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
彻骨的缠绵,让身下的娇人儿在一声快意的娇吟中,彻底昏厥过去。
叶牧纯起身看着余紫裳原本莹白的身体上布满了他肆虐过的痕迹,有些心疼的拉起身边的锦被,盖在她身上,然后自那紧致美好的中慢慢抽出自己的分身,几近无力的赤脚步下床榻,虚晃着来到屏风后盛满冷水的浴桶中,抬脚步入。
冰凉的感觉,瞬时让叶牧纯找回些许神志,轻撩几下凉水擦拭着沾满湿汗的身体,享受的双臂一撑,眯眼想着那深住在自己心口的男人。
周深,你真的好过分,我成亲你既然连面都不肯露?
想着,叶牧纯便湿身走出浴桶,打开衣橱随意找来一处衣衫套在身上,连头也不回的便离开新房,朝那逐鹿王府奔去。
夜深人静的逐鹿王府,沉静在一片柔和的流水声中,王府中开满的白莲花像是一个个妖娆的少女,渐渐地展露着自己的芬芳和清丽,青绿色的荷叶像一帆帆随波游动的小舟,摇曳着、轻触着。
就在白莲池边,一个白色的身影近乎疲倦的坐在青白色的石凳上,看着清凉的月光,流下了思念的泪水。
右手边紧握的白色琉璃盏中盛满了相思的苦酒,一口口喝下,一丝丝饮醉。
叶牧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好似曾经那个仿若谪仙的男子并不是他一般,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毫无生命的布偶,除了一缕幽魂艰难支撑,什么气息都消息殆尽。
“深~!你怎么了?”叶牧纯心疼的看着周深变得惨白黯淡的脸颊,一滴清泪也随着心口的阵阵心痛落了下来。
周深抬头看着一身锦服的叶牧纯,淡淡的笑了下;但眼底的灼痛却是那般清晰,心口的悲苦也是那么明显。
“你来了,今天不是你的新婚之夜吗?怎么到我这里?”周深示意叶牧纯坐下,有气无力的说着,另一只手又拿起酒壶,杯中倒满酒水。
就见叶牧纯快步走到周深面前,一双修长的大手按在周深抓着的酒壶上,道:“不要再喝了,酒这东西不是你最厌恶的吗?”
周深听到叶牧纯的话,轻笑出口,眼神悲苦的看着叶牧纯,道:“你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阻止我喝酒吗?牧纯,以前的我活的太悠然自得,有些过于纯净无垢;现在想想真的是错过了很多啊,我从来都不知道,酒这东西会这般让人迷醉;就像她一样,让人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了~!”
叶牧纯眉头轻簇的听着周深的话,紧张的坐在周深面前,看着伤心哭泣的周深,气愤的说道:“她伤害你了吗?你等着,我去找她算账~!”
说着,叶牧纯就要起身朝大门口奔去。
周深一把拉住叶牧纯,看着叶牧纯映在月光之下的那张俊美的容颜,笑着摇头道:“你找不到她的,她,已经离开了~!我派人翻遍了整个渝州,甚至还让传音去了趟梧州边城,但是都得不到她一点消息。”
周深悲痛的说着,然后便又握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叶牧纯听出周深话中的弦外之音,略有所思的看着周深悲痛的神色,问道:“梧州边城?难道那女人又搭上了你四哥?”
周深听到这话,倏地抬起头看着叶牧纯,瑟瑟颤抖的身子竟让人有股想要拥他入怀的错觉。
“牧纯,当我看到四哥和青鸾在一起时,有多悲愤;如果当时我手中有一把长剑,我定会杀了他们;可是他们两个,一个是我的亲人,一个又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你要我如何下手?所以,我忍了下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因为我知道,青鸾不是一个薄情的女子,她一定是有苦衷的;牧纯~!我真的不在乎她的过去,更不在乎她曾今和多少男子在一起;可是当她离开我时,才知道我的不在乎原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和不了解,我不了解她的过去,所以无法为她解忧,不了解她的故事,所有不知道她在离开我时,会去找谁?牧纯,我错了,我一直认为她会主动告诉我一切,可是事实证明,她,只会将苦水往自己口中咽,绝对不会对我吐露半分~!”
说着,周深便再也忍不住的悲戚出声,将这一段时间心口所有的憋闷尽数哭喊出来。
叶牧纯看着如此悲痛欲绝的周深,眼泪也是不停地在深邃的眼眶中打转,隐忍的爱恋让他再也无法忍受的紧抱着周深颤抖的身子,声音喑哑的说着:“我说过的,她配不上你;像她那种女人,人尽可夫~!深~!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周深在听到这话后,瞪大了双目震惊的看着极其愤怒的叶牧纯,就见往日那光华孑然的气质已消失殆尽,遗留下的尽是无限的悲愤与难以言语的苦楚。
“牧纯,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周深挣脱叶牧纯的拥抱,慢慢站起身来;晶亮的眼眸中尽带着些许不快的意味。
叶牧纯听出周深口气中的不善,但还是直白在他面前说道:“我是说,赵青鸾这个女人她就是*女,欺骗人的感情,出卖自己的,这就是天性;你以为自己能救得了她吗?别傻了深,她就像地上的污泥,就算穿再洁白的衣衫也变不成一朵白云;与你傲视天下,携手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