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同奇心情兴奋,想到又可和佳人相会,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活跃。生命是如此的有意义。
兴奋归兴奋,他一边展开身形,仍是非常小心。他是lao江湖,专拣些容易避开跟踪的路线,速度忽快忽慢,他自信帮内能跟踪他而又不会被他发觉的,不会超过两个人。一个便是索凌天,已离此不在。另一个便是那变成废物的冷断云,也可以不理。今天晚上事成之后,只要再过几天,他便可以大摇大摆的和佳人双宿双栖,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曾同奇心想我怎会是屈居人下之人,索凌天何德何能,岂能永远骑在我头上。张天扬那小子寸功未立,却贵为一帮之主,见到他还要礼数十足,想起便要生气。
他身形电闪,很快离开了山路,忽地跃入一树林内,忽又从侧边进一院
内,不一刻又从庄院跃出,从庄院旁一条窄巷,疾奔而去。任何人若以为他的目的是那个庄院,必然失了目标。
最后来到一所四周围有丈许高石墙的小平房前,平房虽小,院落颇为宽敞。
他并不立即跃过高墙,躲在墙角暗影里,口中装作鸟叫,连鸣三下。
屋内灯光一闪即灭。
曾同奇毫不犹豫,跃过高墙,一闪身,从窗户穿进屋内,动作极快,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他才扑入房里,一团火辣辣的温香软玉,小鸟投怀般撞进他怀内,响起一阵衣衫和摩擦的声音。色胆保天,他却丝毫没有发现周围的异样。
黑漆的房子里,春情如火。女子抵死缠绵下的娇呼,男子的喘息,虽在蓄意压制下,仍然瞒不过小院外丛林后冷断云的双耳。
原来是偷情幽会,可为什么要如此小心呢,屋外还要布置人员?就在他犹豫是否要离去的时候,室内传来轻微的语声。
冷断云立时打消离开的念头。
发话的是女子。他知道这时他们仍未完事,女子分神说话,大不简单。
女子略带嘶哑的声音,杂在男子喘息声中道:“今天的事情办的很好,哪件事办的怎么样了?”又一阵喘息和娇啼,女子催道:“说呀!”曾同奇带点无奈的语气道:“放心,索凌天老婆孩子都在掌控之下。还有什么事是你料不到的?!到起程的前一刻,索凌天忽然通知我们,他要将往武汉的路线改变……”忽地中断。紧接着是男人冲锋起来的战斗声。
“呀!”一声,女子的娇呼传来,这是欲罢不能的时刻。
窗外的冷断云冷汗直冒,他听出正有一个阴谋诡计。他并不在这时贸然出手,让他们自己说出来,才最是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