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走后,筱哓仔细倾听,确认周围几百米的距离没有人,这才轻飘飘的落了地,快走几步,来到冷影跟前,他已经昏迷了过去,筱哓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确认还活着,这才将他负在身上,快步向陈府跑去,边跑筱哓心里还想:自己的力气还真不小,也不知道以前这身体是不是下田种地的。
一路还算顺利的回了房,只在上院墙的时候忘了身上多了一个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摔下墙去。将他放在床上,筱哓立即反身出了陈府,将他一路滴的血迹和其他痕迹都抹掉,这都是前世当杀手时养成的谨慎,她可不想给自己救了麻烦回来。
再回到屋,见他已是脸色苍白如纸,失血过多,筱哓三下五除二的将他的衣服扒掉,只剩了一条亵裤,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全身,最要命的是腹部的一剑,还不停的有少许鲜血冒出,立即翻出针线,打来井水擦洗了一遍,又将晚上喝剩的酒拿出来洗伤口,仔细察看腹部的伤口,阑尾已经被割掉一半,筱哓也不客气立即将另外一半也割了,然后手起针落动作利索的将伤口一层层的缝合了,顺手将其他大的伤口也缝了,这才起身去厨房烧水,倒了盐和糖配成糖盐水灌了他几大碗,又将凉开水对上许多盐给他反复擦伤口,勉强将他身上处理干净,能不能活命就看她自己的了。
揉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坐在桌边,仔细打量躺在她床上的男子,脸部轮廓长的还不错,可惜五官过于憨厚,怎么看都是个老实的男人,跟杀手一点边都沾不上,但筱哓知道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做个好杀手,容易隐身在人群里,让人防不胜防。
略休息了一下,外面已经传来了鸡叫声,筱哓又立即起身,洗澡、洗衣服,等一切弄好,天已经泛白,耳边也传来丫鬟们的走动声,再等一个时辰,就该有人来送饭了,认命的叹口气,多管闲事,累死也活该。
把给丫鬟、婆子们准备的被子褥子全抱回屋,看了眼昏迷的男子,不甘心的钻到床下,将六床褥子四床被子垫在地上,感觉不冷,这才将男子小心的抱出来放在床下,又盖上两床被子,这才罢手钻了出去。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将脏的东西一股脑全塞在床下,刚弄好,院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深吸一口气,将周身打点一番,才出去开了门,门外是一直给她送饭的丫头杏儿,筱哓如往常一般跟她说了几句,接过饭看了看,又摸出一两银子央求她给弄一坛子酒,许是因为过年酒多,杏儿也没说什么接过银子转身离去,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小厮送了两坛酒,筱哓又给了一两银子谢过他。
抱着两坛子酒回了屋,筱哓心里还有些心痛那银子,她一个月才五两,这一会儿就去了二两。回屋草草用过饭,算着嬷嬷该来了,筱哓将碗筷洗干净后,就站在门外等她,心里计较着怎么不让她进屋。
只等来了嬷嬷身边的丫头,她告诉筱哓,嬷嬷这几天都很忙,不会来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呆着,不能出院门云云,筱哓痛快的答应了,还保证等她一走就立即关门,除了送饭的,她一律不见。
筱哓赶紧关上院门,又关了屋门,这才弯腰将男子从床下抱了出来,他的身体已经烧得滚烫了,立即拍开一坛酒,拧了毛巾给他擦身子降温,反反复复也不知道擦了多少遍,一坛子酒见底了,他的体温才降下来,筱哓松了口气,又给他灌了几大碗糖盐水才算了事。
一连几日,嬷嬷都没来,男子也没醒,不过呼吸平稳,脸上也有了血色,筱哓不再多管他,抽空去了趟后山,山上明显有大批人马来过的痕迹,小心的检查了一下通往陈府院子的路,不见一丝异常,这才放下心中的石头,将自己的痕迹小心抹去,心里暗暗打算最近两个月还是不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