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皑闻言抬头，见她看向自己背后，赶紧跟着转头看去。
真的是李希灵，不过她旁边那两个男生是？小皑疑惑地跟方晨对视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地压低脑袋，怕被发现。
这个李希灵也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人长得很艳丽，是传说中的校花级人物。只不过她胆子太大，很小就跟不同的男生之间传绯闻，而且每次都传的人尽皆知，听说上了职高后更是肆无忌惮。这不，正好被小皑和方晨撞上，看那三人的方向应该是去二楼，那里可是女装专卖，贵得很。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之所以怕被看见，是因为小皑和方晨都知道，李希灵是有男朋友的，大家都认识，并不在这两个男生中。
“那两人是谁呀？”人都已经不见了，小皑还是不敢抬头，又控制不住好奇的种子，忍不住跟方晨八卦，“柯磊真可怜，肯定不知道她跟别的男生在一起。”
方晨也来了兴致，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八成是她学校的同学吧，听人说她在学校里挺疯的，好多人都看不下去了，有跟柯磊关系不错的写信告诉了他，不过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上次我试着问过他，他说很久没跟李希灵联系了，两人八成要断了。”
“不会吧？柯磊追了她那么久，以前那么多事都能忍，怎么这会儿又不坚持了呢？”
“谁知道。”方晨努努嘴，“柯磊这次考得不是很好，不过还是上了复旦，好像开学挺早，比我们早一个星期呢，好大学就是不一样。”
提到大学，小皑的兴头又被打压了下来。上海，那个繁华的大都市一直是她的梦想，在她眼中，那是中国唯一一座可以被称为高楼林立的城市，不管别人说那里的铜臭味如何浓烈，都阻挡不了她的向往。可是现在，大学梦破裂了，自己要被发配去青岛那个小地方待上四年，虽然同是临海城市，但落差却不是一星半点儿。就好像自己跟方晨，一个丑小鸭一个白天鹅，注定了落脚点也是高低不齐。浪客^中文-.lk
吃完馄饨，两人也上了二楼，四处看了看没见到李希灵等人，便放下心来开始逛。意料之外的，这里面的衣服也是参差不齐，差的还比不上外面的小店卖的，好的却是格外昂贵。方晨看中了一套牛仔套裙，拿下来比划了一下感觉不错，看得出她自己也很是喜欢，可惜价格贵的让人咂舌。连考虑都不考虑，方晨果断地把衣服放了回去，拉着小皑离开了。
“你不试试吗？看看效果也行啊。”小皑劝她。
方晨摇摇头。丝毫不留恋地说：“不了，反正也没钱买，试了也白试。快到点了。咱们下去吧。”
小皑心里暗自感慨：这要换了自己，肯定会恋恋不舍地围着这家柜台转好几圈，等看够了再走。说不定还会得相思病，回家非缠着老妈来给买上不可。怎么方晨就这么洒脱呢？是她漂亮衣服够多，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个虚荣的人？
回家的路上，小皑带着一肚子地不愉快再次进入珍珠小屋。
小珍珠似乎感应到了。扇着翅膀在钢琴上等她。小皑见面想做出一个洒脱地笑容，结果扯了扯嘴角好像牙疼一样，难看至极。无奈地只有苦笑着坐到钢琴边，没精打采地问：“你都看见了？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我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小珍珠歪着头听她越来越低地声音。最后这位大姐竟然掉起了金豆豆。而且越哭越委屈。像是发泄一般。刹不住车了。但是她却没有出言相劝。而是静静地等着小皑自己停下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小皑自己都感觉无趣了，这才抽抽搭搭地闭了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哭够了？”小珍珠一脸揶揄地问。
“嗯……”小皑木讷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小珍珠等待她的发落。
“噗嗤！”看着小皑梨花带雨的样子，跟个小媳妇似的，小珍珠忍不住笑出声，扇扇翅膀围着她开始撒荧光。清凉的感觉沁人心脾，小皑感觉自己低落的情绪慢慢开始高涨，直到暂时忘了刚才的不快。但她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外力的作用，要想彻底摆脱那些阴影，还需要从心里把根拔起。
“小珍珠，对不起。我知道这样要求很过分，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想、我想……”第一次开口求人，有些话还是没勇气说出口。
“说吧，大胆地说出来！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