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沉,在江面上洒下几缕余晖,和渐渐升起的点滴渔火相辉映。沿岸的草也敛了白天昂首的气势,往泥土里扎得深,残存的些许香伴着暖和的春风四处飘荡。
沿江的街市也一白天的繁华喧嚣,慢慢静下来。
街两侧的商铺陆陆续续关起了门,摆摊的商贩也全都不见了踪影。
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往家里、酒楼以其他可供消磨夜晚的地方去了。
万物皆有来处,来处是归处。
太阳从江面而来,往江面而去;江船也是外出游玩、忙碌了一天的游客、船工的归宿;草破土而出,阳而立、迎风招,却又时刻不忘扎泥土之中。
“可是我呢?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早上的白衣少年伫立高台,凝望着这渐去的夕阳,喃喃地自言自语。
这是一座依山而的精巧的高楼,隐匿在山中密林之中,登上阳台,却又能够将江景与临江的街市的景况一览无余。
他早已换上了一袭黑衣,白皙而又冷漠的面容在残阳下加惹人注目,腰间还缠绕着那柄一瞬间杀人于无形的软剑。
他的绪已飘得远。
不在这群山之外、江水之下、夕阳之中,何处有他的家乡、亲人、朋友和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