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绍起软剑,竟不往旁边的和尚那边多看一眼,只是径往前走去,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个人一样。
他本性孤僻、不爱结朋友。只是遇到不平之事,总忍不住出手相助,事后不得人家的感谢。
和尚返刚刚斗的地方,抄起刚刚落的禅杖,随后加快脚,跟了上来,追上虞灵绍后单手合十道:“多谢施主出手相救。”
虞灵绍不止,继续往前走去,只是口中淡淡道:“我只是见不得以多欺少罢了,师傅你不必在心上,不必言谢。”
他又起刚刚黑衣人所说的和尚偷盗之事,于是补充了句:“冤有头债有主。你既偷了人家的东,那么这个恩怨还是要你们以后自行了结。”
和尚正色道:“施主可是了刚刚那群黑衣人的话,认为贫僧是个贼和尚?”
虞灵绍哂笑一声:“那倒未必是了,瞧他们也不是么良善之辈。不过,如衣冠渡、社会动荡。江武行事已经如此不堪了,出家人偷鸡摸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言语之中,不咬定眼前的和尚正偷了东,不过倒是怀疑起江出家人的操守来了。
和尚不懊恼,答道:“所谓盗,已有污之意。盗窃也有不同的层。人皆以为盗亦有道,已经是窃贼大的荣耀了,却不道这种为一己之私而盗终上不了台面。”
虞灵绍突然发觉这和尚说话挺有意,于是停下了脚。和尚也停下了脚。
他望了望和尚,发现这和尚身材瘦小,穿的灰褐色僧衣,脚上是一双粗鞋,圆圆的脸上倒是十分秀,看上去不过三十岁景。
他轻笑道:“请问和尚大?又在何处修行?”
和尚单手合十道:“贫僧法号圆觉,是康府鸡鸣寺的一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