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人影淡去,院内寂静,唯见明月当空,他忽的一笑。
还清了么?
漫儿不知,这才是开始呢。
疲惫。
身心俱是疲惫。
她缓步踏入院内,忽见廊下静静*了一个人影,她猛然顿住步伐,才见是顾婕妤,心中一紧,不禁挺直脊梁,心虚唤道:“母亲。”
顾婕妤一双美目看她,她以为她会问,你去了何处,为何而去,顾婕妤却只默默看她一眼,转身消失在殿内。
自从失声,她连字也懒得写了。
殿宇幽深,室内也并未点灯,一轮孤月当空,照见她的影子扭曲颀长。转身前那一眼,她眸中忧伤似是月色下幽幽的一汪池水,看的上官漫心里倏地痛极,
罗姑却是早已等在房里,见她回来,兀自拉她入内,只是道:“殿下,宫规森严,保不齐哪日露臂。”她将一个锦囊悄悄塞到她手心,嘱咐道:“殿下早些歇息。”说着一礼,径自下去了。
上官漫缓缓除去外衫,玉臂之上的守宫砂赫然不见,她望着那里许久,方才打开锦囊重新涂抹上,不过须臾,那抹殷红才重见光彩。
古人言:“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宫。”皇宫的帝姬从婴孩起便在臂上点守宫砂已正宫风,帝姬们日渐长大,宫内生活寂寥,皇后抓的更紧,只怕帝姬把持不住私定终身,败坏宫风,因此年有惯例,每年中秋这日查帝姬玉体,已证清白,罗姑是宫内老人,应对的法子自然想的周全,她却也不担心。难得她却一声不问,保全她的颜面,倘若她问了,这一生她上官漫便再也无法在她面前抬起头来。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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