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三生眼累得皮子都挂不住了。
“醒了！你先睡会吧！”张小佛帮着三生闭上了眼睛。
“张小佛……”陈然见张小佛醒来，一股悲凉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什么话？”张小佛问，心里为失去的感觉遗憾。
“我不是我自己！”陈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说人话！”张小佛斜眼表示自己听不懂。
经过张小佛几次打诨，陈然反而松了口气：“三生说我这个躯壳是别人的容器。到了日子会被别人拿走！那到时候我怎么办？不，不，不，我到底是谁。我现在的思考现在的感受都是假的？那我算什么？”陈然急切的盯着张小佛，希望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现在和我说话的是谁？”张小佛问。
“是我！”陈然不知道张小佛的用意是什么，下意识的回答。
“是谁？”张小佛重复问了句。
“是我！”陈然回答的声音大了一些。
“不管你是什么，你现在能思考有感情就足够了。”
“可是它可是未知的强大的……”
“够了！”张小佛打断陈然的话：“够了。如果它足够强大的话为什么不现在就占据你的躯壳？既然现在没有能力占据，那么肯定是能力不足。而你现在在这具躯壳里，这证明第一阶段你胜利了，你的能力比它大。你现在能比它强大，以后同样也能比它强大。既然比它强大你着什么急？而且，咱们见过的怪物还少吗？有什么可惧怕的？”
陈然对张小佛思维方式算是彻底佩服了。经他这么一说，好像躯壳要被侵占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我对你有敌意！”
“好兆头。或许你摆脱了对我的敌意，也就远离了它控制！”张小佛把这一现象当作好事。
“嗯！”陈然不知道后来自己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来就发现已经到了九层。
“漂亮吧？”三生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九朵金莲。
每一朵金莲次第开放合拢，无风自动。九支粗壮的金色根茎扎进虚空之中，无需固定。金灿灿的莲花纯净高贵得超出世俗。
陈然不禁上前两步，却又被脚下的触感吸引了视线。
脚下是一个像镜子一样的世界。
往前走一步，落脚只是，一圈圈水纹就会以脚为中心远远的向远处传递过去。
“这就是金莲！”三生两只眼睛异常明亮：“毁了金莲的话，大觉寺也不会好受哦！”
“怎么会？”张小佛心动，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三生很不负责任的说：“我只知道没人敢去触碰它们，不知道触碰它们的结果！”
“我去试试！”陈然现在陷入了自毁模式，原本的胆小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显得那么渺小。
张小佛没有阻止，看着陈然一步步走向金莲。
“为什么不阻止？”三生奇怪的问。
“你说了他以后会杀了我！”张小佛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既然你都算到了陈然以后的命运，那么现在他肯定不会死。
“我讨厌大人！”三生举起嘴巴小声嘟囔了一句：“他确实死不了。它也不会让他死去。”
“它是谁？”张小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