着一双白手套并当着另一个人的面摔在地上,就表示向他发起挑战,而这种挑战,是最正式的,同样也代表着一个男人的荣誉。
接受,自己打不过这个家伙,如果自己上去,即便他不会杀自己,肯定也会被虐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