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奕说得义正言辞,见祁芙音没有辩解,心中更是认定了一分,语气不由自主的再次加重:“还有,就算我被迫留宿在东园,我也绝对不会碰你一下,你自己给我安分守纪做你的少奶奶,不要有其他念想!”
说完,顾言奕一甩衣袖就准备离开,该说的他已经说完,现在要回去看看他的怜裳情况如何。
“站住。”
冷静的两个字,语气平淡语速平缓,却是祁芙音盛怒而出,偶尔没事欺负她一下可以,但是不要冤枉她,今天顾言奕说的这些话,完完全全触及了祁芙音的隐忍底线。
顾言奕转身:“这是你对自己相公说话的态度吗?!”
哼,顾言奕,你都不把我当作妻子,我为何还要把你当成相公?脑子没烧坏吧你?
“态度怎么样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下面要说的话。”祁芙音现在还是那副因为受伤落水有些苍白无力的模样,可眼神语气却已经全然更换,“既然你今天把话说得这么明朗,我也不妨打开天窗,把我心里想说的话全部给你说清楚。”
“你要说什么?”顾言奕心头有点奇怪,若是以前祁芙音被自己这么一顿训斥,一定会跳起来大吵大闹,根本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的坐着,说要和自己把话说清楚。
祁芙音淡淡一笑:“很简单,你想要的就是和我划清界限,互不打扰,而这一点恰好也是我想要的。从今天起,你可以夜夜宿在怜裳房中,她也不必晨昏定时与我请安,我绝对不用任何理由找你们麻烦,但是你们也绝对不能打扰我的生活,你就当做我只是你的邻居就好了。”
顾湛庭一愣,真没想到祁芙音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虽然这是他极度想得到的生活,可是这么容易就出现了,他反而生出了一丝丝奇怪的情绪。w-w-w.Lk自己不是祁芙音的相公么?可是她怎么对自己一点也不留恋?难道……
他想到一个可能,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对别人心存念想?你要知道,现在你可是我的妻子!”
听见这话。祁芙音只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啊,这是你对我地惩罚么?!明明知道对方是一个白痴居然还妄想着把话说清楚来换得自身安宁?!
顾言奕你这个白痴神经病加脑残!你TM自己说的要和你那个怜裳天长地久不会碰我一个手指头还不准我用正妻的身份去欺负她,现在老娘说不管你们两个让你们自己去逍遥生活你TM居然还不爽!?居然唧唧歪歪暗示老娘还对你那个什么大哥有意思?!你以为世界上就只有你们顾家男人了是吧!?
还有麻烦你稍微用一下脑子行不行?哦。世界上有这么好地事情?好处全部让你占了?你既要和你的小情人双宿双飞,又要我对你死心塌地空守一辈子?!你当我脑袋秀逗掉了吗?不可理喻。你TM就是有病!
祁芙音用手死死攥着床单。好容易才忍住自己要爆发地怒气:我错了,我真地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和这样的人说这样地问题。本身就是个错误!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被我说中心事了!?”顾言奕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地火气,反正就是看到祁芙音懒洋洋地靠坐在床上,那明媚的小脸上流露出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心头就是怒火中烧,两步走到床边。“你现在可是我地妻子,怎么可以还想着大哥!”
“三爷,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w-w-w.Lk你一个从小饱读圣贤诗书的人不会不知道女子的名节比生命更加贵重吧?你若想害死我,麻烦你换个方法,否则,听没听过那句话?”祁芙音坐直身子,双眸盯上顾言奕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祁芙音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让顾言奕忍不住一顿,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现在清醒过来才真的发现自己说得太过了,一时之间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祁芙音鄙夷的一笑:“三爷的事情如果说完了,还请容妾身休息。刚才我并不是要故意让怜裳等我很久,而是在回来的路上我不小心发生意外掉落水池受了伤,所以才回来晚了。”
对于和顾言奕理智的说清楚分开界限看来是暂时没希望了,只好先让这个白痴离自己远一点比较好:“我对怜裳没有恶意,也没有要争宠的意思,三爷若是不想宿在东园,大可以去西园。你放心,我祁芙音虽然不是好人,但是说到做到,绝对不去告诉爹爹娘亲,也绝对不主动攻击怜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