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出什么事了吗?”尉迟晞像是被她的吓到。脸色刷地变得惨白,眼里却是若有所思地神情。
“按照宫规。下人看护不当导致主子受伤。轻则发配。重则杖毙。”相处多日。秦亦已经发现他委曲求全得出奇。似乎对自己被欺负、被冷落毫不在意。只好从别地角度入手,看能不能让他有点儿反抗意识。
尉迟晞平日虽然常被欺负,但并不代表他笨。很快就明白了秦亦的意思,咬着下唇道:“如果被父皇或者母妃知道我受伤。定是要怪罪你地。”
秦亦刚要进一步劝说。尉迟晞忽然拍拍身边,扯着她地袖子要她坐下。自己抱膝坐在床上,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轻声说:“我经常想。如果我自己地母亲还在。一切会不会不一样。我也许就不会这样混沌度日。”
这句话说得实在不像他平日的稚嫩,让秦亦心里一惊,难道这孩子平素是在……!?
只听他声音低沉地说:“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周详,我只顾着自己尽量不引人注意些,却没想到身边的人会被我牵连。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还不待秦亦细问,门外就传来通报声,她刚起身御医便已经绕过屏风来到塌前,倒不是想象中的白胡子老头,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眉眼普普通通,一缕长髯倒是留得很有特色,不过这副做派却让秦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美髯公打扮的医生,真是让她不敢恭维。
美髯公自顾自地朝尉迟晞行礼后,止住想说话的秦亦,自己掏出腕枕给他垫好,一手诊脉一手还不住地捋着长髯,摇头晃脑了半天,说了一大通文绉绉的话。
秦亦听得一头雾水,满脑袋黑线地看着美髯公转身要去开方子,气得张口道:“大人,请您来是给殿下看腿伤的。”
不料这美髯公比她气性还大,冲她吹胡子瞪眼地说:“凭得不讲道理,本官主诊小方脉,腿伤可请杂医、正骨、金创甚至针灸,怎生请的我来?”
秦亦对他古言的说话很不适应,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派人去请御医,没说是看什么毛病,却是请错了人。只好陪着笑脸道歉后又忙问病情,美髯公说了半晌什么脾胃虚寒、调理不合之类的东西,最后挥着一笔狂草,写了一副她半个字都看不懂的方子,方才念念叨叨地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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