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陵下属的草堰盐场附近一个庄院里,十来个汉子围坐在一个条形长桌上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为首的一个汉子大约三十出头,中等身材,一身粗布常服,眉宇轩昂,双目炯炯有神,下颌留着络缌短须,举手抬足间隐见豪情。
见众兄弟兴高采烈,为首的汉子端起酒碗站起身来,顿时一片静寂,大家都知道大哥有话要说。
“诸位兄弟,这次文琪和士义将这批盐顺利出手,为我们盐帮立一大功,我们一起敬他们一杯!”
大哥的话自然得到了大家的响应,纷纷端起酒碗,一起敬向张文琪,张士义。
张文琪连忙起身:“大哥,这功劳是所有兄弟的,我们怎敢独享,何况没有大哥你的妥善安排,这次买卖也不会这么顺利!”
“对,”张士义也嚷嚷道:“大哥,这功劳就是大家的,我们只是跑跑腿,而且我这次去了趟海陵城,大有收获!哈哈!”
这大哥,自然就是一代枭雄张士诚,在座的这么些兄弟,恐怕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的大哥有一天会坐拥江浙之地,成为一代霸主!
张士诚听了二弟的话,好奇问道:“士义,有何收获,说与兄弟们听听!”
“咱们这次在海陵,见到了文琪的弟弟……”张士义故作神秘道。
“文琪的弟弟?就是那近来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张文进兄弟么?”张士诚也听说过张文琪在海陵有这么个兄弟。
“正是,这位小兄弟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为人聪明能干,仗义疏财,”张士义说这掏出了一副纸牌,把玩在手里炫耀道:“这就是这位小兄弟做的纸牌,在那赌坊里为了抢一个座位玩这个,曾经有人出过二两银子买一个座位……”
众人纷纷被张士义手中的纸牌所吸引,纷纷抢来看个究竟。
微笑着注视着众弟兄,张士诚对坐在他右侧的张文琪道:“文琪,听士义说,你这次去海陵城连家都没回?”
张文琪道:“大哥,这次咱们的买卖事关重大,关乎着这么多兄弟的性命,我如何敢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大家冒险!”
张士诚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咱们是脑袋别在腰间干事,万一有个好歹,也不至于牵连他们!”
张文琪颇为感动,点了点头。
“看到这次买卖这么顺利,我有些想法想跟大家商量商量。”张士诚突然大声道。
听到张士诚说有正事,大家停止喧闹,一起望着大哥。
“咱们这批盐如此顺利出手,差不多净赚八百两银子,我想咱们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提高这盐的收购价格?如此一来,虽然利润低了,但是我估计,只要咱们把这收购的价格每担提高到二两银子,估计咱们可以收购的盐到比现在多二至三倍的,这样一来,咱们每批盐差不多能有上千两银子的收入!”
张士诚的话仿佛又魔力一般,勾起了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