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冷面少年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冰冷，见玉蜀黍发愣，连忙过来乖巧温柔的提醒，“这两个小孩擅闯灵玉宫，还胆敢在洗仙池里洗澡，师父一定要惩罚他们，以儆效尤。”
擅闯……
舞空满脑黑线，正要解释，却听玉蜀黍对青衣温和笑道：“你可看出他们的来历？”
冷面少年一脸迷茫盯看了两人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得摇了摇头。
“青衣，他们本是两粒仙丹，女孩子叫做舞空，男孩子叫做寒衣。他们吸纳了洗仙池的灵气，经历了五百多年，于今夜化成人形。想我灵玉宫自建成以来，炼成的仙丹何止百万，能化成人形的，倒是首例，也算是和我灵玉宫的善缘了，我便收他们为徒吧。”玉蜀黍虽然在跟青衣说话，却一直笑看着舞空，温和的说道。
仙丹？知道自己和寒衣的名字？收……徒？
舞空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
那个叫做青衣的冷面少年惊诧并不亚于舞空，呆楞了半晌才说出话来：“师父不是从来不收女弟子？”
“她是仙丹化形，与灵玉宫有缘，可以破例。”玉蜀黍仍旧微笑着看着舞空，问道：“你们可愿意做我灵玉天尊的弟子？”
“愿意。”一直不言不语的寒衣忽然说道。
“好。”灵玉天尊的的嘴角绽开醉人的笑意，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缓步走到舞空和寒衣面前，伸手探了探两人的灵台，笑道：“寒衣，你本性冰寒，正好和你二师兄洱苍相同，便由他带你入门吧。青衣，带寒衣去你二师兄那里，把我的话告诉他。”
“是。”青衣答应着，眼角却瞥着舞空，“让青衣带这小丫头吧。”
“她体质特殊，为师亲自带她。”灵玉天尊微笑着看着舞空，不知为何，舞空却在他的眼底看见一丝微微的苦涩。
青衣还要说话，灵玉天尊却好像忽然万分疲倦，捏着额头说道：“快去吧，让洱苍给寒衣安排个住处，好好教导他。过一阵子，择了吉日，再行拜师之礼。”
青衣只得点头说是，率先走了出去，寒衣恋恋不舍的看了舞空一眼，才跟着青衣离开。
书房里只剩灵玉天尊和舞空两人，灵玉天尊高高大大，长袖长袍；十五六岁摸样的舞空瘦瘦小小，完全淹没在灵玉天尊的阴影里。
这种感觉让舞空有些不舒服，一边在心里乞求这玉蜀黍千万别有恋童癖，一边讨好的扬起头，讪笑道：“那舞空就叫您师父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啊，舞空今夜初化人形，无依无靠，您就是我的亲……”
“慢，”舞空的“爹”字还没出口，灵玉天尊早已将她小小的阴谋看破，微笑着摇头，“你叫我师父就行了。”
“哦。”舞空垂头丧气的低头。
NND，要不是怕你那啥，你以为我愿意啊。
“随我来。”灵玉天尊根本不理她瞬间崩塌的表情，微笑着带她出了书房，走出翠屏苑。
紧挨着翠屏苑的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门口的字是篆书，舞空瞥了一眼，貌似是“紫苑”两个字，眼见着灵玉天尊走了进去，不敢多看，连忙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