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从刚才开始你就心神不定的。怎么,皇上封赏你你还不高兴了?”云妃冷眼看着一边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阿郁。淡淡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录完口供,阿郁从惊慌之中逐渐醒过神儿来,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痛便席卷而来,让她胸闷得仿佛要窒息了。可是她又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只是宇文浩地表情总是在她眼前浮现。他的眼神很让人心疼,质问?恼恨?惊愕?好像都不是,他只是那么定定地注视着云妃,像是要把她深深地刻进眼眸中,把对她的最后一次注视带走,那是深深的眷恋!
这种眼神让阿郁很是心痛,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能,她本想冲过去救他的,可是双脚像是长在了地上,怎么也挪动不了分毫。
在那个侍卫叫出“宇文浩”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猛然间记起来了,原来就是他啊!一年多之前她奉了云妃的指令,曾经去步兵营给一个男人送信,那个人就叫宇文浩。只见过一面,难怪她一直觉得这个人眼熟。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不止心痛,她还迷惑,她不明白,云妃到底是怎么了?那个男人明明那么拼命地来见她,她怎么就忍心让侍卫在自己跟前将他抹杀了呢?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地?怎么一点也看不出她有难过的神色呢?
“怎么?你不说话就是对我有意见了?”云妃见阿郁精神恍惚的样子,翻身坐了起来,盯着阿郁冷笑道,“你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错么?如果不是梅子死,那么该死的就是你了!你竟然为闯进来的刺客包扎伤口,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罪过么?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你可能就会被满门抄斩!是我救了你,你明白不明白?”
阿郁连忙回神,“是,娘娘,奴才明白!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感激不尽,唯有以死回报!”嘴上说着明白,可是她的心却叛逆地在呐喊着,“不明白啊,一点也不明白!”
“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你竟然还要死?哼!”云妃冷哼了一声,躺回到枕头上去,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阿郁啊,你现在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
“是,娘娘,奴才一切都听您地!”阿郁嘴里模糊地回答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她觉得自己脚步开始踉跄,视线开始模糊,终于坚持不住了,晕倒在了地上。闭上眼睛的瞬间,她竟然有了死的念头:就这么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这么想着…
这个时候,乔婉带着押送军饷的一干人马正在荆州城外跟坷郎哈带领的军队对峙。坷郎哈带领三千人马前来拦截,死活不让乔婉进入荆州。
乔婉带领的人马只有一千不到,在人数上远远地落了下风。原本卫阿哥带来地人有两千,秘密押送军饷回京带走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在途中遭遇抢劫军饷的队伍拦截,折损了不少,只剩下九百多人抵达襄樊跟乔婉汇合。
她本想带领这些人一口气冲进荆州,迅速突破荆州驿站的防线,控制驿站的一切,不曾想半路杀出湖北巡抚坷朗哈,这头潜藏至深的老鲨鱼竟然亲自带兵来拦截乔婉,看来是想鱼死网破了!
“坷朗哈,我有皇上御赐的金牌,你想要违抗圣旨么?”乔婉拿出康熙给她保命地金牌,高高地举起来,想要镇住坷郎哈。
坷朗哈听了乔婉地话哈哈一笑,“哈哈哈,婉真格格,您真是会开玩笑啊!现在就算是皇上站在这里也没用了,既然你不给我们留活路,我们就只好给自己杀出一条活路了!本官劝你还是乖乖投降,免得动起手来有误伤…”<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