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一月之久的攻击,在西边的烈日的光线照耀下,宛如原始文明留下的遗迹般,厚重、残破。“已经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攻下渔阳城,你们这群汉人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蹋顿拨转马头,怒问道。</p>
“我们汉人?”公孙瓒无奈的上扬嘴角,转回身却不再理会这个疯子。</p>
“我们怎么办的事情,也好过有些人帮倒忙。”公孙越却不给蹋顿一丝好脸色。公孙越的言外之意就是几日前蹋顿攻城,让公孙瓒大军被困之事,攻城大将严纲被斩之事。“如果不是你们乱军胡来,那日不定我们就攻下渔阳城了。”</p>
公孙越的话语无错,所以蹋顿只好嘎了嘎嘴,看了看面前的几人,心有不甘的转回身,不再理会纠缠此事。</p>
“将军,是不是下令强攻啊?”关靖皱着眉头,时间越来越紧迫,事情也变得越来越糟糕,辛言已经回军昌黎。袁绍在中山也停止了攻击。乌丸的苏仆延投靠辛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消息没有一个对自己方有利的。</p>
公孙瓒听此。无奈的看了看已经坍塌得不像样子的渔阳城,还有残败不堪的战场。就是这个并不高大的城池阻挡了自己身后十几万大军一月之久的进攻,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糟糕的了。时间紧迫,事情紧急。没有时间给自己思考了,叹息一声,稳了稳,道:“强攻。”</p>
公孙越插此,面带一丝严肃的看了看身后的几员校尉,冷声道:“单经你负责北门,郜丹西门由你来攻,田楷你来攻打南门。”</p>
围三缺一,自古都是兵家常用的套路,不得不公孙越还是有一见识的。不过却被公孙瓒生生打断道:“不,南门由我亲自来攻,田楷你去埋伏在东门外。中军就由二弟你来镇守。”</p>
“大哥!”</p>
“照我的做。”公孙瓒一撩衣甲,跨马前行。带领着曾经同自己征战过无数次的白马义从而去。</p>
“那我们?”蹋顿读出公孙瓒的死志,正是当年公孙瓒这份豪情。才让边塞各族忌惮。</p>
“同我镇守中军。”公孙越回身看了一眼蹋顿,却不再理会,转身离去。</p>
“呜!”</p>
“呜心触!”</p>
“呜!”</p>
沉重深沉的号角划破寂静的天空。惊醒已经疲惫不堪的汉军,每个,人脸上充斥着的都是迷茫,虽然当日刘虞的死,让人心底沉痛,文聘的豪情也感人肺腑。老当益壮的陈王刀斩公孙瓒先锋大将严纲,这一系列的事情鼓舞着渔阳城内的守军,不过亢奋的情绪就怕时间消磨,而且永无止尽的消磨,让希望渺茫。</p>
城上在公孙瓒又一次攻城的号角声中,缓缓爬起,身子上不知哪里的伤痕,让人痛苦的呻吟。</p>
“陈王,看来公孙瓒是要背水一战了。”卢植双目眯缝着,盯着远处的渐近的旗帜,上面分明是公孙瓒的旗号。</p>
陈王刘宠头。一脸忧怅。抬眼看了看烈日下,闪闪光的旗帜,呢喃道:“大军主帅亲自上阵,看来接下来就将是生死决战了?”</p>
一旁竖持要在城池上驻守的文聘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盯着远处的扑面而来的敌军。握紧兵刃,双目之中饱含沧桑。</p>
多少次。多少次这样相同的经历让人刻骨铭心。</p>
“公子的援军看来来不了了!”骆俊头,事情变得麻烦。</p>
“什么丧气话。公子辨的援军就快到了。”陈王瞪了瞪这个自就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家将。就算事情为真,这种情况下也不能这样的丧气话。</p>
闻听此言,城上诸人,抬眼看了看东南方向。自己能挺到公子辨的归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