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瑟瑟发抖的怒马,仿佛正在神游物外,理也没理老警员。
“怒马!”老警员抬高了声调,顺便用警棍猛的敲打起铁栏来。
“恩?”怒马终于抬起了头。
“你怎么了?”老警员用棍子指着怒马那只被衣服包裹起来的手。
怒马眼中的怯弱一扫而过,慌忙答道:“没什么,我很好,很好!”
老警员充满质疑的目光,从怒马的身上,移到两间房中央的铁栏,又移到了莫知鸿身上。
莫知鸿耸耸肩膀,非常老实帮忙做出了猜测:“也许他感冒了吧。你应该给大家发点御寒的东西,这里很冷。”
老警员威风凛凛道:“怒马,如果有事发生,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向警方反应,我们保证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处理。”
“我说了,我没事!我感冒了!操!”好心并没得到好报。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可陆鳕也察觉了几个人的不对劲,插口问道:“吴先生,您不是说没事了吗?为什么我们还不可以走?”
“可以可以。”吴老连声答应,却在悄然间瞪了怒马一眼。
当然,这一眼并没有得到回应。
“其实你应该庆幸。”莫知鸿并没和陆鳕并肩而行,反而快走几步,靠在了老警员身边。
“是吗?”老警员嘲讽般的笑了笑,把这句话原物奉还:“其实你更应该感到幸运,每到晚上,这里总会特别热闹,因为我会在这房间过夜。”
莫知鸿露齿一笑,擦着他的身体退回了陆鳕身边。如果不准备把实力展现出来,光凭这样两句口头的威胁,是不可能给人任何感觉的,尤其是这种几乎在罪犯中打滚了一辈子的老者。
“拿着!”孙亦然就在大厅等着,见莫知鸿过来,臭着脸递过了那把包裹着外套的流光剑。
“手好了?”莫知鸿顺手接过,又扫了一眼孙亦然的胳膊,飘过了一句调笑。随即又冲着刚刚抬起脑袋的乌兰警员轻轻一笑一点头,笑得姑娘慌张的低下了脑袋。
“你忙,我先走了。”穿过刺鼻的大厅,离开了这所飘散着有损健康气息的警厅,莫知鸿挥手向站在大厅中央的老者告别。和摆出一副丑脸的老警员一比,莫知鸿那张笑得格外灿烂的脸,更添了几分神采飞扬。
“老吴,这什么东西?”目送两个人消失在阳光中,老警员刚一转身被同事拉住了袖子。
“什么什么东西?”老警员很不耐烦的顺着同事的目光,向自己腰间打量。
他愣住了。
挂在腰间的一圈铁钥匙,已经变成了一团映着手指纹的铁疙瘩,就像一个特别的饰物,牢牢的粘在裤腰上。
其实你应该庆幸。那个人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老吴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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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白雪是这里的一切,皇城的那位主人即便再有钱,也不可能把城外的每条小道都上绿色。
警厅虽然是建在城外不远,但却远离了公交的站点,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享受着异域北方的风寒,享受着随处光秃秃的雪白一片。
“你就是个混帐。”走了一路,陆鳕也骂了一路,最终用这句话做了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