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什么事啊?”燕慕容问道。“二叔,你又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燕沧渊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
“都是冲着我来的啊。”燕慕容叹了口气。“燕瞳也是被我连累的。”
“你小子说什么屁话呢。”燕沧渊笑骂道。“我是你二叔,他是你弟弟,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不说是大仁大义,也算得上好事一桩,我会怪你?”
“说说而已。”燕慕容讪笑两声,知道二叔这是在宽慰自己,他的心也大,见招拆招罢了,赶对他亲人下手,他就要找机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燕沧渊又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就趴在大桥边的栏杆上,眼神看向了被霓虹照的如白昼一般的江面,说道。“你不说,我跟你爸和你爷爷都知道,你这些年遭了不少罪,也吃了不少苦-----按照别人的说法,你就是,好好的享受享受不行吗?非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不管是轻舞还是你姑姑,以她们的财力,足以让你衣食无忧。”
“吃软饭?”燕慕容笑。“二叔,这我可下不去嘴,再说,有些事情,你不做,他不做,总得有些人站出来做。”
“吃软饭不咯牙。”燕沧渊难得开了个玩笑。“你爷爷嘴上不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心疼你,你妈就更不用说了,就是你爸,不过你爸那性格就是那样,打你打的再狠,你不在家那些年,跟我通电话的时候总说想你,你这十几年,把别人一辈子吃的苦都吃完了,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没人说你。”
“我怕我自己闲的生了锈。”燕慕容笑着说道,心里却暖乎乎的,自家老爹居然还会跟二叔念叨说想自己,这可是奇闻,以老燕子同志动不动就解裤带抽自己的性子,能说出这种话,实属不易。
“你啊,还真是咱们燕家的男人。”燕沧渊笑道。“一个个性子都那么倔,我跟你爸年轻的时候也一样,年纪大了,知道收敛了。”
“二叔,天晚了,咱回去吧,你明天还得上班。”看着燕沧渊几次收紧衣领的动作,燕慕容轻声说道。
“好,那回去吧。”燕沧渊把烟头熄灭,扔进垃圾桶,点头说道。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一个年轻的女人摔倒在了地上,在她前面,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正疯狂的挣脱被女人抓住的衣角,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女士挎包,而他奔跑的方向,正是燕慕容和燕沧渊的方向。
不等燕慕容反应,燕沧渊就站了出来,直接挡在了抢匪必经的路上。
燕沧渊虽然也五十多岁了,但身材却异常结实,在十个人有八个是胖子的官员队伍中,他的身材则是那两个例外,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身体不算瘦,但骨架大,倒是显得极为结实,再加上久居高位,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让人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威压。
现如今,华夏人在面对这样的状况唯一的反应就是赶快让开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会去管闲事,那抢匪也早已料到会是这样,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在这种地方抢劫,可这次,却看到一个中年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尤其是被燕沧渊的眼神一瞪,心里就不由得开始打鼓。
“让开,老不死的,再不让开我捅了你。”抢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蝴蝶刀,在手里唰唰唰的甩了几个刀花,就把刀尖对准了燕沧渊,看样子是没少做这勾当,手法和口号喊的极其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