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是乔老员外了。”马跃道,“听闻老员外儿,长的国色天香、貌美如花,何不唤出一见?”
乔玄冷然道:“柴门陋户之女,仅有薄柳之姿,就不必玷污将军法眼了罢。”
“不识抬举!”马跃大手一挥,厉声道,“典韦,抢!”
“遵命!”
典韦虎吼一声,率领数十名西凉兵虎狼般冲进了后院,乔玄阻止不及,不到片刻功夫,典韦便从后院取来了大乔、小乔,不过奇怪的是,随同二乔被押出来的还有十数名白面无须的乔府家奴。
马跃定睛望去果见姐妹俩皆姿容秀丽,可谓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不过在马跃看来,刘妍、邹玉娘、乃真尔耳、阿姿古丽(马超血屠大月氏之后,马跃纳之为妾)、月奴儿母女还有益阳公主刘明等人的姿色也丝毫不比大乔、小乔逊色。
至于貂蝉,姿色更是还在二乔之上。
“爹爹。”
看到乔玄,大小乔早像小鸟般躲到了乔玄身后,乔玄张开双臂,宛如一只老鹰极力地想以苍老的双翅庇护住羽翼未丰的小鹰,典韦和百余名西凉兵倒是没有阻止,马跃的兴趣似乎也不在姐妹俩身上。
和大小乔一起被西凉兵驱赶出来的还有十数名白面无须的年轻家奴,马跃的目光就像狼一样在这些年轻家奴的身上来回巡,倏忽之间把手一招,鲁二混子早已经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谄媚地笑道:“将军有何吩咐?”
马跃伸手一指前面那十几名年轻家奴。喝道:“去。给本将军仔细辩认。这里面可有周瑜和孙策这两个小白脸?”
“是是是。”鲁二混子连连点头,转身趋到那十几名家奴面前,挨个仔细看了才向马跃道:“将军。周瑜和孙策不在这里,那两个小白脸长得比这些家伙顺眼多了,听说还是庐江一带数得着的公子哥儿。”
马跃闻言蹙紧眉头:“不在这些人里面?”
鲁二混子道:“将军,八成是我们赶得急了,抢在周瑜前头了。”
“是吗?”
马跃沉吟片刻,无意中一回头目光恰好落在二乔身上。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然后翻身下马,笑吟吟地向乔玄道:“乔老员外两位令媛果然国色天香,本将军素来喜欢美人,有意纳老员外两位千金为妾,还望成全。”
“将军美意。老夫心领了。”乔玄冷然道,“老夫小女已分别许与孙、周两家儿郎,还望将军海涵。”
“这个不是问题。”马跃很光棍地威胁道,“只要本将军一句话。老员外两位千金与孙、周两家的婚约立刻作废,这两家子要是不识抬举。本将军就兴兵灭他九族!哼哼,本将军瞧上地女人,谁敢抢?”
乔玄脸色一变。冷着脸道:“将军说笑了,老夫从不做这些违约背节之事。”
“老东西。别不识抬举!”马跃脸色一变,喝道,“本将军瞧上你地女儿是你地荣幸,竟然给脸不要脸。真是岂有此理,鲁二混子何在?”
鲁二混子急忙屁颠屁颠地跑到马跃面前,谄声应道:“小人在此。”
马跃扬鞭一指二乔。朗声道:“明日,本将军要在舒县大婚,迎娶乔家二女!婚事就由你操办,要办得风风光光、喜庆无限,要在城东大营大筵三军将士,还要请舒县满城百姓前来观礼!”
“是!”鲁二混子人模狗样地挺直了身躯,大声应道,“小人这便去操办。”
……
舒县北效,吴家村。
孙策、周瑜地救人行动最终被吴景、周尚所阻止,无论如何马屠夫手下都有好几千西凉铁骑,又有横行长江的锦帆贼为其爪牙,绝非吴家村这几百少年郎所能匹敌,孙策、周瑜贸然前往只不过是白白送命罢了。
夜色终于降临,孙策、周瑜度过了有生以来最为漫长的一天!
吴景派去舒县打探消息地家丁终于回来了,也带来了孙策、周瑜迫切想知道的消息,不过这消息对于两人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马屠夫要同时迎娶大乔、小乔?”孙策霍然起身,眸子里流露出骇人的杀机,厉声喝道,“就在明日!?”
“什么都不必说了。”周瑜疾声道,“伯符可火速点齐村中少年,然后连夜进城!马屠夫虽有数千西凉铁骑,又有锦帆悍贼为其爪牙,可一来天黑,骑兵难以发挥作用,二来西凉铁骑初来乍到,不熟悉舒县的地形,我们还有很大机会救出乔公一家的!总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大乔、小乔落入马屠夫的魔爪,绝不!”
“公谨!”周尚脸色一沉,喝道,“要沉住气,且莫因为儿女私情枉送了性命!”
“叔父!”周瑜大叫道,“古人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马屠夫都要强行霸占侄儿未过门地妻室了!”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周尚喝道,“就算要救人,也需从长计议!”
周瑜喜道:“这么说,叔父是答应去救人了?”
周尚佯怒道:“为叔有说过不救人吗?”
“太好了!”周瑜喜道,“侄儿已然想到对策,如果能有叔父和吴大人地帮助,那就更是无万一失了!”
吴景、周尚素知周瑜智计,闻言同声道:“公谨快说。”
周瑜道:“马屠夫明日大婚之时要在城东大营筵请三军将士,届时西凉铁骑定会提前云集大营、饮宴作乐,是故舒县城中必然守备空虚,可谓天赐良机!马屠夫复命舒县满城百姓上街观礼,意在显摆
自取灭亡!”
