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玉尘唤了一声忍笑忍的异常痛苦的玉霁,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叫哥哥。
“皇后……和淑妃你怎么安排?”
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留在这里的目的。
玉尘所留给她的交代,此刻,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玉霁见她问起,笑了笑,云淡风轻道:“当初母妃是怎样的,她们便是怎样。”
赐药一瓶,历经了三天三夜吞筋噬骨般的疼痛,才得以解脱。
玉尘若有所思,这样说来,玉尘的仇也算报了吧。
自己,也可以放心去找姐姐了。
玉霁对她颇为好奇的样子:“你不奇怪她们是怎样死的吗?”
玉尘仰头,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们怎样死的,与我何干……”其实,她不介意亲手了结她们。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三个男子被玉尘这一笑,晃得有些心寒。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啊,这人命,在她眼中,竟是这般的草菅?
他们没有猜对,却也没有猜错。
玉尘从来不会拿人命做儿戏,不过,若是她认定的该杀之人,便是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他们的命,与她,又有何干?
待她再回过神来,凌倾月和玉霁已经离开,房中,只剩下她和容锦。
玉尘暗叹一声,轻功固然重要,可是人的潜力确实是强大的。
“容锦。”
玉尘看着窗外,继续着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容锦有些好笑,他以为,最先打破沉默的会是他呢,没想道玉尘倒是先开口了。
微微一笑,淡淡的应道:“公主有何吩咐?”
“我刚才好像忘记说一件事情。”玉尘皱着眉倚在容锦怀中,已经懒得挣扎。
容锦的心随着玉尘这句话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心道玉尘是否又找到什么借口拒绝他?
这个女子,什么都好。
只是,这心思,太谨慎了。
随时都扬着周身的刺,是自我防范吗?
玉尘无视容锦周遭的沉闷空气,嘴角扬起一抹笑:“如果哥哥知道他和凌倾月并非兄弟,那么你说他是否会接受凌倾月的感情呢?”
容锦刚想回答,猛然意识到什么,诧异:“你这么说,有何根据?”
玉尘静静一笑,将霜枫的事情缓缓道来……
容锦听过,思考了半晌,缓缓说出一句:“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阿霁。”
玉尘瞥了他一眼:“为什么?哥哥如果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他不就可以喝凌倾月敞开心了吗?”
容锦望了玉尘一眼,满满的都是疼惜:“玉霁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你以为仅仅是因为血缘这层吗?只要有一日他无法解除心结,那么他和阿月就有一日不可能在一起。即使没有了血缘的阻拦,他依旧会为自己找其他的理由。”
“当他真正的接受了这段感情,意识到阿月的重要性之后,即使是血缘,也无法阻挡他。”
容锦咧着嘴角,笑的像某种尖耳长尾的动物一般狡猾……
“到那天再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也不迟。”
“哦,对了。这玉你打哪里来的?”容锦手中突然亮出一枚系着红绳的紫色玉佩。
玉尘诧异,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慌忙一把抓过连城玉,怒目瞪着容锦:“谁叫你乱动我的东西的?!”
容锦偏着头看着玉尘,饶有兴趣:“这玉是你的,还是那个玉尘的?”
将连城玉小心翼翼的收好,玉尘不满的说:“这可是唯一一件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容锦脸色因为这句话立时变得有些难看。
低着头,久久才轻声问了一句:“你的武功,都是谁教你的?”
玉尘奇怪的看了一眼容锦,不耐的说:“我的师父,容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