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心跳如鼓,不自觉闭上眼,他握着她的手,掌心这样烫,室内静的不闻一丝声响,她脑中思绪乱飞,忽如梦一般,那一年相见,他白衣若雪,深深印在脑海之中,再也拂之不去,可惜造化弄人……面色忽就一冷,猛就别过脸去:“大人只怕累了,请先行歇息吧。”
他眸中难掩愕然,也只一瞬,重又恢复从容,唇边丝丝难以捉摸的笑意:“难为漫儿这般为我着想”。
她索性翻过身去,闭眼只是出神,这样对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是便在罗汉床上睡了一夜,床板冷硬,咯的骨骼酸疼,夜间似有人将她拥到怀里,袖间极暖的气息,拂在面上似是母亲温柔的笑意,想起母亲,又独自觉得酸楚,那些个不如意压在心上,只觉有口浊气堵在腔中,一时也不知醒着还是睡着,又哭又笑,有人俯下身来吻干她颊上泪水,那唇温软,让她心里蓦然静了下来。
次日醒来,却是睡到床上的,撩了被子疾步下榻,趿了鞋跑到小书房,果见赫连瑜一手撑着下巴在那罗汉床上睡了,清晨光晕暧昧不明,落在他眉宇间甚是柔和,他睡着的样子似个孩子,这般干净澄澈。
她腔中一口气便落下来,立在那里,纷乱不知所想。
轻叩门扉,声音在寂静院落这样清脆,周伯开了门来,见了眼前人不禁笑了:“寒公子,公子尚未回来。”
寒爷一身白衣立在门前,金黄叶片探过墙头映着他寂寞眉眼,他微微笑了:“是么。”
周伯笑道:“您不必每日都来,若是公子回来,在下一定第一个通知寒公子。”
寒爷含笑点头,转身欲走,又想起来,问道:“她可嘱咐何时回来。”
周伯嗤嗤笑道:“这话您可问过许多遍了,我们公子远游去了,近几日恐不能回来。”寒爷失神“唔”一声,嘱咐道:“请务必转告她,我曾来找她。”周伯觉得好笑:“这话您也嘱咐过许多次了。”
这样无礼,林平低斥:“你说话注意点。”唬的周伯头一缩,见他是个尚未弱冠的少年,呵呵笑了:“年纪不小,这样大的脾气。”
林平正欲和他吵,周伯“嘭”的一关门,气的林平一脚踹到门板上,才见寒爷已经走远,不满道:“寒爷这是怎么了,天天往这里跑。”道之在一旁垂手而立,低低叹道:“不妙啊。”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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