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海芹拜上
看罢此文,宋子和、宋浩祖孙二人感叹良久。
“原来那两具宋天圣针灸铜人竟还有真假之分!倒是出人意料。王维一为防日后意外之变,同铸两具铜人,必要时弃假保真,可谓煞费苦心。那具假者能被金、元、明三朝所推崇,可见已同真形仿若,以假乱真了。除了在医学价值上,也是真假同价,不分彼此了。宋浩,那位窦海芹女士危急之中将此神器托付于你,令我们有幸一睹宋天圣针灸铜人的真身,实在是你我的造化!窦家将此铜人保存了八百余年,已是不易,而今又付出了血的代价,窦默有此后人,着实令人敬服!你今后的责任就是保证这具铜人的安全,私藏公献于否,待日后联系上窦女士再说,还是要遵重她的意见的。”宋子和感慨道。
“放心罢爷爷,我一定不负窦阿姨所托,便是舍了性命也要保证这具铜人的安全!”宋浩毅然道。
宋子和又忧虑道:“天圣针灸铜人面世,金针门又重现江湖,除了那些垂涎铜人文物价值的黑白势力,也要引得那九门十八家医门派别来争夺这神器了。”
“九门十八家!?”宋浩闻之讶道:“江湖上何以有这么多的医门派别?”
宋子和道:“天下之大,江湖之广,有许多门派都是现代人所不知晓的,但是它们在民间存在着。以医门派别来讲,解放前就有九门十八家之说,金针门便是其一。有的门派已延续了几百年,各承医门绝技,游走民间,济世者有之,敛财者有之,鱼龙混杂,良莠难分,多不为官方所知。如今天圣针灸铜人面世,得之者尤可壮大本门实力,提高医技,所以都会拼了性命来抢。金针门有此惨变,其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宋浩听了,倒也打了个冷战。随即笑道:“好在我们这件事做得隐蔽,没人能查得到的,这具宝贝竟然已经到了蓬莱。铜人在烟台王宇家存放了多日也无事,如今被我们秘密转走,就更无人知晓了,并且在中途还换了车。我们不说,那些人将世界翻遍了也找不到的。”
宋子和叹息道:“但愿如此罢!只是那些江湖上的门派,他们的实力和本事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得来的。希望不要找到这里才好。”
宋浩听了,心中也自一沉。此事毕竟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不但铜人不保,自己和爷爷也许会搭上一双性命的。此时尤其是为那窦海芹担心,不知她脱险了没有。日后若真是联系不上她,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铜人的安全了。这是一种无形的责任和压力,并且也是一种使命。
宋浩抬头望了望那具天圣针灸铜人,铜人身上泛起的柔和润朗的淡黄色的光泽,加上那种优美流畅的形体所衬托出的令人陶醉的神韵,使得它布满全身上下的点点穴位生动得似乎在跳动。
立时间,这具针灸铜人给予了宋浩一种无比的亲切感,他不由伸手抚摸去。青铜合金的质地,竟然有那玉一般的滑润的手感,大宋的工匠们果是有着鬼斧神工般的铸造工艺,它不仅仅是一件针灸模具,更是一件美妙绝伦的艺术品。面对如此旷世奇珍,任何人都会在心灵上经受到一种强烈的震憾力,宋浩呆呆地站在那里,竟自痴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