孙策急道:“公谨你就直说吧。该怎么救人?”
“很简单。”周瑜朗声道。“明日一早。伯符兄及在下。还有吴家村以及邻近村庄的少年郎皆乔装百姓。混入城中观礼。然后密伏甲兵于东门长街两侧。待马屠夫迎娶车驾过时,伏兵尽出,一举斩杀马屠夫于当场!”
“好计!”吴景赞道。“而且西凉大军齐聚城东大营饮宴作乐,城中必然守备空虚,袭杀马屠夫之后。伯符可趁势率众夺城。然后据城坚守,以拒西凉铁骑的兵锋!如此一来,二乔得以保全,舒县满城百姓得以保全矣。”
当然。吴景还有一句最关键地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地乌纱帽也得以保全了。
周尚也击节道:“马屠夫若死,西凉大军必然会兴兵报复,猛攻舒县不止,尚便可书信一封谴快马送往寿春。请雷薄、陈兰两位将军引大军来袭,西凉铁骑群龙无首。谅可一举击灭于舒县城下,扬州乃定也。”
“哈哈哈”
—
言讫,孙策、周瑜、吴景、周尚四人相顾大笑。仿佛一切已经尽在掌握。
凭心而论,周瑜地计划堪称完美!是当时情形下所能采取地最佳策略。如果马屠夫当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要当着舒县满城百姓地面纳娶二乔,然后又要在城东大营犒赏三军将士地话,那他地确是死到临头了。
周瑜终究是人。而不是神,他不可能料到马屠夫不远千里前来舒县。并非为了二乔。其实是为了他周瑜而来!
……
次日。
天色刚亮,孙策便召集了邻村少年郎。再加上吴景、周尚家兵,共得千余甲兵,皆轻装简从,怀藏利刃前往舒县。孙坚次子孙权,其时年方十六,也一身披挂手执长枪冲出大门,向孙策道:“兄长,小弟也要同往。”
孙策回头冷冷地瞪了孙权一眼,喝道:“回去!”
孙权急退下两步,噤若寒蝉。
孙策心中遂又不忍,上前两步抚住孙权脑袋,缓声道:“二弟可留在家里,好生保护母亲还有弟弟妹妹!”
“是,兄长。”
孙权恭声应是,正眼都不敢瞧一下孙策。
孙坚常年在外征战,家中素以孙策居长,虽年方十八却威严日甚。
周瑜看看天色,向孙策道:“伯符,时辰差不多了。”
孙策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厉声道:“走!”
……
舒县。
满城披红挂彩,到处锣鼓宣天,每一处角落都洋溢着喜庆地气氛。
“主公一枪挑二乔啊,妈地,又输了。”
“主公两手抓四奶呀,哈哈,你输了,快喝!”
“主公进洞房呀,榻上白晃晃六瓣腚啊,靠,又输了”
城外凉州大营内酒席处处,三五成群的凉州将士聚集在一起猜拳行令、饮酒作乐,今日主公大婚,将士们少不了要找些乐子,嘴里都说些不干不净的荤段子,不时便会爆起一阵哄堂大笑,闹得不亦乐乎。
放眼天下,也只有马屠夫地兵敢这样拿主公逗乐子。
……
乔府,更是张灯结彩。
披红戴绿地凉州大兵正在忙进忙出,将乔家地嫁妆(都他妈地是马屠夫抢地,可不是乔玄自愿给的)一样样搬出府来,倏忽之间,一队人马吹吹打打地来到乔府大门前,“马屠夫”身披大红袍,帽插红翎,跨下汗血宝马,走在队伍地最前面。
鲁二混子打扮得人模狗样,高高站在乔府台阶上扯开公羊嗓子喊道:“吉时已到,迎娶新人……上花轿喽”
“呜啦呜啦呜啦啦”
鼓乐齐奏,早有一群喜娘在西凉兵马刀地威胁下簇拥着二乔款款出府,二乔身披盛装、红绫覆顶,莲步款款登上了花轿,这一幕看得远处街角躲在人群里偷看的孙策、周瑜二人咬牙切齿,直恨不得冲将出来,将马背上红光满面地“马屠夫”碎尸万段。
可惜,孙策和周瑜都没见过马屠夫,两人哪里知道此马屠夫并非彼马屠夫。
……
舒县东城,长街一侧的茶楼上。
马跃一袭轻袍,安然端坐在临窗的座位上。典韦、甘宁作长随装扮侍立左右。隐隐地鼓乐声忽然从前方长街上传来。甘宁霎时竖起了两只耳朵。目光警惕地搜视着长街两侧任何可疑地人员。却毫无发现。
孙策、周瑜带来地人本来就是舒县百姓。所以隐藏得很好。
“主公”甘宁颇有些心急地问道。“这周瑜真地会来吗?”
马跃举起茶盅轻轻呷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周瑜再厉害,也绝对料不到本将军这般苦心孤诣只是为了抓他!而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便是人生两大恨事。周瑜如果是男人,就一定会来地!”
“主公,来了。”马跃马跃方落。典韦忽然瓮声说道。“迎亲队过来了。”
……
茶楼下,长街上。
鼓乐声中,披红挂彩地迎亲队伍从长街上缓缓开过。
人群中,周瑜乔装成脸色腊黄地病书生。眸子里忽然间掠过了一丝疑惑之色。身后地孙策用肩撞了撞周瑜,低声问道:“公谨,迎亲车队过来了,是不是该动手了?”
“不”周瑜摇了摇头。,“情形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