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克星敦,这是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在史书上,列克星敦又被翻译为莱克星顿,是美丽国肯塔基州中部城市。1775年4月19日,美丽国独立战争的第一枪就是在列克星敦打响的,最后的结果不用说,英国殖民者被赶出了美丽国。对英国人来说,列克星敦是个很悲剧的名字,用这个名字作为战舰的名称,既是为了纪念,更是为了警示。然而他们万万想不到,列克星敦的悲剧将在这天晚上再一次上演。
舰长室中,地中海舰队司令费希尔脸色严肃,正拿着一卷纸仔细看,这卷纸上写满了赛德炮台的各项数据以及岸口的地形,虽然这些数据他早已熟记于心,但他仍然一遍又一遍地看,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在战前令自己保持紧张。
坐在他身边的是年轻的大副菲利普·穆龙,他正擦拭着手中的佩剑,他的神情有一点呆滞,似乎在想着什么。
“哧!”菲利普突然吸了一口冷气,猛地抬起手来,他的手指被锋利的刀刃割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从伤口渗出。
“菲利普,又在想你的小女朋友了?”费希尔说。
菲利普望着屋顶,没有回答。
……
赛德港灯塔顶端,海盗潘大宏正坐在一张自制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微微眯着双眼,突然,海面上闪过一道极淡的亮光,很快又熄灭了。潘大宏眼睛睁开了,抓起身边的望远镜开始观察海面。
也就是潘大宏这个14年的海盗,换了一个没有经验的哨兵,这一闪即逝的亮光绝不会引起警觉。潘大宏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信号灯。
果然,望远镜中,一片模模糊糊的黑影在缓缓移动着,潘大宏的心一下就紧了起来,他知道,来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商船和客船,因为商船和客船的规模不可能如此庞大,而且夜晚航行时,肯定是不会熄灭灯火的。
天啊,难道那些都是铁甲战舰?
自古以来就有海军部夜战的惯例,其中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难以指挥,但自从有了电灯以后,这种情况逐渐得到了改变,夜战逐渐多了起来。通常情况下,发动夜战的一方都是弱者,希望在黑暗中浑水摸鱼,不过潘大宏却知道,如果来的是敌舰,那就绝对不会是弱者,毫无疑问,那一定是英国的舰队。
潘大宏不敢怠慢,急忙放下望远镜,向灯塔下冲了下去。
林海正睡得像一头死猪,他到达埃及已经十天了,这十天他一分钟也没休息过,先是查看了苏伊士运河经营的账本,又前往拜勒提姆与柴鲁尔见了一面,回到赛德时,他还把米娜白带了回来,这个女战士死活要跟在他身边,说是要向他学习海战的技巧,死皮赖脸要了个四海号的大副来当。埃及濒临地中海,控制着苏伊士运河,的确应该有自己的海军,柴鲁尔未雨绸缪,很有远见。
米娜白来到赛德以后,林海把他塞给赵全泰,让老赵教她运用火炮,谁知米娜白天赋异禀,只用了三天就有很高的命中率,赵全泰教不了了,将她塞回给林海。林海的炮术完全是作弊,当然也没法教她,于是只得教她各种海军战法。又用了两天,林海的这点浅薄的知识就不够用了,搞得他一边教米娜白,自己还得一边抱着书本学习,免得出丑,后面的几天他是累得不得了。
“总指挥,大事不好了,英国人好像来了!”潘大宏将林海的屋门瞧得快塌下来了,林海才睡眼朦胧地从屋内走出来。
“潘大宏,毛毛躁躁干什么?你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就没一点长进?”
潘大宏焦急地说:“总指挥,刚才我发现海面上有很多船,没亮灯,我怀疑是英国人的战舰。”
林海皱眉说:“英国人的战舰来攻打我们赛德港,这很正常,你紧张什么?来了多少船,距离我们多少米?”
潘大宏说:“黑乎乎的看不清,大约有五十六条船吧,距离也说不准,可能五六千米吧。总指挥,我看这次英国人是铁了心要搞我们,我们麻烦大了。”
林海笑骂:“我们当时是怎么把亚丁湾打下来的?是开着渔船和战舰打!现在我们有了炮台,处境还能比当时更艰难么?五六十条战船?有一半是运兵船。不用怕,我们去看看再说。”
五分钟以后,林海攀上了灯塔顶端,这时地中海舰队距离赛德港已经只有四千米的距离,从望远镜里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出这些战舰的来历——的确是地中海的舰队。
“潘大宏,立刻鸣号。”林海往下望远镜,下达命令:“燃烧军团,自由战士所有人五分钟之内必须到达港口集he,准备迎战。”
一声响亮的号鸣声冲破夜空,震惊世界的赛德港之战就此拉开了序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