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冻醒数次睡着之后天终于亮了,混沌的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疼的厉害,喉咙里的灼热感表明自己感冒了。
挣扎着站起身寻找树枝点上火,吃着饼子开始考虑往后几天的日子怎么过,我此刻身上还有两张青稞饼子和半瓶矿泉水,除此之外有匕首和火种,我当年是受过野外生存训练的,野外呆上半个月饿不死我,至于那两捆印度卢比现在还派不上用场,一来这里没有人烟,二来即便有人我也不敢随便过去买食物。
简单的吃过东西自己起身南行,赶路的同时寻找可以果腹的植物根茎,可惜的是走出几里地也没见到能吃的植物,而且很多植物我还并不认识,找不到食物令我彻底的皱起了眉头,看来我往后的十几天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了,当初部队传授的那些辨别植物的方法到这里就没用了,毕竟当初我们的野外生存教材是根据本国常见的植物来编撰的,谁能想到我会跑到别的国家来野外生存。
抬手捏起指诀感知体内气息,发现自身灵气较之先前浓重了不少,不出两天定然可以恢复红色灵气,只要有了红色灵气,便可以施展一些低微的法术,而且红色灵气还可以支撑自己夜间视物。想到此处心中大感欣慰,没有紫气的日子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印度与中国接壤的这片区域是碎石山林地貌,树林中长满了各种杂草,除此之外还有诸多藤蔓植物,好在地势较高没有露水,不然的话衣服早就被打湿了。即便如此拨草前行和林间漫步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行进起来费时费力,走至晌午也只是走出了二十几里。
活动量一大自然饿的就快,拿出青稞饼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饼子一共只剩下了两张,我实在不舍得浪费,因为这一路上我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果腹的植物。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对高海拔的植物认识有限,二是现在是夏季,去年冬天的块茎到现在基本已经发芽空瘪,而果实则还没有成长起来。
往后的几天自己过的相当辛苦,一天行进五六十里仅靠一张面饼充饥,饿的我头晕眼花。好在找到了山林之中的水源解决了引水问题,虽然饥饿却不口渴。而第三天的早上灵气终于恢复到了红色灵气,捏起风行指诀令行进速度大为加快。
第三天的下午我使用凝神诀终于发现了三十里外的人体气息,根据分布情况和数量来看应该是一处很大的村庄。
这一发现顿时令自己大为欢喜,有人就有食物,我可以先过去观察观察,如果他们民风凶悍不喜外人,我可以伺机去偷些吃的东西。如果他们比较和善,我身上还揣着两捆大面额的印度卢比,我可以前往换取食物。
想到此处不由得心情大好,有了食物我剩下的这几天就好过了,安静的呆上十天我的紫气就可以恢复,看来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快速而兴奋的冲着那个村庄走了过去,傍晚时分终于见到了自己先前所现的那个村庄,一见之下顿时大为失望,根据自己先前所见到的人气数量来看,这个村庄应该很大才对,可是走近了才发现这个村庄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整齐的房子,十几间牲口棚子似的建筑周围诸多儿童正在玩耍,十几个女人大多在棚子门口支锅作饭,男人们则在不远处的田间给一种绿色作物浇着水。
“原来印度女人就长这样啊。”我趴在草丛里自言自语。自己以前也曾经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印度人,感觉印度女人长的白白净净很有异域风情,可是眼前的这些女人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她们脸上的肤色说黑不黑说黄不黄,灰不拉唧很像老鼠皮。身材也根本不是那种水蛇腰,而是松松垮垮的相当臃肿,身上穿的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花里胡哨的床单,上面一个包着胸部和肩膀,下头一个裹着臀部和大腿,惟独中间露着个水桶腰和肚脐眼,大热天的脸上包着一个大大的围巾,手里用来扇风作饭的扇子还时不时的抬上来给自己来上两扇子,我看在眼里大为疑惑,她们这是热呢还是冷呢。
那些正在玩耍的孩子皮肤也都是那种黑褐色,不过精神头子倒是蛮大的,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将那个已经爆皮的破篮球当足球踢的兴致,唧唧喳喳的叫着踢着篮球到处跑,而那些正在作饭的妇女则会时不时的转过头去吆喝几声,她们那饶舌而别扭的话我自然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根据她们的语气来看,应该是在叮嘱孩子们玩耍时不要把球踢到自己的锅里。
我伸头看了好长时间才收回视线,转而愣了好长时间,如果不是那些妇女们的衣服有着明显的印度特色,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非洲的土著部落,怎么印度人穷成这样,转念再一思考,终于明白这里很可能是一处贫民窟。
虽然这个贫民窟的居民生活状况令人堪忧,但是我却并没有悲天悯人的去可怜他们,人的生活方式是自己决定的,谁让他们那么穷还那么能生。相反的,我还有点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群穷人,因为穷人最缺的就是钱,虽然我不知道印度的物价怎么样,但是我这两捆印度卢比都是一千面额的,一张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多块,一张换顿饭应该还是可以的。
打定主意便开始壮着胆子离开树林前往下方的村庄,走到村庄后一股臊臭气息扑面而来,原来这处低矮的树丛就是他们的厕所。看着满地的污秽之物我不禁再次皱眉,这群人怎么连厕所都没有。
根据自己以往的经验,孩子永远是最容易相处的,因而自己最先靠近的便是那群正在踢球的孩子。
自己衣服上的扣子早就掉光了,胸口和肚皮上布满了结疤的伤痕,披散着长发蓬头垢面,平心而论自己若不是饿的狠了坚决不会以这副面目见人,由于考虑到自己的形象太过吓人,因而在靠近孩子之前便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印度卢比放在手里,这才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