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董璜的脑海闪现一个成语,错碎钢牙。身子不容自主的往后退了退。一股子寒意涌上心田,惊得口目大张,看着眼前这个地狱恶魔怒火中烧。
“是—你—吗?”
董璜声旁的随从们,俱是神经紧张吃惊的看着眼前走来的大汉。大汉凌人的其实迎面扑来,大厅之内的声音变得异常安静,所有的客人,乖乖的低下头,靠着一旁,快速的闪下楼去。
“是—你—吗?”
此时,酒楼内已经只剩下这一句怒吼了。
各自雅阁之内的王越、徐荣,即便连酒醉的蜡脸之人都被这屋内的散发出来的杀意给惊醒了,扑面而来的杀气很大,一种发自内心的怒吼,震荡在大厅之内。王越、徐荣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暴戾,似乎,他的杀意无人能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他的杀意。诸如九天之上而来的恶魔。
与大汉相对的董璜此时已经开始在颤抖,面对眼前大汉一步一步的施压,似乎空气都停止流动,自己的呼吸已经开始不正常,胸内的心脏似乎就要是蹦跳出来,脚步似乎已经不再听自己的指挥。即便,董璜自恃勇武,十四既上战场,还有什么没有遇见过的呢?杀人、血腥、生存,董璜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惧怕。随着叔父董卓的战功彪炳,权利一日一日增大,时至今日,权倾天下,就再也没有人敢跟自己这样说话,自己也是有所依靠,怡然不惧他人的挑衅。
但董璜似乎忘了,这个天下,有一种人叫做死士。
眼前的大汉就是一员死士。
“是我又怎么样?”董璜没有办法,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低声认栽,自己丢的不是一点半点的面子,或许还有叔父的面子,事已至此,已然没有退路了。只要自己坚持一阵儿,就会有救兵前来。想到这里,董璜挺足了气势,努力的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的胆怯,嘴角努力的扬起往日的嚣张,只不过嘴里的声音听起来却变了味。
雅阁之内的刘辨听此,不屑的撇了撇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这种人饶他不得。
“那你就去死吧!”话音迟落,大汉的身影已到近前,没有一丝的犹豫,也丝毫不在意眼前这个纨绔子弟说什么。扬起胳膊,轮起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碰。”董璜就觉得自己撞到了一堵墙上,被人拎起,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随便的摆布。“碰。”一柄重锤打在自己的眼睛上,只觉得那只眼睛开始崩裂,眼珠开始突兀。“扑哧。”一口鲜血喷射出来。董璜此刻,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这简直就是在肆虐。惨无人道的肆虐。
“乓”的一声,又是一重击,击打在董璜的小腹之上。董璜撕心裂肺的吼叫一声,想要摆脱,却无一合之力,抵挡眼前大汉凌烈的攻势,迅猛而又果断的出招一向是战场上最容易的打法,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遇见了,难道此人是一个士卒?董璜脑海飞速轮转,想到这里,提神,盯着眼前的大汉,气势有些微起的问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何人?”大汉浑然不顾董璜所说,拳头如雨点般的砸下。
刘辨听此,身子一颤,心道,难道还真是董氏一门?
徐荣微微尴尬的矗在门后,不语。此时出手帮助董璜,自己不忍这么一条好汉陨落。若是露面不帮董璜,自己得罪的人可是够深的,自己这一辈子的仕途怕是就要完了。
“吾乃当朝太尉董公从子。董璜是也。”董璜一舔嘴角流露出的血迹,挺足了身子怒道。
“董璜,又是董家?”大汉一怒,脑海立刻就想起方才刘辨让自己办的事了,董家!既然都是一家的,晚死不如早死的好!
酒楼众人,一听见,竟然是董家的公子董璜,无不胆战心惊的哆嗦着,别说董卓不滥杀无辜,就是不滥杀人,那么自己眼见董璜身死,也定然逃不了这株连之罪。乖乖!天知道这董氏一门能怎么报复呢?每个人的面色不由自主的开始变形,当然也没有敢让大汉收手,一来大汉暴露的狰狞太过吓人,而来,董氏一门祸国殃民,有人能除一害乃是好事一桩。就没人上前多说什么了。只剩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