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刚才那是怎么啦?样子吓人的可怕。”岳飞烟一手抱住自己的父亲,心里想问又不太敢问,毕竟刚才看见他那从满地狱般的眼神,她心头就无来由地害怕。
“刚才杨兄恐怕是被心神所摄,迷失在心魔之中,只要平时不太激动,此类事情就不会再有发生。”熊硕并不知道杨春的功夫奥妙,就算发生,杨春也一样是很快恢复理智。毕竟他所联系的武艺内功都属于佛道两派,佛讲究的就是心性修炼,而道讲究天人合一,两者看似不同,其实都是相同的范畴。
杨春并没有解释,毕竟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就可以,用不着对着别人说太多,所以这事情就连岳飞烟都不知道就是这个原因。“熊大哥说的是,以后小弟会留心的。”
熊硕见杨春如此说道,也知道没什么好当心的,于是便提议先离开此地,找个安静的地方,毕竟岳威虎现在的伤势可以说是刻不容缓。
远离山庄的一条小湖畔上,杨春和熊硕在此处找到了一间茅房,便把岳威虎安置在此。两人联手同时对他灌输真气内力,可是收效甚微,本来昏阙的岳威虎幽幽地转醒过来,看着两人,咳嗽了一下,用着有气无力的语气道:“烟儿可在?”
“父亲,烟儿还在外面呢,我这就去叫她进来。”杨春看着转醒的岳威虎,连忙跑出去叫岳飞烟进来。
“爹,你伤势还没好,快快躺下休息。”岳飞烟见他醒了,半喜半悲,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爹已知此命不保,但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岳威虎抬起双手,抚摸着岳飞烟的秀发,满脸慈爱地说道。
“爹说的什么话,爹长命百岁,一定会好起来的。”岳飞烟擦拭着眼泪,声音斯哽道。
“乖孩子,爹恐怕不行了,春儿,我要你……发誓,一辈子……要好好……照顾烟儿。”岳威虎那断续的声音,让各人的心情沉重无比。
“爹,我发誓,我不会辜负了烟儿对我的情,请你放心。”杨春知道岳威虎这是最后的遗言了,毕竟山庄和兄弟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不是一个岁暮的老人所能承受的起的。
“那我就……放心了。”岳威虎说着完,双手就再也无法握紧,摊落下来。
“爹……爹……你快醒醒……你还不能睡……你要是死了……烟儿以后怎么办……呜呜!”岳飞烟感觉到父亲的不同,知道岳威虎已经去了,禁不住地猛摇。
“烟儿,父亲已经去了,……”杨春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开口,只是默默看着不断哀号的岳飞烟,心里万分的绞痛。
“不,你撒谎,父亲会好起来的,你撒谎……”杨春想拉开岳飞烟,可是还没走近身旁,被被熊硕一把拉住,向外走去。
“熊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春不明白为什么熊硕竟然会拉住自己。
“现在这个时候,最好让她自己呆着,我们如果越是劝她,反效果越大,还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熊硕拔开了酒壶,自己喝了一口酒后,把酒壶递给了杨春。杨春想想是这么个道理,也是万分无奈,两人只好喝起闷酒来。
两人一直喝到太阳西落,岳飞烟才雨带梨花般的脸庞走了出来,杨春知道她已经想通了:“烟儿。”
“夫君,请帮我厚葬爹。”岳飞烟从来都没有如此叫过杨春,但杨春也没介意,道:“好!我会好好操办。”
“还有,虎啸山庄上还有数十名弟兄骸骨,请一并安葬。”
“我晓得,你放心吧。”杨春便要转身下山,但熊硕却叫住他道:“杨兄弟莫要着急,此时让愚兄去做吧,你还是留在此处照顾弟妹,她情绪不佳,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照顾,我一外人,便给你跑跑腿算了。”
“这如何使得,敢劳烦大哥亲自去,多不吉利。”杨春一口回绝。
“都是江湖中人,说的是什么话,你尽管放心,在此等候,我会帮你办妥。”熊硕也不让杨春回绝,抓起酒壶便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