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只一个晚上那不太便宜这些家伙了!”石川忠纲望着我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一连十个晚上连续不停,把波多野军折腾的草木皆兵形销骨厉,楞是一直没敢展开攻城!”
“他们就一直没有产生怀疑吗?”我有些奇怪,毕竟赤井直正也是一代名将,一天不明白、两天不清楚,还能老被蒙在鼓里?
“自然不是……”石川忠纲连连摇着头,但眼睛里却满是笑意。“在第十一天的半夜,波多野军一支为数约有300人的骑兵突然冲出大营,一直朝着声音最为密集的方向杀来!”
“那你们是怎么做的?”我紧张的问到。
“这种情况长野老大人早有预料……”他得意的说到。“我们有一支100人的铁炮队每晚都埋伏在一片树林里,就等着他们自己上门呢!见到那支骑兵杀来我们的人用接力的方式,交替着用声音把他们引向了那片树林,就在他们在林边因马蹄声突然消失而团团乱转时,一阵铁炮把他们打得晕头转向!连着几轮轰击之后,这只骑兵几乎全被放倒,从此以后波多野军再也不敢在夜间迈出大门一步!而我们再接再厉,真的派出小股骑兵对其进行骚扰,甚至有时还靠近向大营里发射铁炮和火箭!”
“是嘛……”听到这种情况我一下子有些发愣,这和眼下织田军的境遇竟是如此的相似,只不过主客有些异位罢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赤井直正终于受不了了……”石川忠纲没有注意到我情绪上的变化,继续兴致勃勃的说着。“他把大营向西五里迁到了一处山坳里,这里四面环山还有不少处断崖,果然有效地抑制了骑兵的接近。而且他非常谨慎的避开了树木茂盛的地方,这样又使我军无法对其采取火攻!”
“接下来你们采取了什么策略?”我微笑问到,这点问题应该难不住长野业正。
“嘿、嘿、嘿,说起来还真是好笑!”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又不禁笑了出来。“长野老大人命人赶制了2000盏三尺见方的孔明灯,而且在每个的下面都挂上了30来个拳头大小的油布袋,里面装满火油后扎紧袋口。我们用了三个晚上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们都运上了波多野大营后面的一处断崖上!”
“哦……”我有些明白长野业正的用意了,可还是没有打断石川忠纲的叙述。
“……也是主公洪福齐天,我们刚准备好这一切就赶上了一个合适的晚上!既漆黑一片无星无月,又有适合的风力、风向……”这时已经说到了关键处,他的两只眼睛奕奕放光。“我们在子时时分点燃了这些孔明灯,很快的它们就飞到了波多野大营的正上方!事先就有100名精选的弓箭足轻手持骑兵训练臂力的那种硬弓来到了断崖上,一片箭雨就朝那些孔明灯射去,一下子破碎的灯架就引燃了下面的油布袋,大批大批的火球铺天盖地的朝波多野营中砸去!您是没看见当时的情景,不了解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那就是地狱的景象!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杀伤力,但波多野家士兵们的士气一下子就被打垮了。当时就发生了溃逃,而且波及面越来越广,一万多人足足散了八千以上!赤井直正约束不住手下的部队只好也趁夜逃走,沿途又受到了我们数次截杀,等跑出若狭时身边的随从连100人都不到了!”
“果然妙计!有了这次经历,只怕十年之内波多野家再也不敢靠近若狭了!”兴奋过后我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我们目前的情况就和赤井直正差不多。看杂贺众的奇袭手段和我的忍军、甲贺众相比至少也在伯仲之间,现在只是缺少因地制宜的最后雷霆一击!当然,也有可是他们在等最佳时机!那现在我该怎么办?“你这次带回来多少人?”
“除了我原来带走的那些外,还从甲贺各家当中抽调了若干好手……”石川忠纲靠近我放低声音说到。“一共120个人!虽说人数并不是很多,但都是手段高强经验丰富的忍者!”
“临来时老师有什么吩咐吗?”听他这么说我稍稍放下了心。
“长野老大人是有一些交待……”石川忠纲神秘的说道:“他让我转告主公:对付杂贺众这样的敌人不可轻动!只有在掌握其动向或布下圈套时,利用其兵力分散的弱点一举擒杀其首脑!但此举亦无法将其彻底根除,反会与其结成生死世仇,所以使用与否请主公和竹中大人慎之又慎!”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沉思道:“你去把人手分派成几班,只要能保证我们自己部队的安全就好!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息,过几天可能就会有大事发生。”我想实力一下子增强了这么多,总该能睡一个好觉了吧!想着想着,不觉一阵困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