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让沈梅清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急急忙忙地道:“你别认为我乱说,我说的话是有根据的。w-w-w.Lk师父曾和我谈过李叔叔,李叔叔是个大才子,他所写的诗词流传千古,他的身体也不好,师父说叔叔以前身体很好的,自从亡国……”天啊!她忘了如今已经是一千年后,她和人谈到李煜,谈到亡国,谁会信呢?她见雾岛龙一沉默不语,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于是加快语调:
“那年李叔叔受得很大的打击,心头郁结成疾,自此常常头痛,心疼,师父虽然医术高明,也对他束手无策。唯有希望他能放宽心怀,放弃一切,云游四海,坦坦荡荡,或可得救。可他无法离开他最爱的妻子,不能做到像师父那样无牵无挂,只能局囿在自己的世界中,心中之悲苦,无法用言语形容,写的词更是字字血泪,就算千年之后的人看了他的词,都会感觉到他内心的悲伤。由此可知,心病难医呀!”
“你说的李叔叔是谁?”他不谈心病,避左右而言其它。
心里在冷笑,这位李叔叔写的诗词还流传千古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狂妄自大的文人,竟敢这般自我吹捧。而沈梅清竟对此深信不疑,可见她的单纯。
不过她说的心病难医这句话,他却是认同的。
对于心病,他了解得比任何人都多。沈梅清所说的,他也全都知道,只是无法实施。
父亲生前嗜书如命,他也遗传到父亲对书的热爱,这么多年来,他不知道看了多少跟心理学精神学医学有关的书籍。但看得再多,他也无助地发现,这些书本对他的心理顽疾一点用处都没有。
只要他没有忘记那些噩梦,没有改变他的生活方式,他会永远痛下去,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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