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回来的那一刻起,西侧众人就一直密切的注视着我,唯恐我再度逃离。
对方一共有十名巅峰高手,其中六人为巅峰初期,其他四人之中也没有能与师傅抗衡的巅峰极至,此时那拥有者地仙修为的中年道人就成了关键。
三局两胜对我们来说不是没有希望,但是在座的众人也都很清楚不管是哪一方获得了胜利,到最后都会兵戎相见,除非我能够交出逆天神器,否则这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逆天神器却并不在我的手里,所以今日之事到最后定然会是大混战的局面。
我回来的时候金刚炮才刚刚和司马超群接上手,金刚炮而今已然是巅峰修为,与司马超群相差无几,幻形诀加上鸣鸿刀足以令他支撑一阵,但是他落败的命运已然是注定了的。因为相差无几也是差,只要有差距,就会导致失败。
我此时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思考对策上面,对方这十一位高手无疑是这五百多人的领军人物,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我如果可以将他们全部杀掉,对方剩下的那些人将会群龙无首,届时紫阳观众人就可以虎入羊群大肆杀伐,冲散并撵走他们,如此一来不但可以保全紫阳观还可以振声扬名。而且这些人一旦分散,日后便很难再度聚集,只要没有人数上的优势他们绝对不敢再到紫阳观来寻衅闹事。
但是所有的这一切前提都是将对方这些领头的人杀掉,这些人分属四教,倘若将他们杀掉,日后将彻底与四教翻脸,到时候紫阳观照样还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天下修道中人众多,杀光这些肯定还会出现其他门派,如此一来紫阳观将永无宁日。
“溯风子,退下吧,你不是你司马师伯的对手。”就在我左右为难之际三圣真人喊停了场中的斗法。
“师伯道法厉害,晚辈佩服!”金刚炮收刀停势退了回来。他再浑噩也不敢在这时候违抗师命,而且他也知道三圣真人喊停他自然有三圣真人的用意。
司马超群自然不会再追击金刚炮,但是脸色却不好看了,三圣真人和金刚炮一唱一和将他以大欺小的行径大加嘲讽了一番。
“余下两场何人上场啊?”那居中而坐的那中年道士慵懒的开了口。此人年纪在五十岁左右,身材微胖,个字不高,身上的绢丝道袍做工极为考究,不但金丝绢边,正中的八卦图案还以各种彩金丝线绣嵌,脚踏镶玉兕靴,精美奢华直追王侯。
“余下两场不比也罢。”三圣真人摇头开口。
“那好,既然你已认输,就交出逆天神器。”中年道人说话很不客气。
“紫阳观并没有什么逆天神器,你们还是下山去吧。”三圣真人拂袖送客。
“三圣,你出尔反尔是何缘故?难道是消遣于我?”中年道人皱眉抬头。
“尔等聚众上山极尽威逼之能事,贫道若不寻机拖延,我紫阳一脉恐怕今日就要葬于你手。”三圣真人冷笑开口。看来我的及时回返令师傅改变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你若一味执迷不悟,你这紫阳观今日恐怕还是保不住。”中年道人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象牙扳指冷笑开口,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御风子追风子,你二人将今日上山的这些门派全部誊记下来,务必详细,不得遗漏。”三圣真人森然的冲齐御风和慕容追风下达了命令。
二人点头应是,晃身进入了偏殿,片刻之后携带墨笔凌至半空观看誊写。
“三圣,何必做那徒劳之事,除恶务尽的道理我等还是懂的。”中年道人冷笑开口。他已经看出了三圣真人的意图,那就是日后逐一报复这些门派。但是在这中年道人看来,在场的这些人是没有人能够活着离开的。
三圣真人并未搭理那中年道人,而是靠向后座不再言语。
“楚观主,此人嚣张跋扈不识抬举,不见棺材不会落泪。”一直没有开口的古劲松走上前冲那中年男子开口说道。这个古劲松在昆仑山的时候受到过三圣真人的呵斥,自然是怀恨在心。
“不妨,容他个把时辰思量思量。”中年男子傲然冷哼。
平心而论这个姓楚的中年道人的确有值得傲气的资本,地仙之境与紫气巅峰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两者之间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紫气巅峰还是凡人,而地仙之境已然跨入了神仙行列,两者真的动起手来紫气巅峰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老于,是它吗?”金刚炮的鸣鸿刀此时并没有对我包在布囊中的轩辕剑发出敌对的嗡鸣和颤动,但是金刚炮却能够看出轩辕剑的气息,与其他师兄弟不同,他之前见过轩辕剑。
我缓缓点头没有开口,与此同时气息再变,提醒他我已然成功晋升地仙之境,让他不要惊慌。他先前一直在与司马超群缠斗,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哈哈,那你还等啥,弄死这……”金刚炮一看之下忍不住瞪眼欢呼。
“一切由师傅定夺。”我皱眉摇头打断了金刚炮的喊叫。有师傅在场,我没有拿主意的权力。徒弟再厉害,师傅永远还是师傅。
三圣真人前后的举动和言语已经表明了他的意图,他是想尽量避免战争,保全紫阳观和自己的这些弟子。他让齐御风和慕容追风记下今天前来的这些人的门派,为的就是让他们有所顾忌,明确的告诉他们,如果今天他们胆敢动手,日后紫阳观必定会前往报仇。
而那中年道人之所以没有阻止齐御风和慕容追风誊写,那是因为在他看来紫阳观今天得全军覆没,记了也是白记。但是这中年道人却并不知道我已然与他一样身拥地仙修为,即便不敌也完全可以逃出生天。
紫阳观众人此时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因为他们心里有了底了,而那黄灵真人和白目真人却顶着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这些人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