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出来,脸色白的吓人,还没等说话又冲进去了。
小厮吉祥吓坏了:“公子,小的去给您请大夫。”
“好”里面传来蒋宸有气无力的声音。
留下涵哥儿认真思考自己该做些什么,灵机一动道:“宸表哥,我去给你请四姐。”
“好”蒋宸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半陡然清醒,差点栽倒,匆匆提起裤子出来,“涵哥儿,你等等!”
院里除了一个打扫的仆妇,早不见任何人影子了。
蒋宸受不住这个打击,身子晃了晃,那仆妇健步如飞的冲来把他接住:“公子,奴婢去给您请”
蒋宸咬牙:“请别再说这个句式了好吗?”
涵哥儿冲进宁寿堂,拉起甄妙就走:“四姐。快去看看,宸表哥他肚子疼。”
甄妙拉住涵哥儿:“涵哥儿,你先别急,蒋表哥怎么突然肚子疼。可请了大夫?”
“涵哥儿,你四姐说的对,言哥儿腹痛,请大夫了吗?”老夫人插言道。
涵哥儿这才眨眨眼:“祖母,您也在啊?”
老夫人气乐了:“你这糊涂孩子,这是祖母的屋,祖母不在这在哪儿?言哥儿那到底请大夫了没?”
“吉祥去请了。四姐,你快跟我去吧。”涵哥儿又使劲拉甄妙。
甄妙没有动:“涵哥儿别胡闹,既然已经请了大夫,你就快点过去看一下蒋表哥的情况。到底如何遣人送个信来,我和祖母就都安心了。”
自打那日听了甄冰那一番话,她才知道蒋宸对自己的心思,却是不想再和他碰面了。
是以本该是结伴出游登高的重阳,她都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了家里。
对于那个干净的像一汪清泉的表哥。她是喜欢的。
当然这喜欢不是男女之爱,只是对所有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
也正是如此,她却不想害人害己,毕竟婚约在身的她,给不了对方任何期待,不是么?
“可是,四姐。宸表哥好像是吃了你的花生酥后,才开始腹痛的。”涵哥儿委屈的道。
表哥教导他,人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可是四姐怎么不去看表哥呢?
表哥吃了她的花生酥腹痛,四姐明明要负责的啊?
甄妙怔住:“怎么会!”
老夫人也是吓了一跳:“涵哥儿,话可不能乱说。言哥儿怎么是吃了你四姐的花生酥就腹痛的呢?”
“涵哥儿才没有乱说。”
甄妙瞥了一眼台阶上堆放的菊花盆景,恍悟:“涵哥儿,蒋表哥今日是不是吃了螃蟹?”
涵哥儿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今日宸表哥和大哥,不是说和国子监的同窗赏菊去了吗?都没带涵哥儿呢。”
甄妙脸色微变,看向老夫人:“祖母。蒋表哥他十有**是吃了螃蟹。若是再吃花生、柿梨之类的瓜果,那就会腹泻的。”
老夫人来了一句:“不久前你大伯娘还送了些石榴来,我还没来得及招呼你吃。言哥儿那想必也送去了。石榴不要紧吧?”
甄妙抚了抚额。
蒋表哥,你到底有多倒霉!
“既然言哥儿腹痛总和花生酥脱不了干系,四丫头,于情于理你都要过去看看。”老夫人发了话。
言哥儿是南淮蒋家器重的子孙,蒋氏待这个侄儿像眼珠子似的,若是晓得因为四丫头的花生酥害得他腹痛,存了芥蒂倒是不美。
这伯府,早晚是老大夫妇的。
对甄妙越来越疼爱的老夫人不由多想了些。
甄妙却很淡定:“是,祖母。涵哥儿,你先过去,看大夫到了没,我煮点姜糖水带过去。”
等煮好姜糖水,甄妙带着青鸽赶了过去。
大夫已经开好了方子正要离去。
甄妙问了问,症状果然如此。
提着汤壶进去,看着斜靠在榻上的人,甄妙福了福:“蒋表哥。”
蒋宸鼓起勇气看了甄妙一眼。
这么丢人,他情愿不相见!
“劳烦四表妹过来了。”
甄妙取出茶碗倒满,递给他:“蒋表哥,煎药还要一会儿工夫,你先喝碗姜糖水,肚子就没那么痛了。”
普普通通的白瓷碗,托着的,是比白瓷还要细腻白皙的手指。
蒋宸望着茶碗,迟迟没有接。
“蒋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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