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空和了尘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见灵玉天尊来救,心里有些着急。
期间,妖王来看过好几次,都被李道士以“正在准备炼丹之物,切莫着急”为由挡了回去。
妖王一把拍碎了一张桌子:“他娘的,炼个丹也要这么麻烦?!”
李道士还没说话,老猴子在一旁解释:“王,听说,灵玉天尊炼长生不老丹,也要炼个一年半载,的确不能着急。该着急的是,那两个娃在葫芦里关这几日,恐怕早已动弹不得,不如把那男娃弄出来仔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
“管他娘的!”
“不能不管啊,万一那男娃不是,不是浪费了那女娃?这上品神丹也炼不成。”
“把那男娃弄出来!”
舞空早趁着老猴子啰嗦的时候,对了尘小声说道:“四师兄,你出去了,就奋力杀出去,通知师父!师父这么久没来,我怕是因为找不到咱们。”
“你……”了尘还要挣扎,舞空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四师兄,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是你想,你不走,咱们更没希望了!你自己杀出去的机会还大些!”
了尘虽然不懂世事,却也不是傻的,他重重的点头,轻轻拍了拍舞空的肩膀:“师妹放心,我奋力杀出去,找师父他们来救你!”
两人正说着,头顶上方一亮,了尘不等他们来拿,单足一点,化成一道金光,飞了出去!
“我什么时候有这本事就好了!”舞空会障眼法,把自己变成差不多大小的人或东西,却不会变成烟或光。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变成烟或光那么有用,可以逃命啊,对她来说,这可比祭出火焰杀敌更重要些。
等她懊恼过去,再仔细倾听外面的声音,已经喊杀声震天,渐渐没了声音,再渐渐听见妖王砸东西的声音:“他娘的!让那小子跑了,怎么办,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有……”老猴子的声音越来越低,舞空把耳朵贴在葫芦上,还是听不着。
一会儿,又传来妖王对别人母亲的问候声:“你们搬!我去娆娆那儿住几天,搬好了来喊我!”
舞空一惊,娆娆?
就是那个美得让女人骨头都酥了的美人儿?
还没想通,葫芦已经被提起,磕得舞空头昏眼花,紧接着葫芦好像被绑在了某人的身上,葫芦壁传来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偏偏这摩擦声在葫芦里的舞空听来,声音极大,却一刻不曾停歇,弄得她几乎神经衰弱了,只好从裙摆撕了两条布料下来,通通塞进耳朵里。
悉索悉索了不知多久,葫芦外传来酥入骨髓的女声:“王~~~~~~您怎么得空来了?”果然是那美人儿的声音!
舞空脑子里忽然跳过一点东西,她不愿相信,耳边传来的声音却证实了她的猜测:“可不是?你给本王传讯,说是那人人眼热的仙丹女到了无相山,我当然要亲自去捉了!”
“怎样?”娆娆询问的声音有些急切。
“那还用说?本王出手,何时失算过?”
紧接着,葫芦与衣料的摩擦声越来越大,间或还有娆娆腻入骨髓的抗拒声:“哎呀~~王~~~~~~~~您规矩些好不好,若被战神知道,不敢对您怎样,小女子可没好日子过了。”
“他娘的,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哪进得了蒙白的房?”妖王的笑声既色-情,又满是满不在意的嘲笑。
有八卦?
舞空竖起了耳朵。
葫芦外的摩擦声却少了一半,传来娆娆冷冷的回应:“请王自重,娆娆虽是狐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亲近的!您要找师父是不是?请早,她老人家才是您的军师!”紧接着,便是重重的关门声,妖王的叹息声,妖狐军师的拜见声。
“沈大娘,您劝劝娆娆,何必守着蒙白?谁不知道蒙白是个死心眼,怎么会要她?只要她来我妖王殿,我自会娶她为后,她若不喜欢,那些女人我也一一遣散,一个不留!”
被称作沈大娘的妖狐军师叹息着摇头:“娆娆是个犟脾气,这么多年了,谁说得服她?”
“紫衫死了近千年,要是蒙白能忘了她,早就忘了,也不会是现在这死样!娆娆这么聪明的人,怎地还想不通?!”妖王面对沈大娘时,脾气收敛了不少。
舞空却听到了“紫衫”那两个字,正是娆娆提起过的、炼制成自己这粒仙丹的女子。