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栋也没有一下子就讲明自己的意图,一行三人谈笑着进了刚才任江他们出来的那家酒楼。
还是在二楼,任江习惯性的选择了刚才那个临街的雅间。
任江站在桌旁,客气的对李培栋说道,“来,李兄你先坐吧。”说着,又伸手示意李培栋坐在主位上。
李培栋自然是推辞的,“哪里哪里,今日再次遇见任小兄弟,实在是缘分,今天就大哥请客了,任小兄弟既然是客人,自然是要坐主位的。”
二人站在那里都是一脸真诚的笑意,最后还是任江较为生嫩,厌烦了在这边计较那些个烦俗礼节,便一抱拳道:“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说罢,任江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李培栋和杜二川便在旁边依次坐了下来。
店小二在旁边伺候着,因为不是吃饭的时间,李培栋便招手点了一壶西湖龙井,外加一些应时的小点心。
点完东西,店小二又职业性的问还要不要别的了,李培栋想着兜里所剩无几的银两,暗暗瞪了小二一眼,脸上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就这些了,你动作快点。”
任江店小二自然是知道的,倒是那李培栋他还真没见过,见他瞪了自己,心里估摸着是遇上没两钱的人了。
没钱还装大爷。店小二暗自嗤了一声,嘴里却是答应着,茶点很快就会送上来。
店小二一走,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人,李培栋道:“任小兄弟,时隔多日不见,最近好像很少见你出来游玩嘛,怎么?家里管的严?”
李培栋侧看着任江,貌似不经意的问着,实则细心的注意着任江脸上表情每一丝的变化,好知道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任江以前就是个纨绔公子,整日接触的人也是玩乐型的,所以平日对人的防心也是很低,总觉着自己是不会被骗的。但是现在跟任海每日看帐巡铺谈生意,也算是长了点脑子,知道无奸不商这个道理,自然对人性也多了一层认识,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对谁都没有防心的。
此时便客气的笑道:“也不是,只是家里一直是兄长撑着,如今自己大了,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坐吃山空,总得帮着做点什么不是?好在兄长也有那个意思,我近日便一直在忙着这些个事情。李兄最近如何啊?”
李培栋干笑了两声,听任江的意思,也知他不再是数日前那个无知小儿了。叹了口气,李培栋脸上显露出颓废的神情,道:“你李大哥能做什么呢?家业败落,我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是没有资本。本来想到这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机缘的,只是……”
李培栋睨了任江一眼,又仰天长叹道:“唉……我对不起李家的列祖列宗啊。”
见此,任江心底本来还存有的一丝不记得兄弟的内疚之情也消失无踪,李培栋刚才偷眼望他,他怎么会没看到。
正待回话,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李培栋向杜二川使了个眼色,杜二川朝门外叫道:“谁啊?”
“大爷,茶点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