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董卓西凉军进驻洛阳后,全面接受了洛阳的军务,接二连三的剪除了反对自己的余孽,执掌朝纲后,每日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出入宫庭,略无忌惮,这些百官看在眼里是敢怒不敢言,前几日,更甚的是,董卓巧借天降异象,竟然威逼朝廷罢免了司空刘弘,自己堂而皇之的加冕司空,把持朝政,改元昭宁。不可不谓滑天下之大稽。
入夜,董卓府邸。
夜风吹过闷热的夜空,仿佛少女眼眸下滴落的泪珠,清凉而又清新。
董卓府门外一人正悠闲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用手轻轻的抚mo着眼前这匹马的鬃毛,柔顺的马儿轻轻的低鸣一声,似乎很满意眼前这个人的抓痒,享受。
“文远,宝马配英雄啊!”由远及近走来一人,看样子方才因为事情耽搁了,匆忙间才赶到。
张辽轻抬头一笑,悦道:“季义大哥,奉先公等候大哥好些时候了,见大哥久不到,已经入内了。对了,还让我在此等候季义大哥。”
高顺高季义轻轻的挥了挥手,有些憨厚的脸庞滴落几滴汗水,冲着张辽道:“不急,想必咱们也没有进董府的必要了,就在此等候一阵就行了。”
张辽听此,回头看了看警卫稀松平常的董卓府上,嘴角不觉得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道:“也是,就凭奉先公的武艺,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口气之中满是羡慕和敬畏。
高顺听张辽此言,轻轻的抚mo了一下张辽的肩膀,知道这个小伙子的心思,一笑,没有展望,没有鼓励,只是用一只坚定的手臂支撑着。
张辽不明白这洛阳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谁都想来穴一腿,就连丁刺史那样的人也来洛阳,就连奉先公坐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都倾巢而出了,若不是连夜行军,怕是现在都赶不到,想到这里,张辽就感觉到一股子的身心疲惫,累!轻轻的倚着身后的宝马,看着刺眼的董府门外的牌匾。
高顺似乎猜到了张辽所想,轻轻的一叹:“文远,自古英雄出草莽,不必伤感。”与此同时,自己的心底也生出一丝松动,总有一天,大汉的天空上会留下我高顺一笔。
“好一句自古英雄出草莽!”从高顺的身后走来两个人,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句。
“嗯?”张辽转过身来。
“咦?”高顺听此言一愣,转回身来,看见走来的人,当下心中一惊,后脊背有种被风吹透的感觉,心中惊叹道:“竟然是两个人!”
张辽、高顺二人四目而视,打量着来人,谨慎的站了站位,警惕的看着走来的那个人。
从远走过来的刘辨,在远远处就看见董卓府邸门前有两人在攀谈着,看着那两个人的仪表,刘辨不敢怠慢,这个时代,混迹于草莽的英雄数不胜数,所谓士族名流都是一群曲高和寡的酸腐之辈。何况这二位的看起来必然不是庸俗之辈?刘辨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剑师王越,像是同王越说着又不像,刘辨自言自语说道:“看来这趟不虚此行啊!”
高顺为人谨慎,见来人很轻松的走来,不觉的有些防范。张辽年轻气盛,见来人年纪很小,不大,心生轻视,却不厌恶,只是有些忌惮刘辨身后的王越。
一个连自己同高大哥都发觉不了气息的人,还真不可小视啊!
“这位兄台,不知何故出言打扰?”高顺有些指责之意。来人似乎没有一丝功夫,可是他身后那位竟然连自己都发觉不了他的气息,看那步伐,看那气度,似乎是一位内家的高手,倘若在战场上,或许自己可以拼上一拼,可是在这洛阳巷斗,自己也只有认输的份了,估计此人怕是奉先公也得惧上几分,什么人这么有来头?竟然能有这样的奴仆。想到这里,高顺又不得不打量眼前说话说的风轻云淡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